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依然不说话,只是看。
老头既然喜欢,就让他看吧,万一他真的知道这把伞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呢?
我看着上塘河,那些滑冰的人,突然感觉自己挺悲剧,我觉得我与他们一样,就是“如履薄冰。”
我以后的命运怎么样?“干死命运”兄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一无所知,无能为力。
我想着想着,突然听到小黑“喵”地叫了一声,我回过神来,发现我的伞没了,接着再一看,那老头也没了。
我靠,不是吧,这老头竟然把伞给偷走了?这也太下作了吧?想到这儿,我急忙去追,但是等我出了上塘河,跑到临丁路,却发现那老头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赶忙去追公交车,但我这两条腿哪能跑过这个四个轮子?
我不知道司机有没有从后视镜中看到我,估计就算看到我,也只会认为我是坐公交车的,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会停下来,让我坐在下趟车。
小黑这时跳了出去,去追赶那辆公交车,它本身是一团气,所以横冲直撞没有阻拦,人们也看不到它,应该说它完全可以追上,但我还是叫住了它。
“干死命运”兄已经出事,我不想他的猫再离开我的视线,而出事。
虽然我没有美女天师那样的本事,但我也可以画几张符来着,更何况还有它的小伙伴木尚智不是吗?再加上将臣令,靓女捕头,美女天师,空同大师……这只小黑猫还是安全的,更何况它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叫回小黑后,我又回到了上塘河边。
我一边走一边想,我去你娘的老不死的,我不卖你就偷,小心晚上得心脏病。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我得把伞要回来,要不然他真的挂了,就凭这不卖就偷的恶行,必定要讹到我头上来,我哪能赔得起?
我看到那些下棋的人,便打听刚才那老头是谁。
其中一个下棋老头说:“那个人是附近一个考古教授,现在退体了,白天的时候就在这里下棋。”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你要干什么?”
“他拿走了我一把伞啊。”
“你这话的说,你年轻力壮,怎么就能让拿了去?”
我不乐意了:“大爷,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想心事吗,他见我不注意,顺手就拿走了,我不说他是贼已够给他面子了,你是他的老伙计,说话更应该注意一点吧。”
老头给我一个地址,说:“我不信他会偷,你要去就去吧,弄清也好。”
我拿着地址,依照这上面的,坐了出租车,又转了几道弯,总之路程不短,终于来到了一个家属院。
上面写的是浙江大学家属院。
我看了看,这应该是最老的一批家属院,所以家属院不但低矮,而且有些旧,但是这里面的绿化很好,而且很干净,走到这里面便有一种心平气静的感觉,不愧是有文化的地方。
这时,一只鸡“咯咯”地跑了出来。
没错,是一只母鸡,接着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拿着菜刀追了过来:“我让你跑,今天拿你拜祭神,你下辈子就不用做鸡了,你还跑!”
这个人以及这只鸡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小黑开始呜呜发出警惕的声音,我再一看,这里哪是家属院,这里分明就是一块荒凉的坟地!
第一百章 减肥(8)
稍稍看了一圈,坟头一个接一个,荒草凄凄。
坟头上还有似化非化的白雪,仿佛戴了一顶白色的破帽子。
而那个中年男与只母鸡也停在一个坟前不动了,不动的原因是,它们本身就没有生命,只不过是一个坟前的纸扎祭品而已。
虽然这里有人最近上坟的痕迹,但此时四野无人。
头顶上虽然有太阳,却像是无气无力的老人一般,根本没什么火力。
风一吹,坟前的未燃尽的纸前残片就飞了起来,犹如花花绿绿的蝴蝶一般。
小黑从我肩膀上跳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并没有掏出木尚智,原因就是虽然这天气比较阴冷,但怎么说也是晴天,这青天白日的,阳气较重,我就不信这片坟大白天能有什么妖蛾子。
想到这里,倒也不是那么害怕,不过还是握了一张玄天符,以备不时之需。
那偷伞老头是人是鬼?若是鬼,我刚才怎么没发觉,那告诉我偷伞老头地址的下棋老头是人是鬼,若是鬼,我怎么没有发觉?
我掏出那张纸条,纸条依然是手写的纸条,并没有任何问题。
目测这片坟地,应该不是公墓,或者也可能是公墓,不过确实又荒又老的感觉,不过墓碑还是有的。
我随便看了几个,发现这些墓中人,大多都是生于民国时期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上面的人我都不认识。
我又怎么可能认识呢?这是一个在杭州的墓地,而且又是一个偏远的墓地,恐怕我把小五,与万婷拉来,他们也未必认得,更何况我这个外省人?
不过当我又走了几个墓碑之后,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远惜。
墓碑是一个普通的墓碑,上面写着:1916——1940远氏爱女远惜之墓。
我去!
我当时心里一紧张,不禁后退两步,一下子绊到荒草上,差点栽了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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