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闩打开,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说有病吧,谁这么无聊,大白天的敲别人家门玩,村子里面讲究白天不锁门,院门都是大敞开着,不过我想着自己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必须要关着门,就把门闩上住,回到屋子里面后,又去厨房拿了十几个馒头,从瓮里拎了一桶水,将小屋子的门也关上。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闭关七七四十九天,等到我完全将水云制服后再出门。
回到屋子后,我发现埋水云的地面出现了一丝血迹。
我心里猛地一颤,这丝血迹我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呢,怎么我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有了?难道说,是水云的身体出血了,渗透出来了?
这个场面给我的冲击很大,我从来没把自己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过,不过一想到昨晚是我亲自将水云埋了进去,我心里就特别的难受,水云是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这么害她总是不对的。
“奶,你在不?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我跟奶说,没有任何回复,看来奶说自己有急事,这段时间是不会在了,我又尝试着跟祖师爷沟通,祖师爷还是没理我。
这会儿天亮了,我看祖师爷看得更清楚了,他长得别提多难看了,尖嘴猴腮的,身子是个水蛇腰,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个鬼魅的形象。
难道说,我奶让我跪拜的祖师爷,不是个人?
我胡思乱想着,再想想奶跟我说她学的是祭死一脉,如果她说祭祀,我倒是能理解,可是她说祭死,我就不能理解了,死人就是死人,祭奠死人的事情不是他们家人做的事情吗?为什么需要专门的人去祭奠呢?
胡思乱想了一通,吃了个馒头喝了两口水,我又开始念那本册子,这一念,就念到了晚上。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念了多少遍了,只记得一遍比一遍念得更加熟悉,可是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天色黑得彻底的时候,我内急上厕所,刚开开门,就听到院外又传来敲门声。
这一次,那敲门声不重,但是很清楚,似乎是用一根小木棍在敲门,敲了一下,顿住,然后又敲一下,再顿住,再敲一下。
足足敲了有七下,停下了。
☆、第六章 祖师爷是老鼠
我刚念了好多遍的书上写着关于七的注释,上面的意思是,七是一个轮回。
我心里有点害怕,总觉得外面敲门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是村民串门的话,都不会敲门,而是在院墙外面喊一嗓子:“四虎子,来找你玩喽,开门喽。”
可是这次只有敲门声,没有喊叫声,这在村子里面是极为罕见的。
尤其是,现在已经是深夜,我没有看墙上挂的表也知道,现在至少是深夜十二点以后。
村子里面十二点以后没人串门的,如果有人来,那一定是有急事,喊得比平时更急,一嗓子就喊破了天,四邻八舍全都知道。
从来没有这么敲门的。
我本来想不理会的,可是心里特别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敲门,就站在小屋门口轻声问了一句:“谁啊?”
我声音不大,刚好传到门外,又不惊扰了左邻右舍,就在我心里特别紧张的时候,水云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我啊,四虎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要炸了。
是水云?她说她忘带钥匙了?
怎么会是她呢?怎么可能是她呢?她在昨晚上明明被我亲手埋在地底下面了啊,现在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门口呢?
我心头一紧,随即想起来了一个可能。
水云已经被我害死了,然后她的魂魄找上门来了。
我虽说见过很多次奶跟魂魄交流,但是却从来不懂里面的敲门,所以一想到自己竟然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就傻眼了。
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煤油灯下,那个地面上的血迹似乎更加明显了。
我呼吸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赶紧扭头进屋,冲着小绿人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后,我特别有诚意的说:“祖师爷帮我,祖师爷快点帮我啊,我受不了了。”
连续说了三遍,屋子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门口敲门声又响了。
“笃、笃、笃…”
又是七下。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有想把小门关上在屋子里面不出去,继续念经,可是心里慌的不行,本来想尿尿,现在都没有感觉了,就这么呆呆的在屋子里面发呆,大气都不敢出。
敲门声响过之后,水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四虎,快给我开门啊,大半夜的,我一个人在外面害怕啊。”
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有股子冲动要去给她开门,我坐在地面上,明显感觉到地面上更加湿润了,看来是血迹更多了,我猛地站起来,想去门口听听外面的声音的时候,外面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水云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外面扑通了两声,终于安静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门外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这次敲门声和刚才的敲门声不一样,这次敲门铿锵有力,一听就是一个男人在敲门。
难道说,这次真的是邻居来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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