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就这样休息。”瞎子回答我。
瞎子不睡,我自己在床上躺着觉得有点别扭,那个冤魂还在游荡,这挺怕人的。不过她应该不敢去找那个叫倩倩的女孩了,我下楼的时候,看见瞎子给他们两口子留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小草人,好像是芦苇秆制成的,只要有邪物过来,就容易被迷惑住,会把这小草人当成真人附身。我虽然是她附身的最佳目标,但她应该不敢来瞎子这。害怕了一会,还是抵不过浓重的睡意,倒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身体一股寒冷,我裹紧了单子又接着睡,谁知道这一睡便做梦了,这一段时间可能是吓着了,老是做梦。
梦里我又出现在一个庙里,我转头四处看的时候,那个女孩再次从庙台上走了下来,身上的衣着像是旗袍,还是冷冷清清的神色。
“你是在找我么?”那个女孩说。
我模模糊糊地还有记忆,觉得似乎认识她,梦里面逻辑也不是太清晰,就问她,“还是让我带走这庙里的灵位么?”
女孩摇摇头,“这次让你来不是给你说这件事情的,这灵位你迟早会来拿,因为你会用到它的,这次是有别的事情告诉你。”
“什么事?”
她沉吟了一下,“你们今夜遇到的这个冤魂,放她一马吧,她本来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勤俭持家,待人很和睦,她变成这样也是不得已的。”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想想好像是有这个一个女人,还是冤魂,就抬起头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女孩清傲看了我一下,“我问了她,她不敢隐瞒给我说的。”
我也弄不明白她们两的关系,就示意她继续讲。
“那我都告诉你吧。”女孩高高地站在庙台上,对着我讲述了起来,“她和自己孩子都成了这院子里的冤魂,那是半年前,她自己在这做生意,可能对孩子的关心比较少。一天夜里她的孩子起高烧,想喝水,她那天实在是累的不行,一看是半夜,就训斥了孩子两句,说是天亮再喝,没想到天亮的时候他的孩子竟然发烧死掉了。”
“她发现的时候孩子的身体都冷了,实在是救不过来了,她吓的魂飞魄散,哭了几场,也不敢给她丈夫说,就把孩子埋在了一个偏房里。”
我点了点头,“那她怎么还不走,还留在这害人?”
女孩又接着说,“她想走也走不了,建这个宅子的人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将这一处宅子建成了阴宅,这样的宅子必须命硬的人才能镇住,否则会经常出邪乎事,或者出人命。一旦人在这个宅子里面死后,魂魄不能出去,因为这个宅子是阴宅里的困龙棺,被困住的魂魄都会变成厉鬼,除非是找到替身,否则就会永远被困在这儿。”
一见这个女孩没有让我拿灵位,而且给我讲了这么多,我对她不是那么怕了,问她,“那个冤魂是不是继续要害人?”
女孩点了一下头,“是啊,她要想出这个阴宅,必须找到一个替身代她受苦,不然是走不出去的。”
“那怎么办?”
“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你弄一面小镜子,放在院子最西北角的墙下,然后把院子的流水口用砖给堵上,这样阳光反射就会照散煞气,而阳角口(院子的流水处)被堵住,气息不流,这个阴宅的局也就会慢慢被破了。”
我听这女孩说的玄乎,“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女孩仰了一下头,“嗯,在这个院子的这些人中,你是最容易被附身的,虽然我一时还能镇住她,这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的底细,要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她拼个鱼死网破再附身过来,那样对我和你都不好,弄不巧你会变成痴呆的,我的下场也会更惨。”
我没有听明白她说的什么,不过想想她告诉我这些总是好意,就问她叫什么名字。
“叫我乌小香吧,我们迟早都会认识。”她冷冷地说,说完就转入了神像后面不见了。
我也醒了过来。
这次的梦并不如以往的那么真实,所以我记得也不是那么清楚,但是记得那个女孩让我堵上他家的阳角口,还让我埋镜子。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瞎子也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
天亮了,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让人沉闷,没有好心情。
杨胜利一家人现在的心情,就应该像这雨天一样,沉闷,暗仄。
正想着这事,杨胜利已经在敲我们的门,我知道他还在担心这个冤魂的事。
敲了几下,他问道,“付先生,天亮了,你看我是不是先去报警?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您什么?”他来请问瞎子。
“去吧,要是去晚了,警察问起来解释不清。”这瞎子倒是很明白。
杨胜利转头要走的时候,又停下了,“付先生,你说我这几天一睡着就梦到我爹搁这哭,哭的还惨,弄的我心里怪不得劲的,是咋回事?”
瞎子觉得很奇怪,可是他也不知道,就说可能是在阴间受苦呢,要不改天就去上上坟,给他爹烧点纸钱。杨胜利连连点头,说忙完了这件事去就,给他爹多多的烧纸钱,说完之后他也不敢耽误,骑着一辆自行车去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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