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凯拉着晓晓出了办公室:“看你,也不知道矜持一些,等你走了又不知道被同事们嘲笑多久。到我宿舍去吧,这里人这么多,多难堪。”
朱晓晓招呼着林雪雁,林雪雁现在也很为难,跟着去吧,人家小两口亲热我要多碍眼有多碍眼,不跟着去吧,办公室一群大老爷们儿,也不是她呆的地方。
林雪雁和仲凯说明了这次的来意,当然不能直接告诉人家我是来这里调查王刚毅这个人的,只能说自己是王刚毅的亲属,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听说他在矿里上班,现在冒然地来找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仲凯拍着胸脯说:“小菜一碟,人力资源部有我的铁哥们儿,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仲凯给人力资源的铁哥们儿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还不到三分钟,那边回电话了,说是查到了,矿里有王刚毅这个人,但是最近请了长假,说是去城里看病了,至于得了什么病,走的时候没有明说。
看来林雪雁扑空了,但她又不死心,说不定能找几个了解王刚毅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王刚毅如此上心,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的身上一定有她想知道的事情。
为了不妨碍晓晓和仲凯亲热,林雪雁对晓晓说要去找矿上的工人打听一些事情,等办完事再去找她,现在晓晓是巴不得甩了林雪雁,立刻点头答应了,林雪雁知趣地赶紧一个人走出办公室。
包包里响起手机铃声,林雪雁连忙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按了接听键,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雪雁!”电话竟然是表哥丁晨阳打来的。
“表哥,怎么是你?”表哥的电话让她感到意外。
“是我啊,你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林雪雁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位置。于是把话岔开:“表哥,我那天去医院找你们,医院里乱七八糟空空荡荡,也不知道你们出了什么事,我都吓坏了。”
“哦,宇修又开始咬人了,情况比上一次严重,而且力气大得不象话,把我的库房差点拆了。”林雪雁立刻想起库房掉下来的门和地上摔得粉碎的药品,耳边表哥仍然絮叨着:“医院里的病人都吓跑了,我和护士还有几个病人家属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宇修送到市里最权威的矿务局总院去了,我在总院陪宇修呢,手机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就没和你联系。”
听到这里林雪雁的心稍稍放宽一些,她连忙告诉表哥:“我在医院的床底下找到你的手机了,那天忘了给嫂子了,我已经帮你收好了,等见了面,我就交还给你,宇修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医院是治不好宇修的,他们甚至诊断不出宇修得了什么病。”表哥叹了口气。
“那你觉得宇修是得了什么病?表哥你说清楚点儿啊。”林雪雁急了。
“是中毒了,一种麻痹神经,并让人产生幻觉的毒,总医院的医生们从来都没接触过这种毒,他们已经向上级医院和其他研究单位求助,把宇修的血样送到省里去了,我估计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可是宇修已经不能等了,这样下去会要他的命的。”
“那可怎么办啊。”林雪雁急得直跺脚。
“当然有办法,只不过……”
“还犹豫什么啊,都这结骨眼了,表哥你倒是快说啊。”
“如果《血虫经》还在就好了,里面全是偏方,其中对于各种毒的解法更是详细得很,里面肯定有解这种毒的方法。”
“你说的那本书在哪里啊?为什么说它还在就好了?难道它丢了?而且好象你看过它的样子。”林雪雁追问表哥。
“那本书是姑奶奶交给太外公的,我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放在一个锦盒里,后来就不见了。”
林雪雁突然心里一沉,难道姑奶奶交给太爷爷的锦盒里放着一本医学奇书?上次带宇修到诊所情况比较着急,没来得及和表哥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过看来表哥早就知道关于锦盒的事情,而且比她和宇修知道的要详尽得多。
起风了,矿区里都是些低矮的平房,没有楼房的遮挡,更觉得深秋的寒意,林雪雁手捂着手机,转过身去尽量避开风口:“表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锦盒的事?”
“哦,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在咱家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个锦盒宇修和表哥都知道,看来在家中真的不算是什么秘密,林雪雁偏偏对此毫无印象。
“表哥,你怎么可以肯定那本《血虫经》里面有解宇修这种毒的方法?”如果按表哥所说,他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那么小肯定还不太认字,他是不可能知道书的内容的。
“难道你知道《血虫经》的去向?”表哥立刻反过来问她。
“我都第一次听说这本书,怎么会知道这本书的去向,我只是怕你弄错了,你见到书的时候那么小,怎么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有解这种毒的办法。”
“一定有!”表哥顿了顿又说:“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在电话里也不好和你详细说清楚,要是你想起了这本书的下落,你可要马上通知表哥。”
“嗯,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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