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从我二十万阴兵中杀出去!”鬼将大笑道。
我收起笑容,先退后一步,然后猛往前冲,双手同时从背后抽出,鬼焰刀的火焰顿时暴涨数倍,几十个阴兵瞬间化为我刀下的几缕黑烟。
我这边一开打,两侧的阴兵竟是不再理会石头和蔡力,往我这边增援来。石头见情况和我们原先预料的不一样,对我大喊:“我来帮你!”
说着,石头的铜钱剑挽了个剑花,又超度了几个阴兵。我们不断砍杀,前面的阴兵死了,后面的鬼卒又不断涌进来,根本杀不干净。
“除非你跳崖,否则别想离开这里。”那鬼将一刀挡上我的鬼焰刀,他的刀顷刻便碎裂成了数段,可是他丝毫不愤怒,反而笑得很得意。
阎王殿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我没去看过,不过那边常常传来鬼物声嘶力竭的吼叫,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知掉下去会怎样。
我打碎这鬼将兵器的同时,石头的铜钱剑已经穿透他的胸口,鬼将化为一团黑烟,然而,过了一会儿,黑烟竟然一分为二,两股黑烟重新聚拢,变出了两个鬼将。我和石头对望了一眼,很是震惊,这鬼将竟然连灵衣之火都烧不死,死后还会一分为二。看来,只能将他打伤,不能将他打死,这力道必须把握得非常准确。
我俩一时没有良策,石头先用铜钱剑试探,那两个鬼将丝毫不在意,轻松地迎敌,有好几次,铜钱剑甚至要穿透他俩的脖子时,他们还故意露出空门,引诱石头去打。
只要一将他俩打死,他俩又可以二分为四。石头不敢真打死他们,他们却无所顾忌,招招对准石头的死穴。石头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我咬了咬牙,刚想上去帮忙的时候,只见石头的铜钱剑绕了个圈,重新对准了其中一个鬼将的心口,另一个鬼将明明不在攻击范围内,却一侧身,像是在躲这剑一样。
石头当然只是试探,没真的刺死那鬼将,可是这情况却让我觉得奇怪,我提起鬼焰刀朝着那个躲闪的鬼将打去。这回我也打向他的心口,他果然没躲,旁边那个鬼将却一牵马头,做了个闪躲状的姿势。
我和石头有些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这两个鬼将,似乎可以为对方闪身,攻击一人之时,只要另外的人做了闪躲,被攻击的人就会没事。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开始,我们打死了那个鬼将,他就一分为二了?
“他本来就是两个人。”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鬼奴提醒我道,“这鬼将叫辰巳,两兄弟生在一具肉体中,所以死后也以一人的样貌体现,只有在受伤之后,才会一分为二。”
这么说我就懂了,我对石头说:“我们一起上,同时杀了他们两个。”
只打其中一个,另一个在一边可以一直躲开攻击,我们就永远也伤不到他们两个了。只有将他俩一起杀死,才能斩草除根。
那鬼将听我这么说,知道我已经看破了他的秘密,露出一丝惊诧。我和石头一左一右,一个用鬼焰刀,一个用铜钱剑,同时斩向这二者的头颅,鬼将惊呆了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已经被我们一刀斩下,从身体上滚落下来,脖颈处冒出数股黑烟,但是魂魄竟然没散,那两个鬼头滚到我脚边,没有消失,也散出数股黑烟,不一会儿脸上的五官消失不见,只剩一个肉瘤一样的脑袋,别提多恶心了。
我用鬼焰刀把其中一个鬼将的脑袋挑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每前进一步,那些阴兵便后退一步。我一直走出了低矮的院落才停了下来,面对外面黑麻麻的阴兵大阵,我大喊道:“逆我者亡!”
喊完我身体里阴气激荡,一瞬间,南帝,东帝甚至前任鬼王似乎都在我的身体里复活了,被我挑在鬼焰刀上的鬼头猛然爆开,变成黑烟消散了,那些阴兵顿时又后退数步,眼里都是惊恐之色。
就在我想继续逼退他们的时候,阴兵的队伍从中分开,一个身穿红色战袍的男人骑马冲了过来。这男人浑身上下像是染了血一样,他一言未发,举刀就朝我砍来,我轻松地挡住,哪知道这看似普通的一刀,竟然像一座山一样重。
我坚持了一会儿,就觉得虎口发麻,忙往后退了几步,我在心里问鬼奴:“这人是谁?怎么如此厉害。”
鬼奴道:“他就是中央鬼帝倪晨煜,先别招惹他。”
我顿时一愣,难怪这人这么厉害,西方鬼帝手下的第一猛将林瑞琪都被我杀了,我就说嘛,西方鬼帝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打架好手的。
鬼奴这番话的意义重大,我没和他缠斗,退回到了小院子里,中央鬼帝似乎也不准备直接打死我,没追进小院子,见我后退了,他策马又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不是说中央鬼帝的态度不明确么,怎么现在反而来帮西方鬼帝了?本来我只要联系上北方鬼帝,收编了东方鬼帝的旧部后,就有绝对的优势。可现在中央鬼帝站在了西方鬼帝那边,我们就势均力敌了,这之后的鬼王争夺还有得打呢!
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特别不爽,进阎王殿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溪见我心情不好,脸上都是汗,担心道:“学长,你没受伤吧?”
我回答她说:“别担心,我没受伤,我一定会把大家带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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