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飞一直以来都在追求这种僵尸之体,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具真真正正的僵尸,还是站在百尸之前,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凛冽的冷风。隐隐间我甚至觉得,有无数血腥之气在鼻尖萦绕,这些僵尸挡住了我上岛必经的路途,我的目光正在群尸间左右环顾,突然又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此时心中的惊慌更甚,我只知道阴灵教今天必然会有动作。但是没想到发动的这么快,耳中传来女人慌乱的哭喊,还有惊叫,这些声音糅杂在一起,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心脏,我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乱了,悸动地难受。
这些无辜的人,不一会都将被杀死在那个法台之上么?
那些女人惊叫着,痛呼着,终于被拉扯着远去了,我感觉胸膛中有压抑不住的怒火,这怒火一阵比一阵强烈,虽然知道自己一动之下就有可能被这些僵尸发现,十来头僵尸我还是不惧的,但是面对这么多僵尸,我恐怕就很难应付。
但我心中明明白白地知道,不能再拖了,人们常说除死无大事,但是自从我卷入这个玄门之后,我发现世间有很多事还是超越了生死的,比如道义,比如更多人的生死,最近我常常在想,人生有什么意义,想到最后我觉得,人生本来没有意义,是我们身边的人和事,让人生有了意义。
就在我下定决心从隐身之处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无比的不对劲,天光渐渐收去,如同黄昏降临,我此时心中的惊讶更甚,要知道现在还没有到正午时分,本应该是太阳正高之时,怎么可能黯淡了下来,我甚至感觉到天地都突然变黑了。
仓皇间猛然抬头,看到的景象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独自一人来到了世界末日似的,这种无助与恐慌,迷茫与震惊,在我心头体现的淋淋尽致。
一轮本来就不火热的太阳,犹如被妖怪吞噬,正面慢慢地变黑。
吴弃早在之前就说天将出现异象,莫不就是说这个?
就在这太阳慢慢变黑之时,我感觉天地的气息也陡然一变,在这个海岛上,还有海岛周围,隐藏的阴寒的气息开始升腾上来。
太阳为天地至阳之物,只要太阳存在,世间所有的脏东西就要藏匿身形,日食极少出现,一旦出现,这是阴气倒转之兆头。
阴阳对立,相伴而生,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午时阳气最盛,可在这个时候也为阴气滋生之时。白天本为至阳,阴气受到压制,但是一旦出现日食,被压制的阴气失去了限制,则会疯狂的反扑,天地的阴气会浓重异常,远超夜晚。
阴灵教就是等在个时候。
很快,天空中那轮光耀的太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球,悬浮于天空之上。
它在半空中冷冷地悬着,我已经感觉不到来自它的一点热量。
我的目光刚刚从黑色的太阳上收下来,死去的“朱云飞”突然动了,看来僵尸们也在等这一刻,他往前一个纵跳,转身对着那些僵尸群,发出了一声低频的嘶嚎,他铁青的嘴唇下顶出了两根银色的獠牙,这一声嘶嚎声仿佛是命令,还带着他生前的威风,在嘶嚎声中,所有的僵尸从山林中慢慢地走了出去。
一时间,枯枝残叶作响,僵尸群起。
所有的僵尸犹如上山朝拜的信徒,很快走了个干净,我从藏身之处跃出,心中无限感慨,看来天地间的大劫,终于来了。他呆吗号。
我本想抢身登上海岛,奔到海岛的最顶端,尽自己的全力,阻挡女天神的行法,不让她沟通地脉,不让她逼出海水中的阴灵气。
抬脚奔出几步突然想到,我冲的上去么?
纵然我开启巨力咒,将速度激发到无与伦比,所有的僵尸都拉不住我,阴灵教的教徒也拉不住我,那些祭司可能也拦不住我,可是那两个小魔罗呢?阴阳魔神呢?
就算是我能冲上去,能将女天神一招拿下么?
显然不能,这一个似乎活在传说中的恐怖的女人,有起死回生之能,有翻地覆地之策,御驾无数教众,甚至连阴阳魔神都愿意为之效劳,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被轻易拿下?
想到了这点之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慌乱已经于事无补,可以不畏惧死亡,但绝对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沟通地脉,这显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在一时半会完成。
现在岛上唯一能成为我助力的,或许只有那个汪志雄了!
他之前曾经表态,说过玄灵公社大队来之前,他是不会出手的,可现在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说什么也要让他出手。
环顾当世,或许没有任何人的速度可以比上我们两个,只要他愿意相助,以我们两个迅捷的速度,一者佯攻吸引火力,一者在女天神施法的的关键时候发动雷霆一击,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我朝着汪志雄所在的小白屋狂奔而去,佩戴着关清嘉的通阵符,所有的阵法与我如同无物,不知道是不是女天神仪式将起,大部分的教徒都不知去了何处,留下的一下教徒大都在海岸上监察,我奔行无碍。
我想告诉他,一旦女天神得逞,他之前的所做所为迟早要暴露,他也将失去隔岸观火的资本!
这一路疾奔,那个诡异的小白房子已经出现在眼前,左右环顾下没人,开始轻轻地敲了几下那个小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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