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玄，整个人都惊呆了。
“瞧瞧，我是多么不小心!”黑玄皱着眉，拿着袖子给我擦脸。
擦完站起身端起整完的粥，全部倒在了我的脑袋上。
那热流，顺着额头漫过视线。
直到一个激灵，让我跳了起来。
“你答应过我的!”黑玄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答应过我从一而终!为什么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
这是黑玄第一次，对我用这么严重的词。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我没有!”我赶紧道，“黑玄，我刚刚想要告诉你的!昨天我……我喝醉了!正好碰到炎……夜煞，他就把我带回去了!但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坚信，炎烮不会在我人事不知的情况下对我做什么的。
“喝醉?”黑玄红了眼睛，“怎么跟我在一起这么痛苦，需要借酒消愁的吗?”
“不是!我……”
‘啪’未等我说完，黑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兴许是沾了粥的缘故，所以他的指甲从的脸颊狠狠的划了过去。
之后，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在指上看到了嫣红。
流血了!
“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就别和我在一起!要是不想和我成亲，就不要答应我啊!”黑玄嚎啕大哭，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为什么在答应和我成亲之后，还和别的男人鬼混?因为我爱你，所以好欺负吗?是不是?是不是!”
吼到这里，黑玄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用力的一扯，便将我摔倒在地。
而后那拳头，便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下意识的，我抱着头卷缩着身体。
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
如果这样，黑玄能好受一些，我愿意承受!
事实上，这样我自己也会好受一点!
黑玄经历的太多太多，失去的也太多太多。
他还没有从小花的死，和灭族之痛中走出来，当真需要宣泄。
现在，我愿意当他宣泄的对象。
“哭啊!为什么不哭?你哭兴许我就会心软!你一哭，我就下不了手了!”
黑玄一脚踹在我的腹部，而后将我翻过身去。
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的像血。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并且扭曲起来。
“哭啊!求饶啊!”黑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听到没有?只要你求饶，我就不打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
缓缓的吐出口中的腥气，我扬起嘴角。“我说过要嫁你的!”
“可你也说过要嫁夜煞!”黑玄大喝，“不是吗?”
黑玄的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皱着眉，我撑起身子。
“你别生气，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我轻轻拽住黑玄的衣摆，“你先坐一会消消气，我去把脸洗干净!”
说到这里，我站了起来。
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黑玄从后面一把抱住。
……
第八百八十九章 教子无方
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黑玄从后面一把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混蛋我畜生!我居然打了你!巫巫，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我不是人!”
黑玄哭了，哭的像个孩子。
凌乱的头发，因为颤抖而飘进我的视线。
霜一样的白，刺的我心疼。
他抱着我，手臂却没有力气。
垂下眸子，我看到他的两只手在不停的颤抖。
“巫巫，我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你不要我!所以，我患得患失，我精神恍惚!特别……特别是今天亲眼看到你从夜煞那里走出来!”黑玄泣不成声，“巫巫，你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你的!可我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到这里，黑玄突然松开我。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头撞在了墙上。
几下之后，已然是鲜血淋漓。
“黑玄!”我跑过去一把抱住黑玄的头。
“不!别阻止我!别阻止我!我要杀了我自己，我要剁了这双手!我伤害了巫巫，我打了巫巫，我该死!”黑玄拼命的挣扎，“巫巫放开我，让我来恕罪!”
“我原谅你!”我对黑玄大吼。
这么一声，让黑玄顿时停止了挣扎。
他望着我，眼泪不停的涌出。
我扬起手，在黑玄的身上打了一下。
而后，将他凌乱的白发抚到一旁。
“你打了我，我也打了你，咱们两清了!”我望着黑玄微笑，“我又不是面粉做的，打两下就会散!没事的，我原谅你了!”
黑玄望着我，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
他伸出手，颤抖着伸向我。
可最终，还是缩了回去。
“巫巫，对不起!”黑玄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黑玄不停的道歉，像是魔怔了一般。
我将他搂在怀里一声不吭，心中却已是五味杂陈。
……
“对不起!”曲雅对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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