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天师说的是谁,但是古三依然看的心惊肉跳,冷汗直流。心想:这是天师留给诗仙李白的玄门秘籍,不知是历朝历代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显然,这些字是李白在临终之前写下的,但已言明了此书是随李白葬入墓中,可怎么又会在马道长手里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古三知道是爷爷回来了,慌忙之中将书掉在了地上,可房门已经被打开了,刚好被爷爷看个正着。
古三想拾起来,但却被爷爷抢先一步拿到了手里,当看清“盖寰玄经”几个字以后,爷爷顿时表情严肃,厉声问道:“这书你是从那来的?”
古三支吾着道:“一本破书,我看着好玩,就在镇上的地摊上买了。”
爷爷把目光盯在古三脸上:“胡说八道,这是失传千年的玄门奇书,古往今来,你知道有多少人为它丧命吗?地摊上能有卖吗?还不快说实话。”
古三知道掩盖不下去了,于是就把和马道人的事情全盘拖了出来。
听完以后,爷爷默默地坐了下来:“哎,其实我早该想到那马道人绝非寻常之辈。既然如此,也算是天意,你要好好收藏这本书,千万别再示之以人,小心引来杀身之祸。三啊,你也坐下,咱爷俩说说话。”
古三拿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爷爷也取下脖子上的烟斗,点上了一袋旱烟深吸了一口,说道:“我本不想让你踏进道门风水行当,但是现在看来,天意难违啊!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博吧,三啊,你知道今天拿给王富用的棺材为什么是夹层的吗?”
古三摇了摇头:“我正想问呢,那棺材太奇怪了,以前可从没见您这样做过棺材。”
“那叫‘鲁班镇尸棺’,是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根据阴阳五行,研究出的一种专克阴尸的棺木,夹层里面也是按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填充了各种辟邪物品,是专门防备活人死了以后发生尸变的。”
古三睁大了眼睛:“爷爷,您是说那王富的尸体会放生尸变?”
“嗯!昨天我就瞧那王富印堂发黑,脚步轻浮、目光呆滞,一看就是被异类缠身,绝活不过今天。我本想驱走他身上的异类,但谁知那东西仗着宿主护体,根本不惧于我。”爷爷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就做了那口‘镇尸棺’,也只能等王富死了以后再想办法。”
古三惊讶道:“原来别人说的是真的,爷爷你真的是风水先生?”
爷爷笑了笑,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其实乡村木匠,特别是会做棺材的木匠都多少沾点风水,因为木匠的鼻祖鲁班,本身就是一位风水大师。”
“我也想学,爷爷以后可要教我。对了,您刚才说要等王富死了以后再想办法,可是这人都死了,还能想什么办法?”
“王富过世是宿命,无法更改。但是异类侵入宿主的目的无非有三,一是吸其精血灵气,宿主全身枯干而亡,二是收其三魂七魄,宿主痴呆发疯而亡,三是存属恶意攻击,侵入人体后,宿主在普通人看来仍然正常如初,但在一天之内必定暴毙。我去看过那王富的尸体,就是属于这第三种。”爷爷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其实,最可怕的也就是这第三种,暴毙必使怨气加重,因为是突然死亡,怨气是无法及时散出去的,因此就会聚集在尸体里面,稍不留神就会产生尸变。如果一旦尸变,再不加以制止,尸体就会产生变化,生出白毛,长出獠牙,甚至吸食生人精气,啃噬活人肌肤,再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更会变的全身轻盈,跳跃如飞。到那时,就危害无穷了!”
“这么恐怖啊?那现在棺材他们也抬去了,应该就没事了吧?”古三担心道。
爷爷点了点头:“话是如此,可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停尸三日,更何况王富还入不了家门,而是摆在了没有门神、石敢当之类避邪的户外,因此还是十分麻烦的,特别是在夜里。我刚才在王富的尸体边上偷偷撒了几滴童子眉,希望能暂时克制尸变。”
古三知道,童子眉就是童子尿,相传是辟邪的良物,这在乡下还是比较好找的。
“三啊,今天晚上咱爷俩就去灵棚外面守着吧,这本身也是我们学道之人的本份。而且你也可以长长见识,怎么样,怕不怕?”爷爷看着古三问道。
古三心里一阵激动,摇了摇头笑道:“不怕,我还正想看看那尸变到底是咋回事呢!”
爷爷呵呵笑了两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假以时日,这小子必成大器!
天色越来越晚,大约十一点左右,古三和爷爷出了家门,向灵棚方向走去。夜里的月光还是比较亮的,但毕竟是初冬了,又是在半夜,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古三不自觉地拉了拉衣领,月光下,极目远眺,能看清百米开外的东西。
那两位照看灵棚的老人,已经躺在边上的一张简易床上睡着了。
万籁俱寂,偶尔有一两声鸟鸣划破苍穹,灵床前面的长明灯已经罩上了灯罩,但仍然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古三向灵床望去,王富的尸体身穿寿衣僵硬地躺在那里。一阵微风吹过,遮在尸体脸上的遮尸巾,竟也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了一下。
古三看的分明,王富的脸色青里透白,透着一种古怪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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