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谁呢,原来是管太平啊,听说过。老爸讲过这个人,不论风水还是茅山术都是一流的,在本地几个县非常的出名,外号叫管不平。不像我们习家对风水不是很jīng通,风水师或是相师可以不通茅山术,但茅山弟子一定要通晓风水和占卜。这个人是风水师出身,却对茅山也很jīng通,实在难得,老爸是很佩服这个人的。
这人既然出手,那咱们就没必要担心了,我跟陆飞和麻云曦使个眼色,就想扯呼。但陆飞不想走,十万大洋啊,在县城居住,这些钱够他消费几年不用gān活。
“这个原来是管先生,失敬失敬。”陆飞笑着伸出手,去跟老家伙套近乎。
管太平那牛bī样实在是跟老阎差不多,板着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背着手也不动,让陆飞伸出手好大一会儿下不来台。
我有些瞧不过眼了,虽然知道gān这行的老家伙们多少脾气都很古怪,不喜跟生人废话,可陆飞是我哥们,他出丑我心里过不去。糙他二大爷的,不走了,倒要看看老家伙怎么捉无头鬼。
郑老板似乎不想让陆飞耽误时间,皱眉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会给你们个辛苦费的。”
陆飞满脸的尴尬的说:“不用了,无功不受禄。”拉着麻云曦就要走。
我一把拦住说:“等等,久闻管先生的大名,我们做这行的晚辈,今天正好开开眼界,学点东西。”
陆飞和麻云曦一怔,不知道我是啥意思,但我既然说不走,他们也就停下脚步。
郑老板很不乐意的瞪我们一眼,但急着让管太平做法事,就没跟我们多说。让管太平坐下,沏上茶说了这几天发生的怪事。
老家伙眯着眼睛听完,忽然眼睛睁大说:“这是只无头鬼在作祟。”
郑老板身子一颤说:“先生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我跟陆飞和麻云曦对望一眼,心说老家伙果然名不虚传,也猜到是什么鬼东西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见解一样高明,能把无头鬼给收服。
老家伙挑挑双眉说:“好办,铜盆一个,盛满清水,放于chuáng下。”
“管先生,就这么简单?”郑老板有点失望的问。
老家伙面上露出一个极为高傲的笑意说:“如果只有这么简单,还用请我么?到时我会焚符念咒,必会将他捉捕。”
郑老板立刻跟着笑道:“对对,我怎么糊涂了,老先生还有念咒的绝活儿。”
陆飞转头看看我,似乎在问,用铜盆盛水那是什么意思。我笑着摇摇头,心说这是捉鬼的简单手法,就好比清水围门挡鬼不入的道理一样,怕无头鬼借chuáng下逃遁,是封后路。可是无头鬼怕清水吗?就算用铜盆盛放一样不管屁用。不过有时候yīn阳先生都会故弄玄虚,让你觉得很神奇,真正的绝活那是huáng符和除鬼的家伙。他是不是有真本事,那得等无头鬼来了才知道。
现在时间有点早,才不过九点,无头鬼估计要到十一点后才来。
第0690章 子时鬼来
管太平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牛bī神态,着实让人看着不舒服。他带来的弟子名叫阿宝,坐在一边东张西望,跟一个乡下孩子第一次进城,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一脸的憨态。
郑老板就坐在对面,对于站在后面的我们三个,不屑一顾,似乎我们就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时间就在沉闷的气氛当中,一点一滴的过去,慢慢接近子时。
管太平忽然睁开眼,she出两道jīng锐的目光盯在我脸上,问道:“你可是姓习?”
我心头一动,老家伙眼光挺凌厉的,微微一笑回答他:“不错,晚辈姓习,尚城镇人。”看样子他是猜到我是谁了,没必要跟他绕弯,因为他是老爸所敬重的人,所以我就为了尊敬对方,自称晚辈。
“嗯,我果然猜得不错,你是习家后人。”说完这句话,老家伙眼睛一闭又不理我了。
我心说老家伙你也太牛bī了吧,明知道哥们是习家后人,还这么大架子,那是分明没把习家放在眼里。算了,我也不跟他计较,因为鬼事专门店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清楚的人又可能觉得鬼事传人不算正统道家弟子,所以瞧不起吃这晚饭的。
客厅中落地钟敲响了十一点钟点,子时来临!
管太平缓缓睁开眼睛问:“chuáng下放好盛水铜盆了吗?”
“放好了。”郑老板连忙答道。
“嗯,阿宝,摆香案。”
阿宝应了一声,让人搬来一张方桌,在桌上铺了huáng布,摆上神位和香炉。神位就是用huáng纸折成的牌位,用毛笔写了某某神仙之神位,因为道家神灵众多,各道弟子供奉的也不相同。他们师徒供的是太上老君,这可是道教老祖,供奉弟子最多。
镇鬼令牌、三清铃、桃木剑以及huáng符数道,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桌上,点上香烛。
郑老板一看摆上香案,这种正规的开坛做法,在县城是很少见到的,脸上立马出现肃然起敬的神色。
管太平大喇喇的从沙发上起来,伸开双臂,阿宝从包里掏出一件道袍赶紧给他穿上,又递给他一柄拂尘。
我跟陆飞不由对望一样,感到特别新奇。这老家伙真是个会蒙事的主儿,捉鬼又不是开坛做法,用得着大张旗鼓,还身穿道袍,头顶道冠,居然还拿上跟羊尾巴似的是拂尘,怎么看怎么像太监。
这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一道手续!
