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士见我点头,也就放心去了,大家草草吃了一些东西,武警留下了几个,剩下的要守在路口,女同志住在这不方便,他们就都回车上睡了。
我赶紧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感应了下乌小香,念起了鬼道功法。
念完之后乌小香竟然显然了身形,这是隔了月余之后我再次见到她,我没想到她突然现身,欣喜不已,正要问她恢复的如何,为什么出来,她飘飘荡荡的环顾了一周,“这地方怎么那么怪,连天上星和月灵气都感应不到?”
我为她那是什么原因,她也不知,不过肯定没有好事,让我遇事的时候别不要命的往前冲,小心把自己陷入绝境。
这姑奶奶现在知道关心我,当真不易,上次也是为了救我,才差一点消散掉。
我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没给她道歉,差点害她神魂消散,她清冷冷地笑道,“也不能怪你,我就是不出来帮你,他们要是抓住了你,我的下场估计更惨!”
虽然她现在的语气依然冰冷,可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变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恨意滔天的乌小香,这次恢复之后她好像也不急着投入到玉人之中,还飘飘荡荡地讲周围的情况看了一下。
我还要和她说话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赶紧让乌小香回到了玉人之中,自己拔腿往住处赶。
还没走到住处,就听出了喊自己的是刘根,问他喊我干啥。
“韩队长正找你呢!”见我过来,刘根便领着我往回走。
我们住的那间大房子里点着一盏大油灯,医疗队的同志和武警都坐着木板上说话,韩勋和张恒就站在门口。
见我过来,张恒开口冲我说,“上哪去了你,这都找你找半天了!”
他口气不善,我心想去哪儿还用的着给你交代么?
不过想起疯道士的告诫,说道,“解手去了。”
“懒驴拉磨屎尿多!”他又阴声阳气地说了一句。
我没想到他这般针对我,可能是那次饭局上结怨造成的,这人高傲的很,处处想压服我,而我又没有道歉,这才不停找事。
“你说什么?”一味的退让不是办法,我回问道。
“你知不知道韩叔叔找你多久了,现在就我们四个留守在这,你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一点都不像样!”
我正要反驳,韩勋摆手阻止我们争吵,对着我说,“小米,是这样的,以后呢,你有什么事情出去,最好是先给我说一声,我这心里也有个底,对吧?”
韩勋说话看似温和,其实也是偏袒张恒,我哼了一声没说话,他又道,“这次喊你,是想让你和小刘值夜,守着那些人的房子。”
他这么一说我更来气,昨天夜里我和刘根就值过夜班了,而且今天我们两个还跑了一天,这他妈的还让我们值夜班,凭什么?
气氛之下我忍不住说了出来,“玄灵公社七个人,都能看见鬼魅,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两个值夜?”
韩勋还没回答,张恒抢着答道,“你们天生就能看见脏东西,不找你们找谁?韩叔叔是领导,我要用法器,法器你懂么?消耗品!”
他振振有词,我心想不就是八卦镜么?能消耗什么,脸色一变非要和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刘根拉住我说,“算了,走吧,我们去守夜,反正又累不着,守到半夜就行了!”
我心想这样的人不和他一般见识,也就懒得理他。韩勋见我们去了,在后面喊了一声,“有情况就示警!”
我们两个来到那些人的门口,给他们站起岗来,里面的人冲着我们客气了几声就不再搭理我们了,因为害怕鬼神找过来,他们不敢睡,围着一个煤油灯在打牌。
我这时候问刘根,为什么要处处让着他们两个。
刘根唉了一声,“让着就让着呗,反正也吃不了什么大亏,韩队长是茅山派的人,玄门正统,道法高深着呢。”
我又问那个张恒呢。
“他是龙虎山的弟子,家里亲戚好像是大内的领导,他心气高,不久估计会调去大队的,在这呆不久,你别惹他。”
我从来没想过惹他,可他处处欺负人,和刘根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间,我们两个倒是能谈的来,不知不觉已到半夜,这些人也感觉出半夜了,都开始怕了,打牌也不敢大声。
人一怕的时候就紧张,一紧张就容易上厕所,所以不一会,好几个出去上厕所的,厕所离得的近,上完了赶紧回来,一直到天亮都不会再去了。
那时候没有手表,估计着时间应该过了半夜,我们两个时刻注视着这些人,眼看今夜没出事,心里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屋里突然有人说,“狗蛋和林子呢!?”
一个声音回应道,“估计茅厕里呢。”
那人说,“不对,他们两个去的最早,这后面去的都回来了,他们两个就是上大号也该回来了啊!”
感觉到不对,大家都端上了油灯出去找他们。
我和刘根心里一惊,也跟上了他们。
很快就来到不远处的土茅厕那,一下就看到了一具尸体,在茅厕旁边的深草里躺着,就露出来一双脚,一动不动的,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拖出来,有人上前翻过了他的身体,一个人扑上去喊道,“林子!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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