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姑娘吓的钻进了孙姐的怀里。
“小瑞,你好了?”孙姐惊喜的叫起来。
“人家本来就没事嘛,你们非要找这些神神叨叨的坏人到屋里来。”姑娘边说边害怕的看着老陈。
“老陈,厉害啊,你居然这么简单就治好了孩子的病。”我想给老陈遮掩一下,实在太狼狈了,那画面我不敢看。
“丫头,你……你是装的是不是!”孙姐的爱人反应了过来。
“妈!”姑娘撒娇一般的往孙姐怀里钻。
“行了行了,你要敢再动丫头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孙姐抱着女儿欢天喜地的躲到了一边。
“大师,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了,小女不懂事,你看这事闹的……”孙姐的爱人马上冲老陈道歉起来。
老陈一张脸半边红半边白,气的浑身发抖。
我朝孙姐爱人搓了搓手指,他马上会过意来,刷一下他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这姑娘就是装的,八卦盘一直没反应我就产生了怀疑,那时候我还不敢肯定,也有可能姑娘真的中了什么八卦盘都测不出来的厉害玩意,可当我看见姑娘怀里的布娃娃是头朝下倒着抱的时候,我就有了一点肯定。得了癔症的人都是死心眼,她如果真的认为布娃娃是自己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虐待孩子的,到最后我故意大声说话看见姑娘在门里偷听,我就基本断定了。
不过老陈的遭遇是我没料到的,老陈也算倒霉了,血光之灾,不知道他出门算没算黄历。
这姑娘为什么要装疯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我和老陈拿了钱就离开了,夏姐陪着我们一起,夏姐一个劲给老陈道歉,老陈板着脸也不说话,我看见夏姐嘴角带着笑,一直强忍着在,我其实也想笑,但我不是没有素质的人,自然不会把快乐建立在老陈的痛苦上。
孙姐家给的一千块钱我一分都没要,全部给了老陈,老陈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夏姐半路跟我们分了手。夏姐走后老陈一直跟我叨叨,说他被破了功了,女人的月事血是最脏的,以后肯定会影响财运的。老陈的意思我懂,毕竟我一分钱没要,他这是说给我听的。
我和老陈走在路上,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地面是湿的,不过雨却停了,也就是一场阵雨,下过雨的夜晚空气都好了很多。
我们走的这条街,路灯基本全坏了,剩下一两盏亮着的也是忽明忽暗。路面有积水,我一边应付老陈的抱怨一边注意脚下,老陈撩着道袍下摆走道,可能觉得太麻烦,干脆就把袍子脱了,道袍里面老陈穿着一件老式的褂子,天气还不算冷,穿这个也能凑合,不过老陈的道高人的模样就完全没有了。
“小山,今天你也辛苦了,我请你去洗个脚吧。”老陈忽然冲我嘿嘿一笑。
我扭头看了一眼老陈,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不喜欢那个。”
老陈是单身,我偶尔听街坊议论过他的爱好,我也能理解,又不碍着谁,这种事当然我是不愿意的。
“那好,你先回,我自己去。”老陈也不客气,冲我招呼一声,转身就走。
我笑着摇了摇头,刚才如果我答应,老陈肯定还有话等着我,他才不会请我呢。
老陈去快活,我自然是回去,今晚我比较兴奋,第一次出手就满意而归,虽然不是驱邪抓鬼但也算做成了事,心里有点小得意那是免不了的。
心里一高兴嘴上就哼起了小调,我这个人唱歌跑掉,平时一般不开口,这会老陈也走了,也不怕人笑话。
就快走到街角的时候我看见前面路口蹲着一个女人,女人面前有一个铁桶,桶里正往外冒火,她手里抓着一叠纸往桶里放,是烧纸钱的,这个我见过很多次了。
路口有一大滩水,只有靠近那女人的那一段路面是干的,我朝那段干路面走过去,女人低着头,身边一个大塑料袋里满是纸钱。
我的目光很自然的看向女人,我看不见她的脸,女人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就在我走过这个女人身边的时候,我挎包里的八卦盘忽然震动了一下,我的手就放在挎包上,震动虽然轻微但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马上停下了脚步,我把手伸进挎包里,八卦盘有了反应,这说明附近有阴祟之物。
我转头四下里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我的目光又转向这个烧纸的女人,如果附近有阴祟那肯定跟她有关,烧纸钱本来就是捎给阴间的,这里有阴气也不奇怪。
可能我的停留让女人留心了,她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这女人一抬头,我忍不住就往后退了一步。女人抬头的动作让原本被头发遮住的半边脸露了出来,这半边脸吓到我了,女人的半边脸不知道是被火烧还是被硫酸之类的腐蚀过,整个皮肤都没了,坑坑洼洼的红色疤痕布满了半张脸,特别是一只眼睛,只剩下一点点缝隙,眼皮都粘连在了一起。
是个被毁容的女人,我心里叹息一声,正常人不可能感受到被毁容的痛苦,但想一想都觉得绝望,特别她还是个女人。
女人看了我一眼,马上就把头低了下去,她应该对我的反应很习惯了,并没有别的表示。
我退了一步就打算离开,我的脚踩到了地上的那滩水,我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跟着我的心“砰砰”就跳了几跳!因为那滩水里印着倒影,倒影里,那个烧纸钱的女人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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