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包的鼓舞下,队伍终于出发了,由于是二月十九,天又是阴沉沉的,路上没什么光,还好的是,路上都硬化了,道路宽敞,在车灯的照耀下,百来个人人的队伍,开始从钱家出发,往山上走去,众人虽然害怕,还好一路鞭炮声,烟花不断炸响,加上乐队奏乐,人又多,倒也不那么可怕了,更何况众人为了钱的诱·惑,包括看热闹的,都跟了上来。
走出来很远,暂时还没出事,众人都安心了。只是走在最后的人总觉得后面凉凉的,好像有什么跟着,他们开始害怕起来,忙往前几步,把六个道士留在最后面,毕竟道士有道法,不怕鬼怪,但这是他们的想法,道士有真本事的能有几个,他们也只是没办法而已,加上后面还有汽车压阵,这倒让他们安心一点。
人群到了水库坝基上,服务队抬棺的人累了,把棺材放下休息,一休息,炮也歇了,鞭炮也不响了,乐队也停了,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四面黑乎乎的,就在这时,众人看见,水库上面磷光闪动,那些磷光渐渐的聚集在一起,不断的跳跃,众人看着惊奇又害怕,突然,水库的水一声响,一个水柱从水库里升起,那磷光迅速与水柱结合,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白衣怪物,极像一个女子,那女子先是哭,接着就笑,那笑声很刺耳,突然,那女子往坝基上飘来,众人都吓得尖叫出来,想逃,坝基很高,光滑陡峭,跌下去准死,他们只能任那白衣怪物袭击过来,那怪物迅速上了坝基,众人心里说完了,都闭上了眼睛,只听一声尖锐的笑声过后,众人身上一湿,睁开眼睛看时,到处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天空也开始下起雨来。
这时,有的村民撑不住了,说是不要红包了,打退堂鼓要回去,刘友威想拦也拦不住,可那些人刚走出坝基,突然又满面惊恐的跑了回来,脸吓得惨白,有个人说:”不好了,回都回不去了,回去的路上更可怕,天啦,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不该来这里看热闹,太可怕了。“
众人也不敢问他们看到了什么,刘友威说:”你们现在没有别的出路,只能跟我们一起上山,等得了红包再一起下山,只有人多,才什么都不会怕,现在下雨了,我们不能再耽搁,赶快上山吧。“
众人虽不情愿,但也无法,只得继续前进,天空下着雨,四处一片漆黑,只有汽车车灯和摩托车车灯在照明,开车的和骑车的也是胆战心惊,路上不时能听到奇怪的声音,总是在鞭炮静止之后发出来,那种声音突然而至,嘎然而至,弄得人神经绷得紧紧的,于是尽量跟自己相熟的人在一起,可是跟相熟的人也不简单,有个村民好不容易搭上一个认识本屋的人,虽是两个大男人,为怕走失,两人干脆手牵着手,甲说:“今天太可怕了,这送葬路上真恐怖,我本来不在乎那五十块钱红包的,可我一个人也不敢回去,呆孝家家里也害怕,所有没办法,只好跟来了。”
另一个说:“谁说不是呢,只不过五十块钱而已,要吓得跟鬼一样,谁稀罕,这刘友威也太霸道了,这人明明没死,他却硬说死了,那钱纯阳也真可怜,活活被埋掉,他女人可真心毒,平时打交道可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她女儿说她从没给家里钱,我还真不信呢。”
甲说:“是啊,钱纯阳太老实了,对那女人那么好,从不让她干重活,在外面那么久,不回来钱也不说一句重话,到头来反被活埋,这是什么世道啊。”
另一个说:“别说了,那刘友威咱们惹不起,听说他要来这水库建休闲中心,以后见面的时候多了去,还是少惹为妙。对了,你刚刚和谁一起呢?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你。”
甲说:“我运气好着呢,和老友叔在一起,老友叔是我们这里胆最大的,跟着他也不怕,只是我跟他说话儿,他总总不理我,不过还好,有他陪着,我心里踏实。”
另一个说:“哪个老友叔,你说的是我们的邻居老友叔吗?”
甲说:“不是他,还有谁,你吓傻了吧,老友叔都不记得了吗?”
另一个顿时瞪大眼睛说:“你醒醒吧,老友叔上个月死了,你不记得了吗?你才傻呢?”
甲说:“上个月死了,怎么死的,刚刚明明是他,怎么可能。”
另一个说:“怎么不可能,上个月我在水库边上钓鱼,被鱼拉下水,老友叔去救我,他死了,你还不记得吗?”
甲似乎想起来了说:“是啊,真的死了,是黄昏的时候,两个人死得好惨,几天后才被发现,身子都发泡了才浮上来,那样子真的好可怕,两个人都死了,两个人都死了,难怪你的手那么凉,天啦,鬼啊。”
甲惊天动地的喊了一声鬼,拉他手的邻居不见了,他忙四出看看,哪里还有那邻居,他忙来住旁边的人说:“天啦,有鬼,我真的看见鬼了,我和鬼牵手了。”那人他根本不认识,只是麻木的挣脱他,继续往前走,他留心看去,那人也不像人类,他更加害怕了,这才注意身边的人,他发现,那些身边的人好像都有问题,没人理他,都机械的往前走,他彻底绝望了,他想,我在哪里,怎么我身边的人都不是人,那送葬的队伍哪去了,难道都死了吗?难道我也死了?他歇斯底里叫起来,那叫声在水库上空回荡,凄厉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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