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后,我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铁牌子。和其他腰牌不同,铁牌之上并没有任何的环纹图案,只是在正中央镶嵌了一颗墨色的宝石。
“你确定你从燕府的会客室中得到的就是这块铁牌子?”黎诸业一边结果我递过来的铁牌子,一边问我道。
“当然是它,如果不是它的话,晚辈甘愿受五雷轰顶之罚。只不过将它给我的并不是什么金乌,而是燕家的现任家主燕镇吾。”
我之所以敢誓,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块铁牌子确实是我从燕府的会客室中得来的,只不过它的用途是号令燕镇吾手下的情报网,和燧人氏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第五百六十七章 偷梁换柱
和世俗中的普通人不同,对于玄门世界的修行者来说,誓言是具有极强的约束力的。 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了誓、允了诺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就会应誓,受到相应的惩罚。
在诸多誓言当中,除了以道心为证之外,就要数五雷轰顶最为厉害。对于雷电,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都会有一种先天的畏惧感。普通人畏惧雷电,多半是因为其强大的破坏力以及神出鬼没的不可控性。而修行者畏惧雷电则是因为在进入日阶之后,每升一级都会有相应的雷劫出现。在修行者的眼里,雷电就是上天对于自己的考验。只要挺过去了,那白日飞升羽化成仙就指日可待了。可要之没挺过去的话,那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黎诸业在听到我以五雷轰顶起誓之后,对于我的话也不得不多信了几分。在接过那块镶嵌了黑宝石的铁牌子后,他先是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其中,然后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研究了起来。
早在燕镇吾将这快铁牌子给我的时候,我就曾经对它进行过一番研究。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堂堂燕家家主,交给我的信物怎么也应该是件法器吧。可是在我的百般实验之下,它居然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铁牌子而已。当然,上面那块黑宝石还是可以买上些价钱的。
正因为铁牌子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品,我才在情急之下将它拿出来顶了缸。虽然黎诸业很有可能是上古时期某位大神级存在的重生,无论是经验阅历,还是心机城府都要远胜于常人。但只要他没在铁牌子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他就会本能的认为是自己没有找对解读铁牌子的方法,而不是我交出来的东西是假的。
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和我预计的差不多,黎诸业在对铁牌子进行了一番长达十分钟的研究后,果然是一无所获。可是他不但没有生气或者恼怒,反而是越加的兴奋,越加的痴迷。
就在我以为自己这回算是虎口脱险的时候,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抽了什么疯,居然又将那块铁牌子扔了回来。
我双手捧着那块铁牌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前辈这是何意啊?”
黎诸业指着我手中的铁牌子回答我道:“把你的血滴在上面。”
我记得金乌老大曾经说过,我不但是燧人氏的转世,身体里面还有燧人氏的血脉。虽然血脉是被人后天注入到我体内的,但它已经和我身上的血液融为一体,也算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黎诸业之所以会让我把自己的血滴在铁牌子上面,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关于我血脉的事情。看来他就算不是燧人氏的朋友,也绝对是非常了解燧人氏的。
大师兄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一定不是你的朋友或者亲人,而是你的敌人。因为是敌人,才会时时刻刻的想要将你打败。虽然打败你有很多方法,但无论是什么方法,都是以了解你为前提的。
看着黎诸业那张依然苍白阴郁的脸,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说不定这家伙就是那位燧皇在上古时期的死敌,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上来就想要将燧人氏留给我的东西占为己有。
尽管我很想反抗,但形势比人强。在黎诸业的凝视下,我不得不划破左手食指,挤了几滴鲜血到铁牌子之上。
在我滴了血之后,黎诸业二话没说就将我手中的铁牌子抢了回去。看着他那副已经近乎于疯狂的样子,我不由得是向后挪了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
作为一件凡品,铁牌子当然是不可能因为我的几滴血就变成法器的。否则的话,我单凭卖血这一项,就能成为东洲富。
也许是我的血没有让铁牌子光热,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黎诸业先是疯狂的抓着自己那如同干草般的头,然后就在我的眼前,一掌将半径至少有一米的圆形实木餐桌拍成了飞灰。
看着那些刚刚还是圆形实木餐桌的飞灰,我的脊椎是一阵阵的凉。虽然我也能做到将实体物品拍成灰,但却做不到像黎诸业这么随意。要知道人家可是连气都没有运,就已经有这等的威力了。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我先是一点点的向着身后的墙壁蹭去,然后在现黎诸业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行为后,我就开始朝着包间的房门使劲。可惜天不从人愿,眼看我的右手就要碰到门把手了,我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黎诸业抓着后脖领子提在了空中。
“小子,你想跑?”
此时的黎诸业已经和在城门口跟我们搭话时判若两人,原本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此时已经变得是如同鬼一般的阴郁苍白。再加上那双充血的双眼,如果不是我从小就被恩师扔在鬼山上锻炼胆量,恐怕早就是屎尿横流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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