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版本,本来七爷和丁氏的事应该是水到渠成,可也就怪了,从大地主死的那天开始,丁氏天天做梦梦到他光着身子跟丁氏要衣裳穿,一次两次也没放在心上,次数多了,丁氏心里就犯嘀咕了,明明给地主穿着一套新做的衣裳下的葬,怎么还是光着身子呢?于是丁氏找了位先生算了一卦,先生说那个地主是冤死的,害他的人掘了他的坟,还扒了他的衣裳,所以才向丁氏讨要衣服穿,丁氏回家路过坟地看了看地主的坟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回到家里就追问七爷,七爷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丁氏也是个很刚烈的人,她认定是七爷害了那个地主,不肯背负着和杀夫仇人在一起的罪名,给地主做了几套新衣裳在坟上烧了,就带上孩子去了南方,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拉帮套的那几年,丁氏没亏待七爷,七爷自己也攒下些财产,丁氏走后他又娶了一房媳妇,从此一直生活在依宁村。”
说到这里,龙萧飞皱起了眉头:“我到村里查访的时候,很多村民都相信这样一个说法,说七爷早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他这二十年的命是夺了别人的,这说法听上去有些离谱,但村民们都坚信这是真的,我再追问说法的来缘,却又都说是听别人说的,转来转去也弄不清传言的来龙去脉,反正丁家女婿和七爷的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身上有很多未解之谜。”
龙萧飞说完看了看李映之,象是想起了什么,然后问他:“映之,你不是说了吗?七爷死前去了依宁小学最后一间房子,应该是在那间房子里看到了什么他害怕的人或东西,突然就做出了让人恐怖的事情,比如狂奔,比如跳上柜子,就算是回光反兆,这种动作也不是八十岁人能做的。那么小学那间房子里到底有什么呢?”
“我们后来去的时候在那间屋子里只看到了一张床,一个铁皮炉子,还有赵宇修和表哥丁晨阳。”林雪雁替李映之回答了龙萧飞,没有提他因为害怕不敢去那间房子查看的事,李映之马上感激地看了看她。
龙萧飞看着两个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又问道:“你和李映之看到的不是引发七爷做出非常动作的原因,我想那间房子肯定已经被处理过了。李映之……”龙萧飞看了看李映之,此时的李映之正专心地盯着龙萧飞,生怕放过一个词。
“从现在起,你的任务就是通过技术手段,查明来自依宁村的那个IP地址的所有动向,还有过滤一下超市的那些监控视频,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现在根据你们反应的情况,我觉得只有把表哥找回来,才能得到依宁村更具体的情况,我现在就去依宁村,去把表哥接回来。”说完龙萧飞就立刻安排去依宁村的事情了。
当晚龙萧飞带几个同事赶去依宁村了,可是他们却无功而返了,龙萧飞回来的时候告诉林雪雁,表哥和村长都不见了,全村一千多人,没有一个人看到这两个人出村,他们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留下,就连七爷下葬的事,村长李子实也没有安排,好在还有七爷的女儿在,老爷子才能顺利地入土为安。
这个伊宁村还真是有些诡秘,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第36章 亦梦亦真
早上林雪雁去医院看宇修,他虽然不再昏迷,可是也没有象从前那样厚着脸皮耍无赖。宇修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林雪雁站在他旁边很久,他都象没有看到一样。他脖子上的伤处,出现了一个明显的黑色疮疤,疮疤已经溃烂,很象长在脖子上的“眼睛”。
虽然表哥说带宇修来矿务局总院是骗人的,但对于宇修的病情,表哥说的却是千真万确。总院的医生确实不知道宇修中了什么毒,现在只能静脉注射稀释毒素、防止毒素扩散,暂时也没好办法彻底解毒,宇修虽然清醒过来,但是眼下情况依然危险。
林雪雁联系了生物研究所,李志学说研究有了点进展,等有结果会马上通知我和龙萧飞,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就只能等待下去了。
表嫂也失去了联系,家里和单位都找不到人,林雪雁一整天都无精打彩的,担心表哥表嫂和丁丁,更担心每况愈下的宇修,晚上也没心情做饭,反正也是一个人,简单地泡了个面,对付一下叽哩咕噜乱叫的肚子,然后就带着笔记本回自己的房间上网去了。
在上网之前,林雪雁还是去拉好窗帘,此时楼下的那户人家不知道在听什么音乐,旋律怪怪的,一个尖细的女声在依依呀呀的唱,这曲调让她有一点点心里发毛。她站在窗前听了听,记得楼下住着一个中年人,算起来做邻居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偶尔会在楼道里看到他,也都是戴着顶宽边儿的大帽子,几乎看不清长相,其他邻居之间都处得很熟了,只有他和大家伙儿格格不入的样子。
林雪雁顺手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床头的一盏小灯,钻进被窝以后在背后舒服地放了两个靠垫,这才把笔记本放在腿上,鼠标垫放在腿一侧的床上,打开电脑时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又点开了远程监控软件。
不知道谁把摄像头的位置调高了一些,现在已经看不到林雪雁工作室的门口了,正对着镜头的是工作室二楼的窗户,在镜头最上方,可以看到工作室的房顶。这样放置摄像头,林雪雁白天在店里的一举一动,就都要在摄像头监视的范围内了,这让她心里非常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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