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我看了眼陈永泰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低声问道,“师伯现在是痊愈了吗?”
陈永泰被我问的一愣,反倒是花姑反应了过来,叹口气说道,“并没有。他中蛊毒的时间太长,又是破坏力极为强悍的蛊虫,加上他自身体质的缺陷,我看至少还需要两周才行……”
果然如此啊。
我苦笑一声打断花姑,“根据解蛊的唯一性,也就是说万一花姑您不幸死了的话,师伯身上的蛊就无人能解了是吧?”
这回轮到花姑无奈了,她脸上的笑容都要绷不住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这样逼迫一个好不容易能够和年轻时的爱人相守的老人家。
“……是,但是我不会死的。”
花姑说这话的时候和陈永泰神情的对视了一眼,虽然在旁人看来是很有爱,很感人,但是这画面……让我冷静一下。
最终的结果毫无了意外,花姑成为了这一次小队的最后一个成员。
由于之前莫寸翔和我说过那里或许会有修罗道的人,所以我觉得这一回是几次任务下来最危险的一次,因而在等待陈鸣和马天宇到来的过程,我特别认真的进行了各种分析。
而花姑和永泰师伯也利用仅剩不多的时间告别,也不知这一别是不是还会有再次相见的时候。
在等待的第二天早上,紫禁城预料不到的爆出了一个大新闻,就是军部主席单方面的发表声明,要废黜夏飞扬继任总统的资格。
列出了包含夏飞扬从成年开始到现在一共一百条罪状。
然而,那小子今年刚刚才过了十九岁生日好吧,满打满算最多也就是虚岁二十,居然被他挖出了百条不利的罪证。
同时,对此提案表示支持的还有军委书记和政协常务理事。
都是当时负责清理西北平原的主干。
这么一来就很明显了,他们三人应当是有极强的信心,认为这一次的提案能够成功,不然的话包括国家军委主席在内的政要高层不就完全暴露了么。
消息来的很突然,当时我还在啃面包,就从新闻里得知了如此惊人的一幕,而且更为让人诧异的是,居然还有不少人赞成。
除了领军的这三人,后面陆陆续续的有不下三十人表示了赞同的态度,未发表意见的大部分均是保持沉默,看来是还打算观望一阵子。
与之相比,明确表达反对,始终站在夏飞扬这边的人数就极少,还不到十个,并且都是手上没什么实权的。
我预感在我去平原之前,政坛会有大变动,换言之,必须加快感到西部的步伐,我倒是很想看看能让他们那么有底气的是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去一趟皇城,看看夏飞扬的情况如何。
好歹咱们现在也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他完蛋了我也好不了。能容许我肆无忌惮到处乱转的前提,就是这小子还在位置上。
其实,我个人也认为夏飞扬不适合成为国家的领导人。
但一个是如今形势混乱,还有一个则是因为比起野心家,我更希望大夏国能够平稳的发展下去,等待真正有能力,且心胸宽广光明的帝王来决定国家的走向。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或许四大家族存在至今的最大作用,就是给当代的帝王指一条明路。
就在我再一次放飞思绪之际,手机铃声欢快的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呵呵,这时候打给我的还能有谁呢。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换上衣服,我精神抖擞的出了门。
当我站在皇城门外的时候,我快要被面前的人山人海给惊呆了,放眼望去,皇城大门口两千平方的广场上到处挤满了人,有记者也有普通市民。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个个手里举了块牌子,上面清一色写着“草包滚蛋”。
好吧,我虽然承认夏飞扬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然而此时还不是他让位的时候,政坛里的野心家太多,想要灭世的也不少。
目前为止,我还是要保着那蠢蛋一点。
我默默绕开人群,耳边充斥着的都是他们逼迫夏飞扬自动放弃继承权的声音,大门口的警卫手拉手围了好几排,也挡不住汹涌的人流量。
想了想,我找了个角落,在紫禁城门外加了个简单的防御符阵,刚好拦到警卫脚边。
那些凑在前面的人被突然出现的符阵弹了出去,幸好我布置的是最为基础,仅仅只有防御功能的符阵,不然的话刚才那一下就要死不少人。
不过如今四大家族的立场在我这一举动下是明确了,也许那些不知情的民众只会以为刚才的那一下是错觉,也有可能是警卫员的反抗,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局势已经很明了了。
果然,在我完成符阵之后,连老就给我发了张联络符,问我是否决定了立场。
我无奈的打了一张回去,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是”。
等我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飞快的从高空窜进皇城的时候,整个皇城四面八方,包括平日里不起眼用来倒垃圾的偏门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得不承认,军委主席的那一百条控罪还真是挺有用的。
夏飞扬此时并不在房间,而是在皇城内最高级的会议室内,里面静静的做了五十来个人,一部分是今天公开声称支持他的,还有部分则是伏光的特殊任务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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