那男人呆呆地站到了她的后面,也不说话,两个眼睛瞪着我们看,目光依然呆滞,像他妈野人一样。
疯道士见他们出来了,反而冷静了下来,“我的同伴是不是都被你们扣住了?”
那女人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你们自己来送死,我当然不会让你们再回去,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这儿的?”
疯道士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这一段时间消失的女人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女人吃吃的笑了一下,“我说呢,果然闻出点味来了,难怪上面有人说要当心你们,玄灵公社对吧,说你们迟早会过来查,不过你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不是都落入了我们手心么?”
疯道士惊诧的眨了一下眼睛,我能想象到他的吃惊,这次来这儿,完全是像闪电行动一样,但是这个女人竟然会知道他来,看来是一直都在等他们。
不过那女人阴测测笑完又看了看我,“不过说是四个人,怎么来个五个,新收编的小喽啰么?”
疯道士吃力地回应,“他不是我们组织的人,是附近的村民。”
女人哦了一声,是故意做作的那种声音,扯的长长的,“不管他是谁,只要闯进我们这里,阎王爷都收下,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女人说道了这里,回头给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将地下疯道士的双法剑,还有算盘都捡了起来,声音低沉又生硬的问那个女人,“长随,他们两个送过去当引子么?”
那女人刚才一直在和疯道士说话,现在围了围我转了几圈,“不必,引子已经有了,这个玄灵公社的和尚带走,这个小白脸的话,胆子也不小,长得像娘们一样,也不适合当引子,先留着,或许还有其他的用途。”
男人嗯了一声,就身后掏出一只烟来,卷的挺长的,有点像是后来出现的雪茄,递给了女人,女人接住之后冷冷地对着疯道士说,“你不是想见你的朋友么?我送你去见。”
边说,她变点燃了烟,吸一口在嘴里,慢慢地凑近疯道士的鼻子,将这一口烟气慢慢地吐了过去,疯道士本来就被树根紧紧缠绕,呼吸不畅,知道这烟气断然不是好东西,屏住了呼吸。
那女人见他这样,猛地抬起了腿,一下用膝盖撞向了疯道士的裆部,疯道士立马吃痛不过,脸上出现了极端痛苦的表情,那女人又将烟气慢慢地吐向了他的口鼻。
好阴毒险恶的女人,想做什么事没有一点顾忌,我这时候再看疯道士,只见他痛苦的脸色慢慢地变淡,上下眼皮再一点一点的粘连,嘴里面好像骂了一声,不清不混的,慢慢地就合上了眼睛。
好厉害的迷魂药!比苏夏的迷魂香厉害的多。
那女子吹过之后,慢慢地将残余的一丝烟气用手扇了扇,手往身后的一个盒子里沾了点东西,拍了拍缠绕住疯道士的树根,“静静,放开他吧。”
只见那树根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竟然慢慢地往四面八方收拢,轻轻地放开了疯道士,回归了之前下垂的正常状态。
这让我浑身毛骨悚然起来,这树根,还有名字?还听的懂人话?
疯道士这时候像是一截被砍倒的庄稼,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木讷的男人上前抓住疯道士胸膛,像是抓着一个物件,抗在肩膀上就走了,看不出他瘦瘦弱弱的一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妖媚的女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个等待被屠宰的羔羊,那目光里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似笑非笑的,她扭头也走了。
她走之后,我发现除了捆绑我的这些树根,其他的树根好像轻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是她走之后的放松。
这些树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我就开始想我进这个林子时候的事,核桃树肯定是没问题的,植物成精是有的,但是那怎么也要经历个千年,才有可能在冥冥中产生一丝灵性,这些核桃树才多少年,不可能草木成精,要是草木成精的话,也不可能去听一个女人的指挥。
疯道士他们已经被抓去做了什么引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想来肯定是危险之极,不知道这引子什么时候用,或许很久,或许一时三刻就被处死了。
处于这样的考虑,我现在的心情还不如在太白峰的时候,那时候虽然被绑的紧紧的,可毕竟是死物,而且那个叫朱欢庆的老头和非主流,离开之后绝对不可能很快回来,我有足够的时候和刺猬周旋。
可是现在不行,不知道疯道士苏夏他们什么时候被处死,也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时候回转来,想到了太白山中的事,我努力的使自己平复下呼吸,爷爷的魂没有找到,和赶尸门之间的恩怨没有解决,我绝对不要这么死掉。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两遍之后,我也对着刚才的那根粗大的树根叫了一声“静静”,没想到的是,那个树根竟然真的轻微的动了一下,我根本无法相信,难道说植物真的也可以养的通人性?
叫过这声之后,我就试探着跟捆着我的这些树根交流,我知道这样很滑稽,可是那个树根确实有反应,不过另我失望的是,无论我怎么交流,我身上的树根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
我只有作罢,不管这些树根能不能听的懂,它们都不会乖乖的听话将我放开的,想起刚才来之前鬼打墙的经历,我这树根之所以绑住了我和疯道士,还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有活人的气息,要是我平心静气,再将《黄泉碧落手抄》中的真言念上几遍,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它感应不到的话,肯定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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