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你不一样,你是身体受伤,恢复得快,他是伤及到了灵魂,一时半会很难恢复过来。”志远对他说道。
虽是如此,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了。到了子时,在志远的带领下,我们按着原路相反的方向出了林子。
这次有两个伤员,我们的步伐更慢了,比来的时候多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出树林,中途也有一些阴物来骚扰我们,都被志远驱走了。
出了林子,我们又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到天亮后才下山。下山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当时仍然是志远在前面开路,刘劲走中间,我身体相对疲软一些,由苏溪搀扶着走在最后。
结果刘劲脚上一软向前摔去,直接滚了几个跟头,幸好我及时出声提醒了志远,志远马上回过头来拦住了他还在继续向前的身子。
我与苏溪赶紧过去,看到刘劲脸上的伤口都破了,脸色也很难看。
“摔着哪里没有?”我担心地问了一句。
刘劲摆了摆手,然后就试着站起来,这刚一使力,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你先别动!”志远见这情况,马上阻止了他,然后把手搭到了他的一只腿上,问他那里是不是承不了力。
刘劲点了点头,志远就让他把裤腿挽起来。当刘劲挽起裤腿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的小腿上有好多的瘀痕,志远撩开他另一脚的裤腿,发现这只脚上同样如此。
“咋回事?”我马上问。
“没啥,被那些泥人踹了的。”刘劲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说得轻松,我却是知道昨晚那些死尸的力气有多大。刘劲弄成这样,这一路肯定都是咬牙硬撑过来的,想着,我眼眶都有些湿润。
看到他这样子,志远说背着他下山,他却坚持不同意,并说休息一会就好了。休息了十来分钟,他勉强站了起来,结果刚走两步就又踉跄着向前跌去。这次志远不再依他,直接将他背到了身后。
这样下到山脚时,志远已是满头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后面的一段路我们走得同样很艰难,以致于坐上车后,除了苏溪,我们三人都睡着了。
那天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我们亟需休息,也就没马上去找吴兵大师。刘劲回派出所的宿舍,我与苏溪回苏家。
我本以为志远要回寝室,他却说要去我们那,我满脸疑惑,他就解释说:“苏溪现在的身体似乎有些招惹鬼怪,你又弄成了这个样子,若是今晚有鬼怪进到房间就麻烦了。”
原来志远是打算过去保护我们一晚上,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并与苏溪一道感谢他。
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回家休息了。
本来我让志远睡我床上,我继续在客厅里打地铺的,志远却让我回床上,还说他在客厅睡正好能听到我与苏溪两边的动静,他这么说,我也就没再坚持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是打杀的场面,梦的色调也是灰暗的,我梦见自己杀了好多的死尸,吞噬了好多亡灵,他们在我体内乱窜,想要逃离出来,最后却都被我绞杀了。
梦里的我杀得很是畅快,很是解恨,到了后面,鬼物都不够我杀了,我大吼着:“来啊!再来啊!”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身上已经湿透。随后,房门被推开,志远问我怎么了,我长出一口气,让他别担心,只是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仍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太阳穴那里也还没有消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洗漱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发现自己的眼睛果然又有不少的血丝,比上次经历了公司五行凶阵后醒来还要红一些。
联想到自己这次的其他一些反应,我算是彻底相信了大师的话,使用血眼会对我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更何况前晚我接连用了几次。
虽然我的身体还有诸多不适,为了尽快弄清心中的疑惑,我们还是决定马上就去文殊院找大师。
出发的时候,我给刘劝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并让他与我们一起去文殊院,我知道他一定对这些事也很好奇。
哪知刘劲无奈地说他也想去,只是去不了,我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已经在校医院住起了,昨晚他回到宿舍,睡了一会还是觉得两腿发痛,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是小腿肌肉严重损伤,需要住院治疗一周才能下地行走。
听了刘劲的伤情,我让他好好休养,我们从文殊院回来就去看他。
当我们三人走进大师的禅房时,他淡淡地念了一句佛号:“阿弥托佛。”
虽然他没表达得很明显,我却也知道,他看到我们平安归来,应该是松了一口气。
大师没有让我们问问题,而是先让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告知于他,我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全都讲了出来。
“果然是不一样的。”听我讲完,他缓缓说道。
“你是说我们的经历与当年你们的经历不一样吗?”我问。
“是。我知道苏家每一代的女人第一次进入隐玉村后,都会经历一些磨难,但这磨难却不是单纯的重复,我只去过一次,所以无法验证,现在将你们的经历串起来看,的确是不一样的,没想到那井也成了机关的入口。”吴兵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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