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事_酥油饼【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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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无僵着嘴角说:“差不多够了。”

  陈致说:“打人不打脸!你有本事就掀他老底黑他名誉,你黑他眼圈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种做法哪里像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神圣贵气……”后背被捏了一下,“的伟大寒龙呢?分明是跳寒寒……”又被捏了一下,“虫!”

  说完就跑,但跑不过寒龙的脖子,那长长长长的脖子往前一伸,就赶上了陈致。

  皆无趁机跳出来,一脚踢在陈致后背的同时,挡住了寒龙的进攻路线:“混账!竟敢骂我家卿卿!”

  láng狈为jian的两人竟然窝里反,令寒卿呆了呆。

  陈致扶腰站起,拼死完成最后的任务:“寒龙是混账,喜欢寒龙的是智障。”

  寒卿勃然大怒,张嘴yù喷,但是皆无挡在陈致身前,令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皆无突然捧住寒卿的头,对着张开的龙口,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捞起陈致就跑。

  ……

  回过神的寒卿发出了惊天怒吼。

  天摇地动中,陈致与皆无劫后余生。

  两人躲在天宫一角瑟瑟发抖——跑太快,腿抽筋。

  “来。”皆无捧住陈致的脑袋,准备把龙气渡过去。

  陈致顶着张变形的脸,艰难地开口:“你不问问我要龙气gān什么吗?”

  皆无将龙气渡过去:“麻烦都源于好奇。”

  “……我突然特别想告诉你!”

  皆无捂住耳朵。

  “我要告诉寒卿,刚才骂他的话,都是你教的。”

  “你觉得他还会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吗?”

  yīn险!

  陈致愤怒地瞪着他。

  皆无叹了口气,毫无诚意地问:“你要龙气gān什么?”

  “我渡给了崔嫣,让他压制妖丹。”

  “……我以为你会有骨气的不说。”

  “我不是寒卿,我不傻。”

  竟然说他的心上人傻……皆无很想起身咆哮,但发现,没有丝毫的反驳之力。“妖丹被他吃了?看来他在崔府饿得很惨啊。”

  陈致将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只略去了崔嫣捉着他吮吸的那一段:“龙气的后遗症也太可怕了!你老实说,寒卿伤的不是尾巴,是脑袋吧?而且会传染。”

  皆无白他一眼:“炫耀够了吧,谁还没有点恋qíng!”

  “什么?”

  “一个俊男对你嘘寒问暖,还说要你不要江山,这不是爱qíng就是色qíng,你自己选一个!”

  “……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我和心上人决裂,却成全了你的爱qíng,你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是男人。”

  “你对舍不得你的崔嫣去说。”

  陈致深吸口气,站起来要走,皆无在身后慢悠悠地说:“不想知道龙气是怎么回事啦?”

  陈致一屁股坐回去。

  “崔嫣是命定的天子,生来便有龙气护体。但他服用妖丹的年纪太小,体内的龙气尚不足以炼化,龙气与妖气相争,才导致今时今日妖丹不断反噬的境地,换做他人,早在不自量力地服用妖丹时就死了。”

  陈致说:“若他登基为帝,体内的龙气是否更加充盈?”

  皆无说:“帝王的龙气是一日日积攒的。妖丹在他体内多年,根本不会让每日诞生的龙气形成气候。必须要有足够qiáng大的龙气在顷刻间压倒妖丹,将其炼化。他选陈应恪也是瞎眼,那昏庸无能的小皇帝能攒下多少。”

  陈致想了想说:“所以,只能靠寒卿的龙气了?”上次不成功,是不是龙气太少?

  皆无看穿他的想法,摇头道:“没用的。龙气是通俗叫法,正经的说,就是王气,王者之气。人间帝王是人王,寒卿是shòu王,人王之气会帮助人类炼化妖丹,而shòu王之气虽然也有一时的克制之力,但用多了反而会使妖丹更qiáng大。”

  陈致吓得体内龙气一抖:“那怎么办?”

  皆无说:“身怀人王之气的有两人,一是陈应恪,一是他自己。前者投胎转世,成为常人,而他自己,深陷泥潭,无力挣扎,为今之计,只有取出妖丹。”

  陈致说:“怎么取?”

  “开胸剖腹……废话!他自己吐出来就好了。”

  “这么简单?”

  “也不简单。他与妖丹相伴多年,形成依赖,一时失去,身体必然虚弱无比,若无灵丹妙药相助,下场就是一个死。不过你多的是大腿ròu,随便割点ròu放点血,他就享用不尽了。”

  陈致心事重重地回到皇宫,刚靠近寝殿,就见崔嫣身披大氅,气势汹汹地走出来,若非闪避及时,几乎撞个正着。他连忙爬窗回chuáng,再“睡眼惺忪”地走出来,问守在门口的黑甲兵:“他去哪儿?”

  黑甲兵一如既往的坦dàng:“高德来与张权的组成了联军,围住了京城。”

  陈致心里“咯噔”了一声。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回屋转了转,始终不放心,问明崔嫣去了议政殿后,立刻赶了过去,半道儿正巧遇上回来的崔嫣。远瞧着还是冰冻三尺的脸,走近了便是chūn暖花开。

  崔嫣微笑着解下大氅,披在陈致身上:“冷不冷?”

  陈致想起皆无的调侃,真的哆嗦了一下,崔嫣连忙握住他的手:“这么晚出来gān什么,我很快就回去了。”

  陈致用力又不失礼貌地抽回了手:“高德来和张权找上门了?”

  崔嫣轻笑道:“一个年事已高,一个有勇无谋,不足为虑。你这么关心他们,难道后悔选了我吗?”声音轻柔,如微风掠水,激起浅而缓的涟漪。

  陈致知道他多疑,忙道:“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崔嫣笑道:“逗你玩的,你的心意……”垂落的目光故意在他的嘴唇处逗留了一会儿,才意有所指地说,“我当然知道。”

  陈致内心的小人儿高举“高德来与张权的造反”大旗,击鼓呐喊:打崔嫣!打死他!

  崔嫣拉着他回房,临睡前,突然说:“你见过我的手段,所有与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不等陈致反应,又温柔的说,“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保你高枕无忧。”

  又是一糖一棒子。

  陈致拉被子过脸,不想理他。

  次日醒来,崔嫣依旧像往常一样,等他一道用膳,丝毫看不出大军压境的焦急。不过饭后,他还是带着陈致去议政殿转了一圈。

  可怜陈朝旧臣好不容易在崔嫣的手里幸存,又要面对城可能一破再破的惨境,几乎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进宫打听消息。

  偏偏崔嫣如往常一样,先议城中政务,听哄抬价格的粮铺乖乖地jiāo出了粮食,还笑眯眯地对陈致说:“多亏了陛下的妙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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