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我紧张的看着眼镜男,心说,离开这里?说的倒是容易,他手里有刀,我跑的了吗我?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儿,拿着菜刀的眼镜男突然站了起来,我心头一惊,直接转身朝门口跑了过去,心里狂骂那个死胖子不地道,知道404有问题,不早点告诉我!
门是近在眼前,可哑巴卷缩在门口,挡住了我出去的路,关键时刻保命要紧,我也顾不得哑巴的死活了,抓住哑巴骨瘦如柴的肩膀,想把他推到一边。
但这样一个身形瘦弱的哑巴,我愣是一点都没推动。
“卧槽,祖宗你让让地儿行不?”我急吼吼的嚷了一句,回头去看的时候,眼镜男已经拿着菜刀走到了我身后。
就在这时,我还来不及为那把菜刀的靠近惊恐,抓着哑巴肩膀的手突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腕,可这个哑巴没有手啊!
狐疑的低头一看,我顿时头皮发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哑巴断掉的手腕长出了一只手,但这只手是烂的,我甚至看到了那只烂手里的森森白骨。
而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哑巴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按到了地上,猛的举起另一只手,用那只烂手抓向了我的心脏。
我惊叫了一声,却挣脱不开,哑巴的力气变得很大,就像那晚的周秀秀,就在我吓的魂飞天外的时候,眼镜男一脚踹在哑巴的肩头,把哑巴踹翻了过去。
我的手还在哑巴的手里抓着,所以连带着我也被拖的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哑巴身上,这时候眼镜男已经手起刀落,那把闪着寒光的菜刀直接劈向了我的脑袋。
☆、第六章 埋尸
‘咔嚓’一声,伴随着骨骼的断裂声,我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溅了一脸的血,哑巴高举的那只烂手也在抓向我脑袋的途中被眼镜男一刀砍掉了。
惊恐的看着那只掉在地上却还在活蹦乱跳的断手,我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有些呼吸困难。
哑巴的另一只手还在抓着我的手腕,瞬间加大的力道,仿佛要将我的手活活掐断一般,我也疼的一阵挣扎,这让拿着菜刀蹲在一边的眼镜男有些无从下手。
眼镜男让我别动,他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可他娘的我这汗也下来了,这种骨头要碎掉的感觉,疼的我都快背过气去了,我哪淡定的了?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动,哑巴也在扯我的手啊!
想想当时,这人也是够狠的,最后直接一脚踩在了我的手腕上,手起刀落,瞬间剁掉了哑巴的另一只烂手。
顿时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哑巴失去了知觉,那两只烂手也不动了,我是疼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这么过去了……
蹲在地上清理门口的血迹,我回头看了一眼给哑巴处理伤口的眼镜男,问他哑巴要不要去医院,这人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想来也是这样处理惯了,如果每天哑巴都会被鬼上身的话,这情况还真不是一般的受罪。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把地上的两只烂手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问眼镜男四号楼的夜间快递他送了多久。
这人推了一下眼镜,似乎是在回想什么,片刻之后才反应迟钝的回了一句,一年零三个月。
我手一抖,抹布直接掉地上了,顿时明白赵北走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要硬闯404了,这个住在404的人完全可以说是四号楼的活体记事簿了,这里的快递他送了一年多还能活着,那说明他对四号楼是极度的了解。
我觉得自己这次是捡到宝了,可之后我再问眼镜男有关四号楼的事,他的回答却是少之又少。
直到给哑巴处理完伤口,我这地板也擦干净了,还是没问出什么有意义的答案,只知道这人叫林项天,在四号楼住了有一段时间了,那天我被周秀秀追,也是他救的我。
但是他好像很怕别人知道他在这里,还说让我保密,关于四号楼404的事以后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很多人在调查四号楼,有好人,有坏人,分不清,所以避而不见。
四号楼就是一栋鬼楼,每次入夜,就会有鬼魂住进四号楼,这样的地方林项天都能搬进来住,可见为了躲避那些人,他已经很尽力了。
收拾完了屋里的血迹,我身上都是血,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就算是半夜市区的街上也还是有人的,被看到估计会有人报警,所以我借了林项天的衣服在404洗了个澡,离开四号楼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
到小区门口骑了三轮车,驶出琳琅小区,我用手机拨打了赵北走的电话,一来是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接近404,二来也是想让他对404的事保密。
毕竟404救过我的事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知道自己理亏,既然林项天不想惹麻烦上身,我就得想办法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不给他惹麻烦。
拨出去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了赵北走有意压低的声音,问我是谁。
我说找他有点儿急事,可不可以现在过去一趟,不过,赵北走一听是我的声音,直接说他在我的出租屋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当时就懵了,心说这货怎么还跑我家去了?
我没什么钱,租的房子是市郊平房区的门房,就一间睡觉的地儿,洗澡上厕所什么的都得去外面,很不方便,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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