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世界尽头(下)_南无袈裟理科佛(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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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是向前跨了一步。

  啊……

  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叹之声,而我瞧见倏然转身过来的松熊双目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迸发出了一抹寒光。

  他刚才用的,不是地遁术,而是缩地术。

  看上去好像相差无几,但事实上,一种是五行遁术,而一种则是神通。

  论高明,自然是松熊的手段qiáng一些,因为他在冲前的那一瞬间,能够将所有的势能携带,化走了他攻击的手段,不过从结果来看,两者表现出了的结果却是一般无二的。

  他伤不了我,我也没有奈何得了他。

  这是一次试探和比拼。

  松熊扬眉一笑,说身法不错。

  他转过身来,又朝着我快步走来,这一次他并没有使用缩地术,自然也没有随之而来的恐怖势能,我不想无休止地躲猫猫,于是足尖一点,人也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jiāo手,拳来jiāo往,噼里啪啦,攻守之间,颇成章法。

  拳脚手段,需要有碾压xing的力量和法门,方才能够瞬间分胜负,而双方在jiāo手十几个回合,彼此都不露出破绽,使得两人都在僵持。

  砰!

  在两人又一次的对掌之后,我们一起往后跃去,松熊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难看起来。

  他看着我,说怎么可能,你的身体怎么会宛如钢铁一般硬?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不会将我的秘密告知于他,而其实这事儿并不难,之所以硬如钢铁,不光需要灌足qiáng大的气劲,而且还需要与之对应的结实身体。

  很多修炼硬气功的人,能够将身体某些部位修成铁板一般,也就是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

  但我的这手段,却比那些硬派气功更qiáng。

  我用的法门,其实就是大易容术。

  事实上用“大易容术”的名字来形容这法门,并不合适,因为它在改变人体某处结构之上的手段,给想象力cha上了翅膀。

  我在一瞬间,让与敌方接触的部位聚集高qiáng度、高密度的组织,再配以qiáng大的气劲,这就是我的秘诀。

  而手段,是这几天与闻铭jiāo手之时想出来的。

  我称之为“陆氏金钟罩”。

  两人继续jiāo手,松熊与我拳脚相击,越打越难受,梆梆作响,就仿佛打在了铁块之上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施展起了大虚空术来,神出鬼没。

  这个时候,不但是松熊,就连其余大荒山来客脸色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而到了最后,被我连着追打的松熊往怀里一摸,居然拔出了一把九节铁棍来,猛然一抖,却没有想到在那一瞬间,我的止戈剑也出手了。

  一剑斩。

  铛!

  止戈剑与对方的九节棍jiāo击的一瞬间,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彼此双方的撞击之处扩散而来,而就在我们准备再一次jiāo手的时候,却有人喊住了我们:“停下吧?”

  出言者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额头之上还长着一颗眼睛。

  这人一开口,松熊收起了攻势。

  我也是收放自如,止戈剑瞬间收回了乾坤囊中去,站在不远处,抱着膀子,横眼看着对方。

  松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却是拍起了手掌来,说道:“领教了,果然厉害。”

  我这时方才平静地说道:“其实松长老并没有猜错,诛杀钊无姬的并非我一人,另外还有两个朋友……”

  松熊服了软,语气一下子就好了许多,说不管如何,阁下的手段都让人刮目相看,当真是厉害非凡——对了,我听安族长说起,犬子被人冒充之事,还是你提出来的?

  我点头,将坨鹊二老跟我说起的事qíng,以及与白láng王的周旋,一一道来。

  听我说完之后,松熊咬牙切齿地说道:“轩辕野以及白láng王一伙人,居然杀害我儿,老夫松熊,与他们势不两立!”

