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想安默为什么没有吓得哇哇大叫。
“下去听见没有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安默恶狠狠道。
说着,扬了扬右手,作势要打它。
“吱吱”扫帚鬼面容一垮,露出畏惧的神情,犹豫了一瞬,两只爪子松开行李箱,一扭头跃下去,朝一旁的树林跑去,速度很快,转眼就消失在远处。
看见对方终于离去,安默松了口气。
她这里也不是妖魔鬼怪的收容所,什么东西都可以接受。
几分钟后,终于到家。愣愣站在台阶下,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潸然泪下。
以前回家的时候,老远就可以看见厨房上方飘荡的袅袅炊烟。
迫不及待地跑回去,到了门口,打开虚掩着地房门,看到正背对自己忙忙碌碌的爷爷,满心欢喜的叫上一声:“爷爷我来了”
听到叫声,安逸立即回身,扬着手里的锅铲,开怀道:“我们默默回来了,洗手吃饭咯。”
安默走到堂屋,把书包往凳子上一扔,就听爷爷吩咐去洗手。等她回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
然后爷孙俩,开始边吃边聊天,不亦乐乎。
晚上洗漱后,没有电视看,就搬了板凳,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
连星星和月亮也没有的时候,她就依偎在爷爷怀中,听爷爷讲故事,直到瞌睡惺忪,沉重的眼皮子再也抬不起来。
呱呱呱
乌鸦突兀的叫声,将安默从回忆中惊醒。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珠,唇角绽放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再次提脚,脚步变得欢快起来,轻轻踩在厚厚的尘土之上。
跟以前一样,走到厨房外,推开虚掩的房门,朝空荡荡的房间,说上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合上双眼,微风轻拂面颊,她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慈爱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默默回来了,洗手吃饭咯。
“嗯。吃饭咯。”泪水不可抑制地决堤。
闭着眼睛,安静流泪,但她的唇角始终微微向上。
“爷爷,我想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默渐渐从悲伤中渐渐平静下来。
长声叹息。
不怕,爷爷那么好的人,肯定早就转世投胎了,而且还是很好的人家。她应该替爷爷感到高兴
调节好心情,安默立即生火烧了一大锅水,把家里彻彻底底大扫除一番。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点了,随便吃了点饼干,洗漱后早早入睡。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翻翻日历,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了。
她用电饭锅煮粥,趁着这个空档,去给埋在房后不远处的爷爷烧纸上香。
很近,五六分钟的路程。烧完纸,安默在爷爷的坟前跪了许久。
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滔滔不绝地倾诉思念之情。就是直直地跪着,眼眶微微泛红。
人死了,魂也走了。一座坟冢,到底能留给亲人什么
思念寄托还有无尽的伤痛。
回到家中,锅里的米汤煮沸了出来,安默手忙脚乱收拾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谁骑摩托车到这里来干嘛
正疑惑间,屋外响起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就是这家人,老太爷去年死了,有个孙女在外面上大学,我估计应该不会回来。他们家好像有几个像古董的盘子,我爸以前看到过。”
宋青楠从摩托车上下来,搓搓手,对后座上矮胖男人说道。
“那可以,如果真是好货,价钱好商量。”矮胖男人嘿嘿一笑,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这男人专门在农村收购古董,姓杜,人称杜胖子。
听到两人的对话,安默面色一沉。
他们家的确有两个年代久远的盘子,貌似还是出自景德镇官窑,如果要卖钱,的确能卖上一大笔。
但是,以为她没在家,就大张旗鼓地自己来“拿”,真的好吗
“那谢谢杜哥了,以后有好东西,还找大哥来。”宋青楠喜滋滋走到杜胖子身旁,弓腰递上一只好烟,顺便打开火机,给对方点上。
第
杜胖子吸了一口,吞云吐雾,无比开怀地拍拍宋青楠的肩膀:“老弟这么会做人,大哥我不找你找谁对了,他们家没上锁吧”
安默上次走的时候,除了厨房,其余都是上了锁的,昨天回来,想着农村很少闹小偷,所以都没上锁。
由于用的是老式挂锁,门锁没锁一目了然。
宋青楠走在前头,远远扫了一眼,惊喜道:“没锁锁了也不怕,直接给它撬了就行。”
“是吗真是天助我也,盘子在哪儿找到了我们好赶下一家。”杜胖子眼神热切,有些急不可耐。
他专程到这边“捡”古董,农村人笨得很,被他随便一糊弄,价值数千元,甚至几万元的宝贝,就以几十块到几百块不等的超低价卖给了他。
等这一笔赚完,他就可以升级为百万富翁了,想想都热血沸腾呀。
“应该搁厨房的,我去找找。”宋青楠自告奋勇道。
他也不知道农村那些破破旧旧的老东西能卖钱,早知道他就先收集起来,自己拿到外面去卖,说不定还能多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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