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三个周末,罗小男跳楼自杀,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第四个周末,杜若自缢,张玫玫死了,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些消息都是欧阳郴楚去看她的时候说的,因为他以为她已经精神失常了,听不懂他的话。
有一次,蓝紫烟在喝牛奶的时候不小心把牛奶洒在了衣服上。护士给她洗好澡,在穿衣服的时候,衣服却掉在浴缸中。护士只好去给她找干净的衣服。就在这个时候,蓝紫烟觉得自已变得恍惚,然后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扶着她又进入浴室,她慢慢地失去知觉,感觉是自己好像在大海深处游泳,水好深啊,然后就窒息了。
她最后的念头是,我终究还是逃不掉笔仙的惩罚!
她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客厅里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当她发现自已被绑着,笔绑在手上,好像正在做笔仙游戏的时候,吓坏了,刚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封住了,身上全是汽油,而且头顶上有蜡烛,只要她一动,就必死无疑。
她又累又饿又恐惧,却一动不敢动,她都不知道自已怎么支撑下来的。
如果不是李树及时赶到,她就会因为欧阳郴楚打开房门而而被烧死。
“谁要烧死你?”欧阳郴楚再问。
蓝紫烟虚弱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笔仙。
“什么笔仙!”少剑峰道,“有人想杀你。”
蓝紫烟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问:““告诉我,这是什么地万?”
李树告诉她:“是雪儿家。”
“雪儿!”蓝紫烟从沙发上跳起来,惊恐地朝门口望去,仿佛任雪儿的鬼魂会立即从那飘进来,带走她一样。
“别害怕,有我们在这里呢。”少剑峰握住她的手,安慰着她。
李树转过头来逼视着欧阳郴楚,“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雪儿从来不让任何人到她家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怎么会有雪儿家的钥匙?换句话说,笔仙是怎么选中你来执行蓝紫烟的死刑的?”
“对呀。”少剑峰接口道,“为什么是你?”
欧阳郴楚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钟小凡对他说:“欧阳郴楚,你大概不记得半年多前你陪雪儿到医院的时候我也在场了。我已经对小树说了雪儿堕胎的事了。”
“雪儿堕胎?!”蓝紫烟张大嘴巴,看着欧阳郴楚,“你的孩子!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很尖,刺着每个人的耳朵。
“蓝紫烟,你知道些什么?”李树问。
蓝紫烟低垂下眼帘,“怪不得雪儿的鬼魂要这么做,郴楚,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少剑峰轻轻揽住她,“紫烟, 一切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李树接着对欧阳郴楚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是不是跟我今天晚上拿给你的信有关?”钟小凡问。
欧阳郴楚点点头,对在场的人说了他如何收到信封,信封上有钥匙和地址,并写着“天堂假期”四个字。
“天堂假期!”李树盯着他。
欧阳郴楚详细地说了任雪儿堕胎前后的事。
任雪儿堕胎后,变得更古怪了。她有时候很沉默,整天不吭声,有时候很激动,不停地说她自已残忍,是有罪的,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并且说欧阳郴楚也一样会受到惩罚。有时候她很忧伤,用很复余的眼押看看看吹阳郴楚,告诉他,也许他们的缘分要尽了。
欧阳郴楚由于好奇,一定要亲眼看看那被打下来的胎儿。他看见一团血肉,只是夫大略具备了人的形状,头很大,血糊糊的一团,欧阳郴楚的心脏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敲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突然死亡了。
他看着日渐憔悴的雪儿,心中后悔万分。现在,用整个世界来换他的雪儿,他也不愿意了。就在任雪儿堕胎后的第三天,他向学校申请放弃了出国的机会,他决定用他的一生来赔罪,永远陪伴在雪儿身边。
可是雪儿却在折磨了他三天后,在那天晚上提出要跟他分手,她提出来的时候,很温柔很冷静。
欧阳郴楚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蓝紫烟出现后,她用比雪儿更温柔的柔情来安慰欧阳郴楚,欧阳郴楚慢慢地把蓝紫烟看成了刚开始时那个正常的雪儿。
任雪儿和李树开始频频约会。
一个晚上,任雪儿却找到欧阳郴楚,说她她只是开玩笑,她不想跟他分手,并哭着求欧阳郴楚离开蓝紫烟。欧阳郴楚的心一软,几乎要原谅她了,可是一想到她与李树的关系,心就凉了,而且蓝紫烟有什么错?两人正纠缠不清的时候,蓝紫烟出现了,任雪儿突然上前,狠狠地给了蓝紫烟一个耳光后转身离去。
蓝紫烟怔在当场。
“所以她恨我,也恨紫烟。”欧阳郴楚结束了他的述说。
蓝紫烟低下头,“是的,她恨我。”
大家沉默。
雪儿家忽然变得异常寂静。
寂静得好像世界是空的。
“任雪儿的家似乎还有人住。”钟小凡突然说,“任雪儿的房间很干净,好像经常有人打扫整理。“她想起刚才上楼去找衣服时那模糊的感觉,这不像是一座空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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