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才意识到,既然哭声没有了,那么,那人哪里去了呢?如果那人没在厕所里,那哭的又是谁呢?
我在想,管那么多干嘛,我只是来撒泡尿的,撒完我就回房间了。于是我不去管它,来到一个便池前,刚刚掏出来,便又听到身后有人哭,我不敢往后看,还好那尿吓得一下就出来了,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的神经绷的很紧,终于尖叫出来。我猛然转过身,发现在身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人干干净净,长得也好,他见我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我,把我按到墙上,脸逼近我,我害怕了,我说:“你要干什么?你要搞清楚,我是个男人,女厕所在旁边,你按住我,你这不是有病吗?”
那男人歇斯底里的说:“我没病,这不是病,我只是喜欢和我一样的人,为什么她要把我送到这个里面来,我要疯了,我要出去杀了她。”
原来他是一个同志,被他老婆当成病人送到这里来了。我说:“原来这样,那就不是病了,也没疯,要疯也是给疗养院逼的,你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那男人高大粗壮,我拼命挣扎,我却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求他放过我,因为我知道他不是疯子。
他说:“我来这里这么久,能看上的人,也只有你了,我老婆家有权有势,我这一辈子都出不了这里,我要你,赶着我还没真的疯,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说:“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了。”
那男人冷笑一声说:“你叫啊,现在人都睡了,你叫一两声,在精神病院很正常,没有人会理你的,更何况你在厕所里,你叫破嗓子也没有人帮你,你打不过我的,只能乖乖就范。”
这时,突然想到了金百灵,我在心里默念,金百灵,出来救我,金百灵,出来救我。可是这种默念没有用,金百灵并没有出来,我想,就是她在,她也不会帮我,因为,她就是要让我受尽屈辱。如今这种情况,也许我真的只是一个网络写手,写灵异小说写得走火入魔,人和小说不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幻想出来的,看来,我只能悲哀地接受现实,被这男人欺辱了。
我刚要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事实,突然,那个我一直没有看到脸的红衣女子飘了进来,虽然很近,我还是看不到她的脸,那满头头发的样子很是恐怖,只见她伸出一双手来,那指甲冷冷的冒着寒光,向那男人抓去,我很害怕,瞪大眼睛对男人说:“鬼,鬼,你身后有女鬼。”
男人说:“哼哼,你再怎么吓我也没有用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那男人想用嘴来堵我的嘴,我头拼命的向后仰,已经靠着墙了,眼看他要贴上我的嘴,那女鬼的指甲触碰到了他的脖子,可能因为指甲冰凉,男人有了感觉,他回手想要拨开,摸到指甲后,感觉不对,他转过脸去,顿时发出一声害怕的惨叫,我趁机一蹲,逃离了男人控制的范围,只见那女鬼冷笑着抱住那男人,男人吓得浑身颤抖,一声一声地惨叫从他口里传出来,我哪里敢看,忙迅速的逃离了厕所,往房间走去。只听后面那男人连连惨叫,要是平时,我定会去救他,如今自身难保,我哪里还顾得了他,我进了房间,忙把门关上,躲在被窝里,半天还在害怕不已。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听到走廊里有人喧哗,我这才没那么害怕,由于好奇,我又启开了门,看见护士和护工还有医生都匆匆往厕所走去,我想看看那男人怎样了,忙跟了过去,刚刚进入走廊,便看见那红色的鬼影迎面而来,我吓得忙靠在墙上,那鬼影经过我时,发出一串笑声,迅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感觉到,那笑声只有我听见了,因为,那些人都在往厕所走,没人注意这女鬼,如果听见了,看到了,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害怕。
等女鬼走后,我跟了过去,只见那些男护工拖着那男人出来了,那男人上身还有衣服,下·身却光着,他浑身无力,任那些人拽着往前拖,当他经过我时,眼中显出骇怕的神色,仿佛我是那红衣女鬼一般,他对我说:“鬼。”然后早被他们拖了远去,我看见小薛护士走在后面,我轻轻的喊了一声薛护士,小薛护士这才看见我说:“钱作家,你怎么还不睡,还在这闲逛,要不是出事了,你这样,他们又抓你捆起来了。”
我说:“薛护士,你们这是干嘛,那人怎么了。”
薛护士叹了一口气说:“唉,那男人啊,是本市一个房地产商大亨的女婿,本来在他岳父手下工作,做得很出色,大亨的女儿虽不漂亮,但也不丑,夫妻也算恩爱,谁知道有一天,那女婿和一个男人约会,被他妻子撞见,闹起来,男人毕竟是靠妻子发家,他向妻子提保证再不那样了,谁知过了几天,和他有关系的男孩死了,尸体从河里捞上来的。男人知道岳父是黑道出身,自然怀疑是岳父所为,他回家和岳父大闹,说要彻查此事,没过几天,他就被送来这里了,他岳父一心要毁了他,他来时还不是个疯子,刚刚他在厕所里手舞足蹈,还很恶心,做出很多不雅的事情,估计是疯了,真是可惜。”
就在这时,刘主任恶狠狠地对着这边喊:“薛美珠,你还不过来,跟个疯子聊什么,难道你也疯了吗,不知道这里有人等着你注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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