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一阵子,仍旧没把药材都凑齐,只差最后一样,叫做是古阳藤,根本没地方去买,人家听都没听说过。
无奈之下,我只好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用大木桶装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勉强在天黑之前赶回家。
要知道,我和小春下午的时候就约好了,七点钟在家里见面。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六点二十三了,我把木桶和药材搬到厨房里,又手忙脚乱的煮了碗面,打了两个蛋,弄了顿简单的晚餐。
刚刚吃完面,我正要洗碗,电话却又响了起来:“阿牛哥,我是小春啊,现在到了你家楼下,你在家吧?”
第34章 当面对质
小春就在楼下。
我心中一动,总算是把你小子给等来了!
走到窗边,我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朝下面望去。
天色已经黑了,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正好,楼下就有盏路灯,把方圆数米之内照得清清楚楚。
一辆江淮s6的后排车门打开,小春拿着手机,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车上似乎还有几个彪形大汉。
我看了又看,心中疑窦丛生。
这些就是小春口中所说的“生意伙伴”?!怎么看着不象啊,他倒有几分被人挟持的意思。
我租住的是私人房,在三楼,房东也认识小春,也就没有阻拦。
五十秒后,敲门声响起,我把门打开,却是惊呆了。
眼前的小春鼻青脸肿,脸色十分难看,象是刚被暴打了一顿。
小春抬眼看见我,也是吓得直往后退。
为什么呢?
我现在呆在家里,只穿着短裤和t恤,颈脖上,手臂上,小腿上,尽是黑乎乎的鬼手印,尤其是被走尸张全蛋咬伤的地方,至今还缠着绷带,整个人跟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差不多。
“卧槽!阿牛哥,你身上这是什么情况?玩人体彩绘呢?”小春翻了翻白眼,纳闷道。
“人体彩绘?!亏你想得出来!”我哭笑不得。
这货脑洞开得这么大,不当抗日神剧的编剧真是屈才了。
哥这明显是被猛鬼掐的好吧!
当然,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先稳住他,而不是把他吓跑,所以只能干笑两声,把他拉进屋来,顺手把门带上。
“钱在哪?还有纸和笔,都一块拿来,我赶时间。”小春虽然紧盯着我不放,却没忘了办正事,连声催促道。
“别急啊,你先坐下,把实情跟我说一说,否则,借钱的事免谈。”我把他摁坐在沙发上,又丢给他一根烟。
“能不能不说?”小春耸拉着脑袋,倒是把烟点上了,狠狠的抽了一口。
“不行,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铁杆兄弟!你有难,我肯定要两肋插刀,但是,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被人坑了?谁打的你?”我叼着烟,仔细的观察他的神情。
“真要说?”小春犹豫了。
“非说不可。楼下那些人,我可都看到了,不象什么善茬。你惹了什么祸?”我语气坚定。
“唉……”小春揪着头发,一脸的懊恼,“那我可就说了啊。这个事情,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那天早上,我正在吃牛肉粉,还要了根油条,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我回头一看,呀,是徐二。”
“徐二?”我听到这里,顿时恍然。
徐二这人我认识,也是县里的一个小混子,从前整天在街头转悠,不是调戏妇女就是打架滋事,后来犯了事,被送进牢里捡了两年肥皂,出来就老实多了。
我上次看见徐二的时候,这小子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活象个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一问他在哪发财,这小子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才说出来,是帮城西的一位社会大哥拉人,去那边的地下赌坊耍钱。
耍钱就是赌博,这东西大家都懂的,绝壁是十赌九输,要是碰上庄家设的局,保管坑得你连底裤都要输给人家。
徐二找小春能有什么好事,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肯定是拉他去赌几把,说是碰碰运气呗。
“后来,徐二带我到城西一家快餐店的楼上,跟一帮人打‘八一’。刚开始的时候,我手气很旺,半天就赢了快五千。我特么的当时是想见好就收,拿着钱都嗨一回,吃完海鲜去大保健,可是人家死活不让,我只好接着继续打,越打我手气越不顺,最后输成狗了……”小春一脸沮丧。
打“八一”,这是本地很流行的一种赌钱方式,具体的规则我不太懂,仅仅是知道,一共有八十一张牌,故此而得名。
“嗯,我懂了,”我点了点头,“后来,你就问人借钱,还是高利贷对吧?欠了多少了?”
“阿牛哥,你真是神机妙算,恐怕三国里的诸葛军师复活了,也得认怂服输叫你一声哥,”小春说道,“打牌打到后面,我是越输越多,越输越不甘心,老是想扳回来,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输红了眼,不知不觉就中了人家的套。”
“少废话!快说,具体欠了多少钱?!”我有些不耐烦了,这货怎么就这么蠢,蠢得我想狠狠的踹他几脚,让他清醒清醒。
活该他挨这顿打!不打他的话,恐怕他不涨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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