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片刻的对视,我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狂躁,满脑子都想着快件上的那三个字,亲一下,亲一下……
像是着了魔一样,堵在嗓子眼儿的那句‘你好’我始终没能说出口,直接抬手扶住那个女人的肩膀,低头,亲。
软软的,凉凉的,这个漂亮女人就站在门口,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就在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下嘴唇被划了一下,我狐疑的退开一点,看向那个女人的嘴时,直接头皮发炸的松开了那个女人。
她的嘴唇不知为什么变得干瘪了很多,甚至裂开了一层干皮,苍白的鹅蛋脸上也开始出现大小不一的青黑色斑点,看上去很怪异。
这个女人有怪病?会不会传染给我?
我紧张的看着那个女人,心里惊悚到了极点,却不敢表露出半点的嫌恶,还得把手里的签收表递过去。
这女人脸上青黑色的怪斑还在迅速的扩散,但她自己好像没有察觉一般,拿过我手里的签收表,签了字,拿快件回屋,关上了门。
我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十三分,除去那个女人最初正常的时候,也就不到两分钟而已,到底是什么病,能让一个人的脸部变成那样?
看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那个死胖子给我这么高的工资,八成就是因为这个,这栋四号楼里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传染病吧?
越想越觉得害怕,我脚步匆匆的下楼,在经过四楼的时候,404号的门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我吓的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直接从楼上滚下去。
双腿发软的抱着楼道扶手,我惊悚的看着发出闷响的门,在下面的门缝里居然快速的渗出了血迹。
我吓得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顺着楼道一阵狂奔,当时我记得我听到了四楼的开门声,可直到我跑出四号楼,也没看到有人追出来。
细想一下,今晚我九点多进楼之后,似乎就没看到任何人进出过,这栋楼里住的人似乎都很奇怪,隐约觉得有什么问题,我想我得找那个死胖子谈谈。
不过,我得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被传染上什么怪病,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嘴唇,放到眼前一看,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大爷的,刚才就觉得被那个女人的嘴巴划了一下,果然流血了。
看看时间不到一点钟,我回出租屋去补了一觉。
五点钟的时候我给那个死胖子打了电话,虽然知道签了违约一赔十的合同再说什么不干之类的都是屁话,但我至少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手机打过去一直是无法接通,我心里不安,就先去市医院做了身体检查,因为体检项目比较多,直到傍晚我才拿到全部的体检结果,那个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我就纳闷儿了,那个女人一定是有病的,那脸都变成那样儿了,这亲了嘴儿不说,我这嘴片子都让她划破了,能没事儿?
我拿起桌上那一大叠体检报告,起身想离开,可走到门口,我又忍不住鬼使神差的回来了,尴尬的笑了笑,问那个医生,如果一个人的脸,原本好好的,但是突然嘴巴就干了,脸上还出现了青色的斑,那些斑扩散的很快,会变成褐色或者黑色,这是什么病啊?
突然出现的青褐色斑块?那医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疑惑了一句,转而一笑说道,你这是考我么?那不是病,是死人身上的尸斑。
我一听,原本拿在手里的体检报告哗啦一声全掉在了地上。
☆、第二章 604的女人
死人身上的尸斑?
怎么可能?或许是那个医生见识浅薄,没见过那种怪病?
想来想去都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走出医院,我又给那个胖经理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就直接过去找他了。
可到了地方我却有些傻眼了,昨天我才应聘过的那家快递公司如今已经拆了招牌,一个四十多的中年妇女正指挥着两个小伙子清理屋里的东西。
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我立刻问那个妇女,有没有看到旭日快递的那个胖经理?
那个女人回头不耐烦的扫了我一眼,说,什么旭日的胖经理啊?我这房子就给那死胖子租了三天,就给我搞成这个德行了,现在这人真是……
租了三天?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立刻冲到房间最里面的柜子前,打开了抽屉,抽屉没锁,但我签过字的合同早就不在了。
看着那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往外面清理堆积在一旁的‘假包裹’,我这心里比堵了一面城墙还难受,麻痹的,被骗了。
细细想来,我就像个见钱眼开的傻逼,一纸合同把自己卖了,到现在为止,我甚至还不知道那个和我签下合同的死胖子姓甚名谁。
可那个死胖子为什么要骗我呢?除了那份三年制的雇佣合同,他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给了我四千块和一辆电三轮,这不符合常理。
而且我昨晚确实是从仓库拿到了快件,并成功的送去了琳琅小区的四号楼……
想起签收快件的周秀秀,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难道是那栋楼有问题?
虽然很不想去,但为了确定某些事,我还是硬着头皮又跑了一趟四号楼的604,至少在白天这四号楼看上去很正常,也偶尔有人进出,反倒是我这个陌生人引起了居民的注意,赶在天黑之前爬到六楼,我站在604的门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这才抬手按了一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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