陆飞小声跟我咬耳朵:“习哥,我算服了老家伙,这么大张旗鼓,肯定把主顾蒙的不知东南西北,下次我也这么整。”
我扭头在他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你去找只大公jī,就躲在院墙外,等会我用手机给你打一下,你就让公jī叫两声。”
陆飞一愣,小声问我:“这不是正在捉鬼吗?公jī一叫,把无头鬼给吓跑还怎么捉啊?”
“笨蛋,又不是我们捉。”我没好气说。
陆飞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眉开眼笑的点点头,跟麻云曦悄悄溜出去了。我转头看了看正在磕头祭拜太上老君的老家伙,心想别怪哥们跟你使坏,你要是有这真本事,就算把无头鬼吓跑,你也能逮住,要是没本事,请二十个太上老君神位也不管用。
祭拜了太上老君后,老家伙摇着三清铃,念咒焚符。当然跟电视里的差不多,喝口酒喷在烛火上,呼地窜出一条笔直的火焰,那个壮观啊。糙他二大爷的,这都是骗人的把戏,怎么越来越觉得他是蒙事来了?
好不容易等他做完法事,却闭目站在那儿不动,手里挺着桃木剑,剑尖上贴着一张符,跟睡过去似的,好像刚才在沙发上没睡够。
我趁大家伙目光都盯在老家伙身上时,悄悄用点睛笔开了yīn阳眼,心想他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其实是在捕捉鬼邪动静的,远不如我们老习家开yīn阳眼这么省事。
果然停了十几分钟,一股yīn风从门口chuī进来,令众人不由全身打个激灵。就见桃木剑尖上的huáng符随风飘动,老家伙蓦地睁开眼睛,放出两道jīng光,抬头看向屋顶。
“阿宝,那家伙,跟师父上楼!”老家伙叫了一句,挺着桃木剑从桌后绕出,急匆匆的奔向楼梯。阿宝也非常机灵的拿起背包,迅速赶上。
“喂,管先生,我是不是也要……”郑老板还没问完,老家伙和阿宝就隐没在楼梯口了。
我跟着手里攥了八枚铜钱,奔上楼梯。现在有点佩服老家伙了,因为郑老板小老婆住二楼,在下面用yīn阳眼是看不到的,而在房间内等,可能会把无头鬼吓跑。所以在下面开坛做法,无头鬼一来立马得知。上楼梯同时,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下陆飞的号码,马上又摁了。我是不想让无头鬼把人脑袋摘下,不然被老家伙拦住,万一失手打死了无头鬼,脑袋可就回不去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无头鬼摘的脑袋,必须要他还回去。
“嘎嘎嘎……”外面传来一阵公jī惨叫,我勒个去的,陆飞怎么蹂躏公jī呢?听着像老鸦叫。
“那个谁,你跟着瞎搅和啥……”郑老板在后头对我大叫。
我管他三七二十一,几步跨上台阶到了二楼。这小楼设计的挺jīng致,上来又是一个中型客厅,客厅两侧是走廊。我见老家伙往左转了,于是也转身过去。刚进走廊,就看到一条黑气从一间房门中窜出,提溜着一颗披着长发的脑袋。脖颈口上封着一张白纸,隐隐透着血色,在廊灯的投she下,显得特别诡异瘆人!
靠,无头鬼速度真快,就这么点功夫就把脑袋取走了,难怪陆飞搞了几天都搞不定他。这有麻烦了,得让他先把脑袋还给主人,才能对他下手。
老家伙和阿宝正好跟对方迎面相撞,不过在他们眼里估计就看到一颗脑袋在飞,而我开了yīn阳眼能看到无头鬼的身上的黑气。
“大胆野鬼,快把头颅还回主人,饶你不死!”老家伙桃木剑一挺,对准了这颗脑袋。
阿宝跟着从包里拿出一块八卦镜,举在师父头顶上。擦,你以为这是照妖镜啊,真是服了,那玩意是镇宅用的,不是照鬼用的,那得用照魂镜,这孩子肯定平时被师父给教傻了。
第0691章 老家伙失手
无头鬼怎么可能听老家伙的威吓,再加上鬼魂最怕jī叫,陆飞把公jī蹂躏的惨叫不断,这玩意看样子非常慌乱,陡然飞起,贴着走廊顶往外飘飞。那颗头颅在下面垂着转过来,脸色红润,跟活人脸孔一个模样,的确挺漂亮。
管太平见无头鬼根本不鸟他手里的桃木剑,不由怒不可遏,捏个法诀念了两句咒语,桃木剑尖上的huáng符呼地燃着,甩到走廊顶上。
别说这手玩的挺帅气,基本上赶上我那么帅了。他们既然短兵相接,我就不用上去横cha一杠,于是停住脚步。
无头鬼被符火一bī,急忙退回去,瞬间黑气一闪,露出了原形。这死玩意果然是个没头的死鬼,个头非常矮,四肢纤细,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颈口上也封着一张白纸。左手提着女人脑袋,左手握着一把滴血的菜刀,敢qíng割头用的是这把“后起之锈”!
“点烛!”老家伙一声大喝,脚下踏着罡步,挥舞桃木剑。
阿宝闻言立刻点上一支红烛左手举起,右手拿着八卦镜侧面一晃,烛光被镜面折she到了无头鬼身上。
起初我有点纳闷,他们这是玩什么花样呢?但见老家伙又用桃木剑跳起一张符在烛火上一烧,顿时火焰出现一片咒语字符,一块给镜子折she过去,在无头鬼胸口上灼伤一大片。这东西没头,叫不出声,痛的跳脚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揭起人头颈口上的白纸,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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