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先生说:“重新挖出来再埋吧。”
爹马上去挖,然而算命先生说:“依你所说,那布包中应该是孩子命符,既然是命符,就应该庄重一点,我先点上三魂灯,随后开挖。”
看地先生说完,拿出三枝蜡烛,围着青龙格位点上,稍后对着半空作了揖说:“二哥(我爷爷排行老二),孩子的命符有变,我准备重新放置,希望二哥在天之灵保佑一切顺利。”
他说完,便开始挖青龙格位。
然而挖了很深,却没有挖到黑布包,爹说:“真奇怪,下午我埋的也不深啊,难不成它跑了?”
看地先生叹了口气说:“你看,在我们挖的坑底,有一个像金蝉未蜕化时蜗居的小洞,一直向地下深处延伸,估计它真的跑了。”
爹听后不由喃喃道:“怎么可能,那黑色布包是死物,怎么可能会跑?”
然后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脸瞬间黑了,又要过来打我,我当时吓的从床上跑了下来,躲在娘的背后。
看地先生对爹说:“小赵,你打孩子有什么用?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你再怎么打也无济于事。”
“那么会有什么影响?”
“命符化虫而逃逸,可能孩子改命这事,就无法改了。”看地先生摇摇头。
我当时还小,不太明白其中的利害,娘叹了口气:“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法补救了吗?”
看地先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几个字:“人的命,天注定。”
第二章 奇怪条件
命符不是死的吗?可是为什么会有心跳?真的是“活”的?
这或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爷爷的苦心经营,却被我的好奇摧毁了,以后的命究竟是好是坏,谁会知道呢?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十多年流逝。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重阳总觉得愧对于爷爷,他想让我命好一些,以致于过早辞世,同时还连累他的“老伙计”。
然而命诀所言,并无差错。
正如命诀所说:六亲骨肉皆无靠,流浪他乡作老翁。我虽未老,但毕业以后,一直在他乡奔波:老家中原,今在江南。
爷爷为我改命,似乎并未改变因果,或许是我年幼无知犯下的错,不由感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坐在公司卡位前,对着电脑发呆:马年将到,别人都是马上有钱,马上有美女,但我却马上要失业。
原因很简单:在公司中,我不是领导,却几乎没什么业务可做。
公司不养闲人,工作过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我工作不稳定,随时都面临滚蛋。
尤其是快进入腊月,更是提心吊胆怕老板找我面谈。
痒处有虱,怕处有鬼,这天早晨我刚刚坐到位置上,老板便来到我面前说:“你在公司中也没事做……”
该来的终究要来,我暗中叹口气,既然这样我不如给自己留点尊严,便说:“我明白……其实我也早想……”
“交辞职报告”还没说出口,老板便打断我的话,继续说:“我们公司现在租的写字楼年前拆迁,因此当务之急要寻找新的写字楼,不过主城写字楼价格太高,同面积贵三倍,我想既然你没做,便派你去找相同面积,却能便宜一点的写字楼,尤其是要记住:位置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便宜。”
刚才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他不是炒我鱿鱼的,而是给我机会,便马上向他立下军令状:“我全力以赴,不找到适合的写字楼坚决不回公司。”
根据网上中介留下的信息以及现实的考察,我离开主城,来到下城区。
在临丁路与上塘河边的一座名叫时代银座的写字楼前,找到一条合租信息,联系人是秦经理。
根据留下的电话,我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便是秦经理,听不出年龄,但声音沙哑低沉,待他应过一声后,我便直奔主题,有意合租。
秦经理说合租可以,但前题有一个条件要遵守,那就是合租者必须上白班,晚上八点以前必须下班,早上八点之前不能上班。
我本以为他说的什么苛刻条件,原来是要我们朝九晚五。
这个没什么难的,老板一向不舍得我们加班,怕付加班费,最重要的是,就算我们加班,也没钱拿,还要被老板骂工作效率低下,所以公司员工谁也不会傻不拉唧去加班。
秦经理又补充道:“也不要碰对方公司的办公用品以及固定资产。”
“这个当然,别人公司的办公用品固定资产什么的,那自然是不能碰的,这也是对别人公司的尊重。”我马上答应后,便问他怎么个合租法,是不是他们公司占一半地方,我们公司占一半地方,然后租金分摊呢?
秦经理说:“我们合租不是空间合租,而是时间合租,你们只上白班,我们只上夜班。”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错,办公面积会大一些,接着我便问他租金,他报了数目后,我当时心花怒放,因为相同面积,只需要三分之一的租价,今天简直是撞到福星,我绝不负老板所托,于是马上提出去看看。
秦经理说:“我现在休息,不能带你,你上六楼后,在门口右侧七寸,离地三尺处,用手轻轻地敲五下,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里面有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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