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说能把人的魂魄封进纸张里,不过以前见过丑脸老婆子的白纸人,是一个像田里稻草人的东西,也并不是太奇怪,就问他那白纸门是什么组织,既然十年还魂草是天灵地宝,又怎么可能轻易给我们。
疯道士皱眉了一会,“白纸门,我还真说不好,听说他们可以控制纸张和人魂魄的关系,本来他们没做过什么坏事,可是前一段时间那两个采药人,好像是白纸门杀的。”
我嗯了一声,问疯道士是不是也要调查这件事情,疯道士摇摇头,“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得让苏夏赶紧好起来。”
说的这个份上,我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毕竟人家还是为我着想的。搬砖的工作丢了,赶尸门依旧没有消息,再加上昨天的阴神暴走,我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就点头答应下来,能求来丹最好,不能的话也算是散散心,涨涨见识,万一阴神的诅咒发作,死在路上也就是了。
不过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一种无人关心的凄凉。
疯道士问我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没,要是没有的话,我们最好尽快出发,苏夏的情况不宜久拖,她爷爷说要是时间太久的话,有可能这一辈子苏夏就像是植物人一样,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听疯道士这么说,我更是要陪着他一起去,虽然和苏夏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能感受她那种对待人的善意,就对疯道士说可以,我简单的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
问他到哪里怎么找白纸门,毕竟福建这么大,他说不用担心,我联系了一个体制内的人,他会帮我们找到的。
疯道士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想起来赶尸门了,不是说在河北么?就问疯道士,能不能联系下体制内的人,帮我也打听下北赶尸门的下落。
疯道士这次却摇了摇头,“赶尸门和白纸门不一样,赶尸门坏事做的比较多,行踪一直都比较飘忽,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在人前现身。我知道你想找赶尸门报仇,一个是你现在去的话,不是哥哥说你,送死的面大。另一个是,河北那么大,你也找不到他们。不过你放心,赶尸门的事,我一定帮你找到他们的,像他们这样的败类,迟早难逃报应!”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将瞎子的包带好,包里面的这些东西对我还是有用的,《黄泉碧落手抄》要随身带着,还有就是几身换洗的衣服,本来我是想要将那尊阴神带上,可是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东西现在弄的我心神不宁,烦乱之极,我看了看那个房门,锁的紧紧的,就将这个作怪的阴神锁在这个屋里吧。说不定这一次,遇到疯道士的师傅的话,能将我彻底治好也未可知,那样的话,就不再需要这个阴神来续命了!
收拾妥当之后疯道士也不让我做饭,说是要临上火车的时候吃点,我就锁好了门离开了爷爷的院子,上次去省城的时候没有给二叔说,心里感觉其实蛮愧疚,毕竟是亲人,二叔一直以来对我还算是不错。我这次出去的话,表面上看是无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许是阴神降罪,或许是赶尸门的报复,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怀揣着这种念头,我给二叔二婶告别,二叔惊讶我要远行,二婶也诧异的打量我,像是打量一个不曾认识的人。
不管他们怎样,我做我该做的就是了,不给自己留遗憾和借口。
疯道士也带上了自己的所有装备,唯独双法剑现在不能使用,就留在了佛前继续净化,稍作休息,我们两个便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因为我现在身上的阴毒也没有犯,疯道士说先去找白纸门,回来的时候再去找他的师傅,我当然没有意见,毕竟现在救苏夏要紧。
从西安出发,坐车到商丘,然后转车到南昌,向塘,在转往鹰潭,上饶,最后到达蒲城的时候,接待我们的竟然是一位女同志,名叫花楹,挺开朗大方的,应该也是他们玄灵公社地方的成员。
本来我以为她会给安排住宿什么的,没想到没有,而是把我们领到了蒲城下属的一个乡镇,找了一个相对来说价格便宜,而且收拾的比较干净的小旅店。疯道士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不知,也问她没有免费的住宿环境安排么。
她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们是清水衙门,因为全国到处跑,配备的交通工具还算是可以,其他哪有什么福利。
疯道士也就是那么一说,然后问了问要不要找些人帮我们,疯道士拒绝了,说不用,又不会动什么刀兵,你明天只要领着我们过去,能找到他们就行了。
她说行,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领着你们过去。台亩助号。
我们致谢之后她就离开了,小旅馆内,我和疯道士住一间房,因为太累了,我们没有想出去逛的打算,说了一会话,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给他说米疙瘩的事,问他会不会在槐木牌上制作符文,疯道士见我这么问吃了一惊。
他告诉我不要养鬼,养鬼为祸的例子很多,养不好会反噬的。
我只得给他说明情况,这鬼不是我养来的,而是拣来的,况且他也不愿意投胎,肯定疯道士在槐木牌上制作个符文,使他免受阴风袭体之苦。
疯道士见我执着,便答应了下来,等这件事情一了,就帮我弄。
不过我见他对米疙瘩的反应这么大,也没敢给他提乌小香的事情,以他的性格,那是无论如何都要作法驱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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