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可以确定是殡仪馆内部员工所为的吧,能找出可疑对象吗?”我求助地看向拐子。
拐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问过了,殡仪馆平时经常进入这里的有九个人,他们都住在外面那栋两层的小楼里,每晚指定三个人值班,钥匙放在值班人员那里,有活就这三人起来干,没活就都在宿舍睡觉,今天上午我与刘劲分别询问过他们九人,没有一个人承认,却也看不出谁在撒谎。这事要么真与他们九人无关,要么是凶手隐藏得太深了。唉,要是有监控就好了!”
“那就九个人全抓回去审啊,你们警察审嫌疑犯不是很有一套么!”我当时也是心急,就说出了这句话。
“哪有你想那么简单,全抓回去,殡仪馆怎么运行?还有,能问的我与拐子哥都问了,真看不出谁有问题。虐待尸体又不是杀人放火,还真有些不好界定。”
“那怎么办?”我望向拐子,心里乱得不行。
“我看这事还得从你身上找线索,谢文八死后尸体被挂在太平间,现在头颅被砍了,又被鞭尸,从表面上看是在侮辱尸体,可联系到他嘴里那张写有你信息的符纸,我有一个新的想法,上吊之人的怨气本来就重,现在应该是有人在进一步加强他亡灵的怨气,并试图把这股怨气指向你。”拐子看着我,有些担忧地说。
“看来,是有人想让谢文八变成厉鬼去找你啊。”刘劲听了附和了一句。
“小心!”
在这样的环境中,拐子突然的这句喊声差点吓破我的胆,当我看过去时已经晚了,谢文八的头颅从台子上掉落了下来,又弹了两下,发出几声闷响。刚才是刘劲站在谢文八的头边,拐子发现他的头动了后想让刘劲拦下来的,这才喊了出来。
头颅弹了几下就没动了,我与刘劲哪里见过这阵仗,都傻了。还是拐子压得住阵,安慰我们说,头颅是圆的,又没有与脖子连在一起,台子不是很平整,导致头颅滚动也很正常。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说既然已经看完了,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我与刘劲听了这话,才反应了过来,赶紧点了点头。
捡头颅的任务还是落在了拐子身上,只是,我看到他把谢文八的头颅捧起来时,身形顿了一下。
“怎么了?”当时拐子是背对着我的,我就问了一句。
“凶兆啊……”拐子喃喃地说着,说完抱着头颅转过了身来。
拐子的行为让我猜测他又发现了什么,因为此事与我关系最大,所以我还是大着胆子看了一眼,这一看,我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我看到谢文八的两个眼角处竟然流出了血水。
我的心情已经无法言表了,就麻木地看着拐子把谢文八的头颅放回去,然后拉上拉链,再与刘劲一起把尸体放回柜子。直到刘劲拍了我一下,让我走了,我才逃也似地走出了屋子。
“拐子哥,刚才出门时我感觉到一股凉风吹过,会不会是谢文八?”走在幽深的走廊里,刘劲问了一句。
“别瞎扯,出去再说。”拐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看到我们出来,苏溪赶紧迎上来问我们怎么样了,我这时却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她。看着我们脸色不好,刚才开门那个殡仪馆的员工也知道不对劲,都不敢一个人回去锁门,叫上了另外那人陪他一起。
从平房出来,拐子见我一直不吭声,安慰我说:“你也别太担心,流血泪这事其实从科学角度也能解释得通,尸体之前冷冻在柜子里,体液都冻成了冰,拿出来放在台子上,在室温影响下,体液融化,就变成了血水流出来。”
换作以前,我一定会相信拐子的解释,现在呢,我根本听不进去,我停下步子,看着他问:“拐子哥,我知道你近些年研究了不少这类事情,吴兵不救我,你能不能教教我应该怎么办?”
种种迹象早已表明,这一系列事情完全就是冲着我来的,人的求生本能让我不得不向拐子求救。本来蔡涵是不错的人选,他应该懂得不少这方面的东西,只可惜他现在更像是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拐子没想到我会这样求助于他,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缘份,既然你能接受这种事,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谢文八身上发生的一切,的确是一种制造厉鬼的邪术,而流血泪就表明厉鬼基本上已经养成了。我以前看到过有关这种邪术的记载,当时我就觉得太过阴毒,没想到竟然真有人用。”
“这事虽然变态,过程似乎很简单啊,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报复仇人?”刘劲听了,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首先画那张符纸就不简单,再一个,此术法应该是很凶险的,稍有不慎,厉鬼不受控制,会反噬施术人的,寻常人哪里有这个本事。”
“既然有记载,那有破解之法吗?”我殷切地看着拐子,几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我研究这些东西都是靠在网上查阅一些资料,好多记载都不全面,还有一些是胡编乱造不足为信,所以我虽然有猜想,却一直没敢确定是有人用邪术养厉鬼害你,直到刚才看到此邪术标志性的血泪出现,我才确定了。只是,我看到的资料上面并没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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