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琢磨出来一点苗头,将阴气围着自己周身走了还不到半圈,阳气就再也压制不住的涌出来。阴阳气又再次交融在一起,看来我只能短暂的抽出阴阳气,像是刚才外放阴阳气一样,只能一瞬间。
睁眼再看众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乱动或者出声,除了有头顶的雪偶尔咯吱咯吱响几声,是雪自然的挤压,除此之外,就是一片死寂。
我只得再次闭目尝试闭锁阳气,尝试了几下还是不行,我就想用身体中的魔气帮忙,要是用魔气锁住阳气,身体中自然也就剩下了阴气流动。
我努力将身体中的魔气来压制阳气,想来挺简单,可这是身体内部的事,完全在内里,很难控制,不过我终于还是琢磨到了一点苗头,魔气似乎真的能压制住身体中的阳气,阴气围着自己的身体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我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血流变缓,呼吸变慢,生命体征已经变的极为轻微,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若有若无。
我甚至为我自己的这一个新发现狂喜了起来,可是还没坚持半盏茶的功夫我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雪底的温度本来就低,我现在身体中的阴气比之前精纯数倍还不止,流动之下,感觉像是一股冰水,再坚持这样的话,不用谷顶那些人动手,我自己就能把我自己冻死。
把阳气放出来还不算,有用身体中的魔气将阴气锁住,阳气环着身体走了数圈,身子才慢慢回暖,算是缓过了劲来。
唉,这是何苦呢。
就在这时,那个光头大汉突然半站起来小声道,“老唐,还需要等到几时,这样憋屈死了!”
他是一个天生的大嗓子,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还是不小,好在我们在雪下,就算他大喊,外面也听不到分毫的。
唐队长睁开了眼道,“还早,我们要耗到自己都认为坚持不住的时候,也就是上面那些人认为我们坚持不住的时候。”状大呆扛。
说完之后他对着大家说,“尽量呼吸变缓,节省空气,我们还要坚持很久。”
那秃头唉了一声,又重新安安稳稳地坐下。
唐队长见秃头叹气,转头对着他道,“老卢,你家是草原上的,你有没有听说过雪夜的狼捕羊?”
秃头哼了一声,“我们现在就是他妈的羊,被人家活活地关在了此处。”
唐队长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是羊,不过有时候羊和狼是异位的,我听说草原的狼在雪夜捕羊的时候,发现羊群之后不会马上扑上去,而是趴在雪中等。”
秃头道,“哦?这和我们藏在这有什么关系?”
唐队长又接着讲,“狼在雪地中潜伏着它的爪牙,趴在冰冷的雪中一整夜,它忍受着寒风、冰冷和美味的诱惑,为的就是生存,如果不能一击致敌的话,野羊奔跑,冰雪天食物本来就少,它可能就要面临饿死的危险,所以它要等,这些羊依偎着取暖,往往贪图舒适一夜不动,等到天明的时候,这些羊疲惫而膀胱中储存满尿液之时,狼才会突然出击,惊慌之下的羊会拼命奔逃,这个时候膀胱就会破裂而死,往往一头狼得到好多头羊。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现在有反击的机会,一定要沉住气。”
唐队长讲到此处我们明白了,谷顶的人能离开最好,要是不能,我们也要将他们耗的足够懈怠,到时候再发动致命一击。
秃头好像明白了,不过想了一下他又反问道,“你说谷顶的那些兔崽子能不能感应到我们的情况?”
唐队长摇了摇头,“不知道,按说不会有了,我们身体中的标记已经除去,要是他们有的话,我们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现在我们也是拿生命在赌。”
秃头嗯了一声,突然从怀中掏出来一大把符篆,“我虽然喜欢赌,但是不喜欢用自己生命去赌,这里有一把符,能摒绝一切气息,我把它们叫做假死符!”
唐队长哦了一声,“怪不得你背称为三大队中的天才,这符是你制的么?”
那秃头摇了摇头,“这符本来是我师父做的,当时用来汇聚天地灵气到人身上的,不料失败了,不但没有将天地灵气汇聚来,贴到人身上之后,还能将人身体上的气息散发出去。师父后来虽然改良了,可还是不行,最多灵气不来,身体中的气息也不出去,而且贴到身上之后,连自己气息都摒绝了,师父把这符叫做朽符,我觉得不如叫假死符!执行任务的时候用过很多次了。”
孔一凡在旁边听他讲完道,“你有这样符怎么不早说。”
那秃头道,“又不是伏击人家,我说它干嘛,再说了,我不想这么窝窝囊囊地躲着?!”
那秃头念着密语将那符篆开启,这时候弓腰将他做的假死符一个一个地贴到所有人的身上,贴到我身上之后,我感觉到一股奇怪而又蛮荒的气息罩住了我。
贴完这些之后,那秃头又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做好,冲着唐队长道,“老唐,我听你的,再这等!”
唐队长对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之后,很多玄灵公社的成员在感应到呼吸艰难之时,就反手去雪中抓出一个小空间,呼吸几大口空气,然后再慢慢的静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渡过,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半天,或许是一天,或许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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