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坚持了五六天之后我习惯了过来,可是手脚偶尔会冰凉的不行,我担心瞎子的预言会实现,就开始翻看《黄泉碧落手抄》,找散出身体冰寒的方法。
在书的第一部分就有,而且写的相当细,手脚冰凉时如何施为。可是上面牵扯到一些打坐和人体穴位,而我对人体穴位几乎又是一无所知,只好又去新华书店买了一本《中医概论》,还去看了几个老中医,特地问了下人的上中下三丹田之类的东西,弄懂人体的穴位再开始研究。
按照书中的方法去做,手脚的冰凉慢慢散去,似乎力气也慢慢增长,再搬砖的时候竟然不再觉得那么累,只出少量的汗,而且更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听力也有所增强,蚊子的声音和别人的呼噜声都会让我难以入眠,甚至半夜谁的一个翻身的声音,都会让我醒过来。
眼睛似乎也更加的明亮,即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看来也如月光普照般透彻。
不过我疑惑的一点就是,如果这《黄泉碧落手抄》这么有效,瞎子又怎么会失明?
因为人多,乌小香一直都没有现身过,偶尔在没人的地方召唤出米疙瘩,他表示最近也没见过这个娘娘,好像一直在我的体内沉睡似的。
在这月中旬的时候,我想先去找找疯道士,问问有没有赶尸门的消息,这天活少,我不怕吃力的将自己的那份干完,就赶往了洒金桥一带。
历史上这一带有个桥,听说花子捡金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一带,不过现在成了一个街区的名称。沿着这一路仔细的找寻,疯道士果然没有骗我,他确实在这里正在一处角落里给人算卦,他这时候没有穿道士装,一身便服,旁边围了一群人,其中就有苏夏和那个挺帅气冷酷的中年男人,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抽签。
我没有赶忙过去相认,也围在旁边看热闹。
疯道士这时候算卦和之前在十里铺又不一样,并没有用他身后那个漆黑的算盘,而是像小摊上的艺人一样,也是拿竹签算卦。
问卦这人吃的肥头大耳,抽过签之后就不言语了,疯道士看了看签,对着那个肥头大耳的人说,“你是问际遇还是问姻缘?”
那人嘿嘿一笑,“我这岁数了,还问姻缘做什么?”
疯道士哼了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你恰恰是想问姻缘,从你抽签和面相上看,你最近犯了桃花煞吧,你看你的眼角耳垂下面都是黑的,想来你家庭也受影响了,所以才跑到我这里来问卦。”
那人吃了一惊,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不过还是终于承认了,“那怎么破?”
疯道士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一边扭头左右看,好像再等什么人,这时候他看见了我,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继续回答那人道,“好破,这桃花煞你是主动方,只要和你外面的两个女孩不继续纠缠,原本也不算什么事。要是那两个女孩非缠着你的话,你取他们的头发和指甲,这个月底还来这儿找我,我自有办法教你。”
那人这时候信服的不行,想来疯道士把他的情况全部都说中了,神态都恭敬的多,奉上了卦资,逃也似的跑了。
旁观的众人一阵讪笑,这时候围观的见这个灵验,抢着围上来算,疯道士将手摇了摇,“今天不算了,一天两卦,已经够了,再多了就不准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一阵唏嘘,显得很是遗憾,不过我却知道疯道士不算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远处走来了一位尖嘴猴腮的人。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这时候宽阔的角落就剩下了我们五个人,疯道士收了卦摊,对着我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说来省城找工作,路过这想来看看他。
疯道士点了点头,这时候转头看向了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那尖嘴猴腮的人打量了我一番,“这谁啊,在这儿干嘛?”
疯道士哦了一声。“找我的,算是我的朋友。”
那尖嘴猴腮的人似乎有点意见,冷酷帅气的男人也附和到,“宋铮,让外人在这,有点不太妥当吧。”
疯道士嗯了一声,“这事和他也算有关联,他和赶尸门有仇,而且能看见阴魂,这次的诈尸事件,我想带上他,对我们也有帮助。”
尖嘴猴腮的人哼了一声,“阿猫阿狗的都叫上有用么?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不是过家家。”
显然他是不同意我的加入。
听说有诈尸出现,工作也不想干了,我对着那人恳求道,“我不会拖后腿的,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
事情说的这个份上了,苏夏站到疯道士一边,同意我去,而冷酷男和尖嘴猴腮一伙,坚决不同意我的加入,最后疯道士表态道,“米饭我带着,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他们才不再说什么。
疯道士的强行决定,让他们两个神情上有点不爽,疯道士见他们两个郁闷,安慰道,“他其实挺可怜的,爷爷被赶尸门收了魂,即使不去,他自己的身体也有毛病,让他去吧。”
疯道士这么说,他们两个这才回头来看我,疯道士互相介绍了我们,那尖嘴猴腮的叫汪志雄,名字很大气,人长的却很瘦小,不知道有些什么本领。那帅气而冷酷的男人叫朱文权,是练武的,好像是练得好像是峨眉派的武功,怪不得让人一看就是一身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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