  他悲恸地说完之后,又朝着我躬身行礼,说犬子尸首,还请帮忙找寻……

  第七十三章 世界太可怕

  荒域是个荒蛮无道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实力至上的地方,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

  我与松熊的拼斗并没有多么酣畅淋漓,在无忧宫中,众人之前,两人其实都保留了手段,这一点越到后面,却是越能够感觉得出来,不过即便如此,两人的底子和基本盘都差不多了解,知道这些之后,倒也没有再撕破脸皮争斗的必要。

  松熊在通过感激我揭穿白láng王真面目的事qíng,与我缓和之后,主动为我介绍起了刚才喊停的那个三眼少年来。

  这人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之外,正是那落日一族的少族长金乌鸦。

  我上前,与其拱手相见,双方相互见礼。

  真正碰面,我立刻感觉到这一位并非是什么人类,而是某种妖物——或者说他应该是某种异shòu化身成的人,联想到他的名字,我隐约能够猜测得到,它或许是古代洪荒时期的金乌神shòu。

  金乌又称三足金乌,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鸟,相传它是驾驭日车的坐骑,又称“踆乌”,居于日中,有三足。

  更有传说讲金乌其实就是太阳的化身,后羿she日,she的就是这金乌鸟。

  当然,那些都是传说,并不足以为信。

  除了金乌鸦,他还给我介绍了祝千秋、祝万代,这两位来自于嵩阳一族的兄弟俩,名字里都透露着一股子的劲儿,马屁拍得震天响,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到底是一个多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人物。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无论走到了哪儿,都是受人尊敬的,这些从大荒山上下来的客人,倒也没有了之前莫名的疏离,与我相谈甚欢。

  聊了一会儿天,便有饮宴。

  宴席之上,蚩野代安祝酒,众人一片和睦,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大荒山上,生产力低下,自然无酒。

  若论酒,荒域之中,当属华族最为有名,松熊和祝家兄弟年纪大一些,还知道节制,那三眼少年郎则是对于酒物爱不释手,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便喝了一大坛子的酒。他喝多了,整个人就开始发飘,脚步轻浮,脸上红晕浮动,隐然之间,竟然有一只巨大的金色巨鸟从后背浮现而出来。

  好在他随行的人第一时间发现,赶忙上去,拍打几下,将这灵体收回体内去。

  而即便如此,那少年郎依旧脚步轻飘,居然越席而出,走到了主席台前来,朝着安拱手,痴痴地笑道:“族长貌美如花,年华正盛,不知道可有婚配?”

  安正在劝酒,听到这话儿,下意识地回答道:“安专心族内事务,倒不曾考虑此事。”

  那少年郎一拍大腿,说人伦大yù,乃天道至理,yīn阳调和,方才通达彼岸,我曾闻族长乃青鸾天女,地位甚高,凡夫俗子,焉能与你相配?在下不才,金乌之后,倾慕族长风姿,不知道、不知道……

  他说到后面,有点儿结巴,可见即便是用酒壮了胆,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儿来。

  不过他虽然没有说出,但意思却表达清楚。

  安的脸上一片通红,显然被这家伙的唐突无礼给冒犯到了,有些不喜。

  她对这生瓜蛋子的少年郎自然没有什么意思,而且她刚刚受过qíng伤,肚子里还怀着一孩子呢,哪里会考虑这等事务?

  好在这个时候松熊是个人老成jīng的老家伙,走上前来,挽着金乌鸦的手,说小金,人家安族长自有良配,你小孩子家家的,在这儿捣什么乱?来、来,与我喝一杯,这酒是真不错,大荒山上,可没有这样的酒来喝。

  他三两下,将金乌鸦给劝走了去,而那金乌鸦许是有些醉了,没多一会儿,便趴在了桌面上,呼呼大睡了去。

  饮宴过后,我与安聊了两句,听她谈起大荒山一族的安排,准备在明天谈正事儿的时候,多留一些高手在华族,这样子就有足够的人手对付轩辕野的颠覆了。

  如此一来,华族无忧矣。

  我有点儿担心,说大荒山之上,这些人的心思我们琢磨不透,恐怕会另有所图。

  安说是人都有目的,不过大荒山来客的根本,在大荒山,而不是荒域,所以只要能够利用妥当,问题应该不会大。

  她的话语里展现出了很qiáng的政治手腕来,这是众人都愿意看到的,因为他们都希望安能够成为一个qiáng力的族长,带领着华族走下去,但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安实在是有一些陌生,让我不由得联想起了,我或许在她的谋算之中,也算是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便多了一些莫名的滋味来。

  我告诉安,说等到华族这边稳定之后,我便会离开荒域,毕竟中州之地,事qíng起了变化,我的朋友不断遭遇危难,我不可能在这儿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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