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了废弃的厂房这,这一带连个路灯都没有,所以格外的黑漆,虽然我们手里面拿着手电,照出去也是昏黄的光。由于没人管理,这一带的草长的格外的茂盛,都又半人高。现在唯余秋虫苟延馋喘的叫声,听起来非常得凄清。
那三个冤魂现在不知道躲去了哪里,反正在厂子外面是没有见到,难道真在废厂区里?
可能是刚才阳气被吸取了一点,焦权权的胆气也没有那么大了,手电照了一下没见什么异常,就要回去。
可这个时候长草哗啦啦的一动,一个影子快速窜出来,跳了一下,瞬间消失在厂房的后头。
我们顿时把电灯光照了过去,长草还在晃动,不过什么都没照到。
“谁?”
张齐大喊了一声。
这一片空旷的很。连回音都没有。
我们怀疑是小偷,这个旧厂房里有一些老化的设备,电线。钢铁铝皮,这些东西都能卖钱,以前也丢过,所以我们四个提着手电慢慢地就走了过去。
那时候没有电警棍,连个橡胶棒棍子都没有,张齐巡夜都是提着一个木棍子,我们三个赤手空拳。
围着废旧厂房照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余勇和焦权权都说算了,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见咱们来就跑了,应该没什么事情。
张齐照了照厂房的大门,只见锁的严严实实的,心想就是有小偷也不能从里面偷走东西,窗户是有,离地面得有四米高左右,小偷来偷东西不可能搬着梯子。
我却有点怀疑那不是小偷,因为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发现到消失,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空气中隐隐有一股煞气,可这时候要说服他们留下来显然是不行的,我觉得明天再过来好好看看,这厂房一带肯定有古怪。
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厂房里面噗通一声,好像有个大件的东西倒了。
我们一愣,都对视了一下,难不成这大厂房里真的有人?这么大的声音,不可能是耗子什么弄出来的。
这声音响过之后,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我们赶紧来到门口,透过大铁门的门缝,将灯光往里面照,里面似乎没什么异常。
我听了一下,好像有点悉悉索索地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老鼠之类的。
不过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里面又是一声,“嘭!”
我们四个寒毛都要立了起来,就算觉得不可能,也不得不承认,厂区里面绝对有人!
虽然怕,可是职责让我们不能退缩,张齐腰间有一大把钥匙,他和大个能打开废旧厂房的门,他就把钥匙拿了出来,找了老半天才找到那把钥匙,锁有有点锈了,好不容易才打开。
“吱~~~~”
一股令人心肺发麻的推门声传来,两扇大铁门被艰难的推开,我们依次站了进去。
可是这里面实在是太大了,摆着大件的废旧的机器,有很多的大柱子,分割成一块又一块的单元。
自从我们进来之后,那种奇怪的噗通声就没有了,可能是为了壮胆,张齐又喊了一声,“谁!”
我本来以为张齐这喊是瞎喊,能有作用才怪了,不料的是张齐刚喊过,我们又听到了一声噗通的声音,沉闷的好像是一个大件的东西在撞击另一个大件的东西。
我们四个七唰唰地转身,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现在里面确定是有人,不知道有几个,至少一个,张齐拎着棒子,我们三个人也一人拎起来了一个废弃的铁棒。
“噗通!”
好像是为我们引路一般,前面又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在无比安静的厂子里突然响起的时候,回音一片。焦权权估计是真有点怕了,小声的说,“齐哥,咱就这几个人,先锁上门,去通知正门大队吧,小偷肯定跑不了,别在往里走了!”
张齐停下脚步,扭过头,压低了声音回应到,“瞎说,等咱离开之后,这小偷肯定跑了,必须把他抓住!”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坚定,颤啊颤啊的。
不过我们四个要是真转身离开的话,万一厂子里丢失了东西,那我们也就不用干了。
硬着头皮也得上。
我走在张齐的后面,心里寻思,真要是有小偷我倒不怕,一个是我力气慢慢的增大,朱文权教的那套功夫练的虽然不深,一个小偷应该能拿住。
我怕的是那三个冤魂,敢公然跟到灯光下去吸取人阳气的冤魂,背后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要是喊他们回去吧,又缺乏充足的理由,只得警惕着,慢慢地往前走。
终于走到了传出声音的那个地方,没照见有什么人,转身绕过一个大的磨煤机的时候,余勇又是一声大叫。
“啊!”
我们正全神贯注地往四周看,被他这突然的一声大叫,吓的齐齐一个哆嗦,还没来的急责怪他喊啥,只见他的灯光照着的地方抖啊抖,我们将眼睛挪过去的时候,见磨煤机离地大概有一米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迹,还是刚撞击出来的血迹,还在顺着磨煤机慢慢地往下流!地上都流了一片!
余勇和焦权权失了阳气,吓的胡乱张望。张齐这时候也觉得有点怕了,这血迹出现的太诡异了,正犹豫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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