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对我的伤害无疑要比假和尚的重得多,我那口一直没有吐出的血也在这个时候喷了出来。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我现在的感觉,那就是生无可恋。我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胸口渐渐的没了呼吸。
“哎……小子,小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死了的话,我老人家也活不成了,醒醒,哎,醒醒啊。”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过这个声音让我意识到了自己还活着。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红胡子老头坐在地上不停的在那呼喊着。我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间石室。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只有一个老头。
在看见我恢复知觉之后,那个红胡子老头就没再出声。我慢慢的站起了身向他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没用的,你是进不来的。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也出不去。”
老头可能是觉得后背有些痒,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躺在了地上蠕动着。
我看着他那有些滑稽的动作,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问道:“你是谁?我在哪?”
“我当然就是我了,至于你在哪,你在你自己身体里呗。没想到看着挺聪明的孩子,怎么傻乎乎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别人用傻乎乎来形容我,我看了看老头的样子,除了红胡子之外,我还在他脑袋上看到了一只……角。等等,既然有了角,那么……果然还有五条尾巴。
“你就是那只狰吧?”
相传长留山向西二百八十里的地方有座山,山的名字叫章莪。山上草木不生而遍布玉石。山中有一怪兽叫狰,它形如赤豹,后生五尾,头长一角,叫声如雷霹石。
“行,你小子也算有些见识,不愧是那个老杂毛衣钵传人。”
我对这种上古凶兽的夸奖并不在意,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万物之灵,还不屑于被个兽类说三道四,就算是夸奖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你就是被封印在我体内的那个凶灵吧?”
我其实已经猜了个百分之八十,只不过没有得到确认罢了。这回既然有了当面问清楚的机会,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什么凶灵啊,我是上古神兽,是神兽。神兽你懂不懂,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见了我,那要恭恭敬敬的成为狰老。”
被我一个小辈说成了凶灵它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不,已经跳着脚开始表明身份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关键所在,我明明记得自己在厂区的时候已经是一命呜呼了。可是转瞬之间我却出现在了自己的体内,这会不会有些太玄幻了。
“还不是我老人家看你马上要死了,这才把你的三魂七魄全给抓了进来。不过你放心,等你安全了,我就再把你放出去。保证你生龙活虎,兽血沸腾。”
看着“狰”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下意识的说出了一句打击他的话:“你这又能抓又能放的,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出去啊?”
这句话一下子就说道了“狰”的伤心处,只见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才和我说道:“还不是那个老杂毛,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我封在了你的体内。本来没有寿数限制的我,现在居然要和你这个小子同生共死,你说我冤不冤?”
“狰”口中的那个老杂毛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既然“狰”这么说了,那估计就是他把“狰”封印在我的身体里的。同时也是他让我的实力十不存一,一些道术都用不了了。
“好了好了,你该出去了,外面的那帮人已经走了。”
还没等我问出老杂毛是谁的时候,“狰”挥了挥手,我就感觉被一股大力给拽了出去。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三点钟左右了,看着那已经有些微微发亮的天空,我真不知道家里的老爸会急成什么样子。
在收拾好已经破碎了的书包之后,我一瘸一拐的回了家。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看见老爸正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播着广告,手里拿着一个啤酒瓶。好嘛,这是压根就没察觉到我失踪了。
如果说他不是我老爸的话,我一定跳起来给他一个大飞脚。可是没招啊,谁让人家是老子我是儿子呢。于是我只能一个人生闷气,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也怨不得别人。
我在把电视关了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我是不打算今天去上学了,因为现在除了头发不疼之外全身上下都疼。我很快的进入的梦想,梦里我又和月老红年在一起斗地主,今天玩的还是天地癞子的。
就在我睡熟的时候,身背后居然浮现出了一个纹身。纹身形如赤豹,五尾一角,正式“狰”的样子。
而在我身体里的某一处位置上,一个红胡子老头笑眯眯抬头看着天棚,并用很猥琐的表情说了一句:“我会出来的,我会出来的。”
在红胡子老头自以为算无遗策的时候,客厅里的醉汉也睁开了眼。他脸上全无醉意,并且神采奕奕。再喝了一口酒后,还喃喃的低语着:“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同一时间,在遥远的怡春市太平和旅店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女大学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她脸上还有泪痕,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样子。她手里紧握着一部手机,口中还说着梦话:“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你在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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