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之前,朱富祥也让我们留下,疯道士摇摇头没有答应,笑道,“我这一生多劫多难,不经历完是不可能平安的,反正都要经历,晚了经历不如早经历,这次是你的事情,可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被疯道士一股子豪气感染,虽然知道此行凶险,也决定陪着前往,再说,多经历点,以后就有可能和赶尸门的恩怨中,多出来一点活的希望。
朱富祥见我们执意帮他,心情不佳的他竟然微笑了一下,“难得现在还有那么古道热肠的人,你们两个朋友,我朱富祥交定了!”
在我们将要离开的时候,我看见龙炎的眼睛中流出泪来。
转过山崖,我问道,“朱门主,我们就这样一直往前走么,不怕前面有埋伏么?”
他停下脚步,回头对着我说,“怕,可是我别无选择。”
在云雾之中行走,为了怕迷失方向,也为了确定前面是不是有埋伏,走走一段路程的时候,就会找一个人去小山头向前面看看,虽然这样走的更慢,可是得先能保证自己,然后才是救人。
一边走我就在一边想,想在怎么才能预先知道前面的情况,米疙瘩虽然可以,但是会被发现,朱家兄弟的纸人也行,可是纸人又能被克制。
关键的是,内奸肯定没有受伤,而且就存在剩下的这几个人之中。
来的时候二十五人,除去一人掉崖身死,一十三人受伤,两个留下照顾,再除去我们两个,甚至除去门主,内奸就在着六人里面。
我正想着呢,忽听朱富祥转头向着朱富安说道,“安弟,你来投奔我也有十年了吧。”
听到朱富安嗯了一声,“是啊,十三年了。”
“哥哥待你如何?”
朱富安道,“二哥你问这个干吗,你待我很好,我来投奔你的时候快要饿死,现在还娶了婆娘,有了孩子,我内心里十分感激大哥。”
朱富祥也应声了一下,“待你很好说不上,我这个人,生性慵懒,不求上进,其实接手的白纸门的基业,基本上现在都成了真真正正的扎纸匠的铺子了,你曾经多次给我提,要我有雄心壮志,一阁三门中现在最没落的就是我们,应该干一番大事业,我都没有听你的,你不恨哥哥吧。”
朱富安答道,“哥哥你这是说哪里话,我怎么可能恨你?”
朱富祥点了点头,继续又说道,“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小霜打小就没了母亲,你要多照顾她点。”
朱富安啊了一声,“二哥你越说越丧气了,小霜和你都会没事的。”
只听到朱富祥口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唉,要是只是对手在暗的话,他们再强我也不至于心虚,可是现在我们自己人里面出了问题,哥哥我不能不害怕啊,你说这人心怎么那么难测。这一路上我都再想,为什么冤魂会集体逃出牢笼,能同时接触这些冤魂的,只有你我兄弟二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朱富安突然停了下来,“二哥,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朱富祥还是低着头,甚至都没有回转来,“本来我是从来都不可能怀疑到你的,可是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刚好都集中在你的身上,还有就是,昨天夜里夜枭来袭的时候,你的控神去了哪里?”
听朱富祥这么一问,朱富安突然往后急退了几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沉默了一会,他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冷笑,“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对,我的控神是去报信去了。”
朱富祥盯着他好一会,终于点了点头,“什么原因能给我讲讲么?”
朱富安咬着牙阴测测地一笑,“原因?原因你不是说了么?你太懦弱,本来一个神秘的白纸门,现在被弄的窝窝囊囊的,被一个小小的玄灵公社小队监视在眼皮子底下,你的雄心呢,你的抱负呢,你对我是有恩,可是我不想看着白纸门在你手中没落,而且我也觉得白纸门也不好听,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建立了黑纸门了。”说完了这句之后,他又神秘的冲着我们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这个世界,都换个模样。”
朱富祥这时候从队伍里面走了出来,“黑纸门?什么样的黑纸门呢?”台见尽圾。
朱富安诡异的笑了笑,“你们不是用死去的冤魂封入控神之中么?我试试用活着的冤魂直接炼制,这儿就有现成的两个,还请二哥指点一下。”
说完之后他后背黑气滚滚,两个黑纸人无声无息的立了出来,看那模样,是裁成的一老一少,和白纸门的那些纸人不同,除了颜色,这两个纸人有着莫名的凶厉之感。
看见朱富安召出了两个纸人,朱富祥有点惊讶,“你也能操纵三个控神了?藏的好深,暗中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不过,二哥还是那句话,多行不义,没有好下场的。”
谁知道朱富安听了这句话反而再次发笑,笑的很滑稽,“二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不可能活着从披云山中出去了。”
说完之后他对着那两个纸人道,“老郭头,小杰子,想要躲过今天的苦刑,就去给我宰了他!”
蓦地见两个黑纸人瞬间消失,速度快的离谱,对着朱富祥就划了过来,朱富祥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在注意,瞬间倒退了三四步,胸腹间一物陡然包住了他,正是之前那个纸人,和两个黑纸人打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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