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我说话太过了,叶子暄叫了一连十几次,也没有叫出来。
这让我非常丧气,先前叫土地,土地虽然没有在土地庙,但至少袁天罡出现了,至少让我们知道,土地已经消失不见了。
现在这河伯,却让我们’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他在还是不在。
叶子暄又叫了半天,依然没有出现,叶子暄叹了口气说:“或许,河伯也不在。”
江娜笑了笑说:“赵大哥,你刚才与大娘说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这下子在老太太的面前丢了个大面子。
本想着老太太这次肯定不会放过机会讽刺我一番,却不想老太太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她听完这电话以后,顿时惊了说:“你们别慌,我马上就去准备一个大猪头。”
看着老太太慌张的样子,我指着江娜,对她说:“大娘,这位是警察,你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她是警察,但是这事警察是解决不了的,我大儿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他在黄河滩中出事了,很紧急!”
我问:“什么事?打架了?还是遇到抢劫了?这不是警察要解决的事吗?”
她摇摇头说:“不是,是遇到了鬼了!或许你说的对,你们能把河伯唤出来,但是唤了半天,没唤出来,这说明河伯出了事,他出了事,就保佑不了我们的渔船,保佑不了渔船,这渔船就遇到了鬼抱船。”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睛一红,我急忙说:“大娘,别急,有事好说,你放心,我们可以帮你,不过,什么是鬼抱船?”
老太太摇摇头说:“你们拿什么帮?你们连鬼抱船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帮?我看你们应该不是在水边长大的,你们帮不上忙的。”
叶子暄这时说:“大娘,我们虽然没有听说鬼抱船,但是我们抓鬼还是有一套的。”
老太太依然摇摇头说:“你们就算是会抓鬼,但是你们没有水边生活过,都是旱鸭子依然帮不了我。”
我拍了拍’胸‘脯说:“大娘,你不用怕,我虽然不在黄河边长大,但我自幼在淮河流域长大,虽然淮河不及黄河大,但是我也有’浪‘里白条的美誉,咱们马上前去抓鬼!”
老太太也急着去救她儿子,就没有再同我们废话,便让我们跟着她去。
这里还要在解释一个地点:黄河滩。
黄河滩是周围居民的俗称,这里其实是黄河的一个标段:107标段。
就像公路上有编号的标段一样。
黄河滩相对较浅,滩涂很大,便于人们站在岸滩上观察黄河。
包租婆那时对我与小白脸说打架去黄河滩,就是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在’花‘园口上游,离’花‘园口曲线距离大约有三十里地,直线距离有十多里。
姣儿与袁天罡就躲在这里静修,福亲王打死袁天罡也在这里。
同样黑帮火拼,不想让人知道,需要找场子打架,也是黄河滩。
砍死人后,直接扔进黄河喂鱼,省时省力。
从’花‘园口到黄河滩的路很窄,不论是江娜的那辆丰田霸道,还是叶子暄的北京吉普都不好使,我们乘坐的是老太太自己的’交‘通工具:一辆烧汽油的三轮摩托。
老太太除了骑着三轮摩托带着我们之外,还真的’弄‘了一个大猪头带着。
老太太说:“这鬼抱船就是淹死的人抱着船,不让船前行,一般来讲,只要给这些淹死的人一些祭品,他们就会放过这条船。”
听老太太说的,这鬼抱船有些像乞丐拦路乞讨一样,更像是公路收费站一样,给钱就让过,不给钱,死也不让人过。
这老太太我真的小瞧她了。
她开着三轮摩托,一路黑烟。
我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猛的老太,一再提醒她慢点,怕把三轮开翻了,但是老太却根本不听,急着去救儿子,反而又加快了速度。
终于我们提心吊胆来到黄河滩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
黄河滩上面有些渔船,已经靠岸休息,只有一辆渔船,在黄河中央,正打着灯,非常明亮,既不前行,也不后退,也不靠岸,仿佛像是固定在水中央一样。
老太太将三轮摩托熄火以后,我们从三轮上下来,站在岸边看这只船。
只见船头甲板上有一个人,正在来来回回地走着,非常焦急的样子。
老太太说:“那就是我大儿子。”
说到这里,她拿出手机,给老大打了电话说:“老大,娘来了带来个大猪头不知道够不?”
稍后老太太挂了电话,然后将抱起猪头真的扔进了水中。
我与叶子暄还有江娜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别扔……”
但是已经晚了,猪头已被扔进水中,稍后,便看到几只白’色‘的手,拉着猪头就进了水。
过了好一会,那只船依然纹丝不动。
这时老太太的手机又响了,是老大给她打的电话。
挂完电话后,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一个猪头还填不了它们的胃口,可是再拿什么给它们?也偏偏我儿倒霉,遇到的是河魉,十个猪头也不行,难不成真的要扔个小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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