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肯定要被当成反革命分子了。”古三突然想起,自己是在政府的看管下私自逃跑的,肯定是要被当成敌特分子进行通缉的。
“反革命?反革命是什么意思?”傅中庸难以理解这种新名词。
古三顺口回道:“就是反叛逃犯喽!当然,我呢是被冤枉的。”
“什么?如此重罪怎么能被他们随意冤枉,真是岂有此理。”傅中庸用手指向登车检查了两个公安人员,大声叫道:“这么说来他们就是衙门里的捕头了?”
古三拍了一下傅中庸的大腿示意他轻声一点,傅中庸这才闭上了嘴巴。虽然如此,但还是已经引起了两个年轻公安的注意,其中一个朝古三走了过来:“同志,你们说什么呢?请出示证件。”
“啊呀,实在不好意思啊公安同志,我的证件在路上不小心丢掉了。”古三用手在身上的口袋里摸来摸去,装模作样道。
那个年轻的公安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丢了?那你下车,跟我们到局里去一趟,等证明了你的身份以后再走。”
古三陪着笑脸:“同志,我这还有点急事,真的,就是来时不小心把证件给丢掉了。”
“不行,这是政策,不能违反。”年轻公安看向古三身边的傅中庸:“这位老同志,你的证件呢?”
傅中庸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道:“同志?同志是什么意思?证件又是什么?”
古三生怕傅中庸惹出麻烦,立即抢过话题,打着哈哈道:“不好意思啊同志,他这个,这个老年人吧,他脑子有点问题。呵呵,我们是一起的,证件也放在一起,所以、所以也就一起丢了!哦,这个,我呢,我是知识分子,和你们一样也是人民的忠诚卫士。所以,我是不会说假话的,真的,呵呵!”
“小主人,我脑子没问题啊?”傅中庸不解道。因为他是真的弄不清出同志和证件到底是什么意思,更理解不了古三为什么说他脑子有问题。
古三踢了一脚傅中庸,傅中庸也算聪明,低下头来不再言语,但是心中却是大大不满,心想:这洛阳一带本是我傅中庸的地盘,才多长时间,现在竟然两个小捕头也敢对我喝五吆六的。
听到古三如此回答,年轻公安立刻警觉起来,满脸严肃地问道:“都丢了,很巧嘛,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知识分子,那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
古三心想,索性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一来可以试探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被通缉,二来真有啥问题,凭自己现在的身手还有那具‘不化骨’的能力,逃走应该是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古三就回答道:“我啊,我是人民教师,伊阳县(今汝阳)高中附属小学的教师。我叫古三,谷村人,我们村长,哦,就是大队主任叫谷天平,我身边这个吧,是我爷爷。”
“那这样吧,看你是个知识分子,我们就先核实一下你的身份,要是没有问题,就放你们离开。”年轻公安拿出本子,记录着古三自己说出的身份、住址和职业,然后把记录的本子拿给另外一个公安示意他去核实。
“啊哟,那就太谢谢了,我就说嘛,还是咱洛阳公安对人民有感情,不象济源那边……”古三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示意傅中庸做好逃跑的准备,而傅中庸则不屑地看了一眼那个公安,然后把头迈向窗外。
听到古三这样的话后,同车一位济源的乘客表示不满:“说啥呢小同志,我可告诉你啊,你这可是有严重的地域歧视,首长早就批评过了。再说了,我们济源人民咋地了?”这位乘客地不满立刻引起了车内一半人员的支持,看起来,这趟车里乘坐的绝大多数都是济源人民。
古三知道引起了公愤,于是赶紧抱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我真没那个意思,只是一时口误,实在抱歉,济源人民是非常伟大地无产阶级革命群众,我是十分的佩服。”一番道歉后,车里此起彼伏的讨伐声音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下车核实身份的公安又上车走了过来,在年轻公安的耳朵边低估了几句后,对古三道:“对不起同志,因为技术原因找不到你的身份,所以你们暂时走不了了,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看到眼前公安的神态以及表情,古三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通缉了,公安无非是因为车内人多不想引起混乱,所以才假装糊涂,故意引他们下车。该怎么办呢?
就在古三苦思冥想对策时,身边的傅中庸突然站了起来,怒道:“放肆,真是岂有此理,老虎不吭声,猴子敢称王,老子当年主政洛阳的时候,怕是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的太爷爷还没出来呢,给我滚一边去!”
饶是傅中庸带着帽子和口罩,那干枯的面庞还是把两个公安吓了一跳,两个公安立即掏出手枪,对准古三和傅中庸:“你们已经被捕了,放弃抵抗才是唯一出路。”
傅中庸看到两个公安拿出手枪对着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也清楚肯定是个威胁。于是脚步一移,两只枯木一样的手便抓住了对着自己的两把手枪,而这个动作是在瞬间完成,两个公安竟然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眼见人影一晃,手里的家伙已经被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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