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皱了皱眉头,嗅了嗅,隐约闻到一股清香。他扭头看看李承天,李承天冲程欢指了指自己的头,又继续摆了摆手。
程欢脸色有点难看,这驼背男人耳不能听,口不能言,照李承天的推测,脑子还有问题,讲真的就这个推理水平,他简直想把李承天给麻溜地踢出去。
程欢白了他一眼,跃过男人向屋子走去,他由左至右,细细查探,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隐约看到窗户缝上透出隐秘的光。
奇怪?刚才外面的动静这么大,若是这屋里有人,听到声音为什么不出来?除非……
他下了台阶,走到李承天身边,摇了摇头。
李承天拉住程欢的手,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示意他放松心情,说:“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程欢点点头,和李承天一起向大门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他最后看了一眼驼背男人,隐约瞧见驼背男人也在抬头看着他。
屋里的人听到大门的响动,这才走出屋子,他拍拍驼背男人的肩,说:“走吧,时辰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啊啊!”
驼背男人点点头,这才站起来,两人一起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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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和李承天走到巷子口,就是农家乐的小院,隔不了几步路,恍若两个世界。一进房间,李承天问:“找到让你怀疑的东西了吗?”
程欢摇摇头说:“没有,刚刚那个驼背男人太奇怪了,我有种感觉,觉得他不像是活人。”
李承天细细回忆道:“气息是对的,别想这么多了,恶灵要是有本事进真身,怎么也得找个差不多的身子骨。呆在这么个地方,做盏灯自己守着自己?”
程欢说:“那屋里分明有人,这么大的响动,他却没有出来。”
李承天走过去,双手扶着程欢的肩膀,坐到床边说:“我的程大队长,咱不是出来工作的,离着泾城几百公里,你说这会,月黑风高,咱要不先忘了白天查案晚上度灵这些破事,好好睡上一觉,毕竟……”他把嘴唇凑到程欢的耳边,一字一顿,“这可是咱第一次开|房。”
程欢照着脸抬手就是一巴掌,李承天动作矫健迅速躲开,说:“早就防着你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捂着脸原地起跳:“大晚上的,不让睡就不让睡!你谋杀亲夫啊!”就在说话前,李承天的眼角结结实实挨了程欢一肘子,这会直接跳上了床,嘴里直叨叨,“看来我今天必须得给你点好看,要不然你就不知道这家里谁做主!哎呦……”他着急着躲,哪知道自己左脚绊了右脚,在床上结结实实来了个平地摔。
程欢笑了笑,一脸嫌弃地说:“荒郊野外,还有心思惦记别的,不收拾你收拾谁?”
李承天捂着后脑勺,呲牙咧嘴地说:“我手上功夫确实比不上你,但也不用一直下黑手吧!你打我就跟打狗似的。”
程欢点点头,能动手的时候谁废话?他抬手又是一巴掌,结果被李承天一把抓住。
李承天“嘿嘿”一笑,得意地说:“刚刚我装的。”手上一使劲,倒个身把程欢直接拉到了床上,说:“你真是没良心。”
程欢嘴角轻弯,眼神锐利,再一侧身就把李承天压在身下,他们肌|肤|撕|磨,虽然隔着衣服,李承天依然感受得到程欢清瘦且健|硕的肌肉|线|条。这一下,他顿时心|火|燃|烧,痒痒起来。臭不要脸地放弃抵抗,四仰八叉地躺成大字,说:“要杀要剐随便你!来!英雄!吻|我!别犹豫!”
程欢简直想一巴掌呼死他,忍了忍动手的冲动,稍稍收了脸色,问道:“要是我把从前的记忆统统想起来……我是说,就像宋晴一样,是不是也会被超度?”
李承天一动不动看着程欢的眼睛,忽然伸出手来,使劲把他按到胸口,用力抱着说:“哪那么容易让你走?”
他从不知道,李承天的手劲居然这么大,搁得他的骨头都疼。可是程欢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他把头靠在李承天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说:“不走可以吗?”
李承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随你。”
“你呢?需要付出什么?”
李承天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忽然觉得手上一紧,再抬眼的时候,右手已经带上了明晃晃的手铐,被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程欢坐起来,小有兴致,上下打量着李承天。
两人滚闹了一阵,李承天早就衣冠不整,这会又被铐起来,一脸茫然失措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李承天终于露出他的流氓本相,继续挺尸,说:“程大爷,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记得轻点,明天我还得开车。”
程欢摸了摸下巴,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小灯,然后进了卫生间去洗澡。
这会儿,卫生间的水声把李承天心里的节奏彻底打乱了。他从古至今,有上没下,有前没后,从某种角度上讲,他也算是一个chu男,这荒山野岭的被开瓢,他还真没这个准备。本来以为出趟院门可以促进感情,最起码能在两个人感情的基础上有个质的飞跃,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老树开花,他真怕自己一把年纪受不了,不行,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他得想个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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