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颇为感慨：“就这么结束了?”
“结束了，叔，你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也不用害怕牵累曲冰姐。”乔宇说道：“你自己算算看，多久没联系她了?”
“这两个月一直疏远她。”贺刚说道：“我以为是人作怪，原来是鬼。”
乔宇的手机响起，见是程雷的电话，他不禁笑了：“喂。”
“今天晚上发生一点事，那只鬼找来了，我看到他的样子，和我们成年礼时见过的尸体一模一样。”程太太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进入主题，她的声音发颤：“他来找我们了，他要那面镜子，他正准备杀我，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吸走，乔宇，我现在很慌，不知道怎么做。”
一股奇怪的力量?乔宇耸耸眉，程太太运气好，八成摄青正要对她下手，被地胎弄走，时也命也，该她命不绝。
“程太太，没事了，那只鬼已经被送走。”乔宇说道：“你不用再假装失忆，以后和先生孩子好好地生活，对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
“替我谢谢程先生，他帮我介绍了大客户。”乔宇戏诌道：“怎么，以后还要不要相见不相识?”
程太太一时语塞：“我会找北阳的，再会。”
“怎么样，冰姐说什么?”见乔宇挂了电话，贺刚焦急地问道。
“摄青找到她准备下手，结果逃过一劫，她命不该绝，说会联系你，就这样了。”乔宇仍然有气：“大难来时就顾着自保，现在没事又来找你，但我怨不得她，这是人之常情，之前六指找来，我还想把叔你弄走，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保自己，保对方。”
“你小子。”贺刚一拳拍到他胸口：“知道就好。”
“我二十了，叔。”乔宇嘀咕道：“成年了。”
“知道。”贺刚感慨道：“不过那个地胎，现在叫什么?杜哲行，太厉害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我对付不了他，只要他想，分分钟捏死我。”乔宇说道：“他害死我爸，曾爷爷，就连最没有好奇心的爷爷也被害死，一个也没有逃过，还有他们的兄弟，都一样，杀父之仇我记在心里，可是，我没有办法，现在和他的关系也很微妙。”
“看起来，他在社会上反而只有你们可以依靠。”贺刚无奈地说道：“这算不算……”
“与敌同行。”乔宇说道：“我恨他，同情他，但是，我绝不怕他。”
屋外，微风扫过，杜哲行在风中成形，落在地上，乔宇的话他听得分明，嘴角微微上扬：“与敌同行?有意思。”
乔宇临睡前掏出那面镜子，上面的龙现在没有眼珠子，龙灵只认白颖珊，难道?
他迫不及待地躺下入睡，入梦，走进古董店的院子，白颖珊坐在秋千上，双手抱住其中一根秋千绳，正闭着眼睛小憩，他上前轻轻拨弄着白颖珊的头发，她像受惊的小鹿耸动肩膀，惊醒：“你来了。”
“猜到我一定会入梦?”
“龙灵认主，你这急性子能等到明天才怪。”白颖珊伸手：“你看。”
“天生一对。”乔宇伸出手臂：“你看，古琴印记，当初琴灵附在我手臂上，就成了。”
“你有古琴印记和麒麟印记，我有龙灵印记，不比你差。”白颖珊将龙灵认主时自己听到和看到的一幕讲出来：“你说，和我有关系吗?”
“有，百分百，龙灵还认得你。”乔宇说道：“贺叔的父亲魂魄恢复清醒时曾经说过龙灵的来历，它是传说中的小龙，体形小且长，生活在深涧中，不能飞天，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东西，后来被人抓住，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血，但它的精魄逃走了，成为龙灵到处流窜，直到被封在盘龙镜里。”
“我听到的声音是说自己大限之期要到了，所以要将它封存到镜子里，所以……”白颖珊的睫毛抖动：“是我，不对，是前前世的我封印了龙灵?”
“白家巫族，四大氏族，你是巫族的话，那你当初就是巫女，能够封印龙灵不在话下。”乔宇说道：“就算你转世两次，龙灵还记得你。”
“怪不得。”白颖珊低头看着胳膊上的龙印：“可惜，它不能说话。”
“那倒未必，我记得琴灵消失前也是能说话的，可惜啊，他当时和主人一样受到重创，和我说了几句后就把最后的灵力给了我，自己化成印记。”乔宇有点小兴奋：“如果龙灵能够开口说话，那很多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怎么做?”白颖珊说道：“当时和它对话的时候，它一声不吭，只能用动作表达，好像不能说话。”
“等等，我想想百物图。”乔宇闭上眼睛，百物图浮现在脑海，乔宇一番查找有了结果：“它叫临渊龙，生长在深渊的泥底，吸收大地灵气长成，不需要进食，也不会说话。”
白颖珊噗嗤笑了，乔宇问她：“你还笑得出来?”
“我们走过的弯路太多，这一点不算什么。”白颖珊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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