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黄教授是挥着手臂大叫,言语是惊恐:“我的妈呀!我的屁屁好像是被东西抓住啦!而且,竟是硬生生的被顶住了!张枫!我晚年不保呀!呜呜……”
我瞅着黄教授的惊慌失措,水波立即是一阵阵的涌卷,仿佛是在下一刻,欲要形成一旋涡,把黄教授吞噬。随即,左右的蛆虫,又是围攻了上来。我马上旋身的潜闪到黄教授的右侧边,协助住他挥臂发力。只是,在一瞬间,我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扯力,是要把黄教授从上往下的揪拖拉,欲沉降而下。
我左手揪出黄教授的胳膊,右手在奋力的潜划,又是转头撇向林默:“赶快把绳子抛掷过来,我们此刻遇到了麻烦,速度要快,不然的话,我们就死翘翘啦!”
林默在缸顶操空着大缸的运转,’咻‘声响,我是听到了林默向我和黄教授掷出了衣绳的声音。但遗憾的是,此时绳子离我与黄教授的所在方位,却是在十米范围内的水程。我猛吸附了一口气,左手箍钳制黄教授的胳膊,是紧了又紧。右手是大臂的挥划,只是,过了一阵,我才是悲哀的发现,我们尽是在远处打着转圈,未曾移动。
然后,我对黄教授说:“坏了!难道说,你现在的双腿依然是移动不了吗?”
黄教授点着头:“嗯!是有东西死死的将我的双腿给缠绕住了,无论我是怎么样的使力,都是白费力气。我在猜测,或许是被水低的水草给揪住了。张枫,我说,要不这样,你现在还能保持着一定的体力,你就沉下水底,看看情况如何?”
对于黄教授此般的建议,我想都没想,立即给予否决。黑黝一层层污垢的水面,蛆虫虽然是被我们搅动的水波冲开,继而又是四面八方的涌现即来。我是头皮发炸的欲要干呕一番,更别说是让我沉降到水底去探查情况了。
林默依然在继续的向着我们划动着大缸,他再度的把衣绳收回。林默在缸顶,把衣绳绕空了一圈,他在准备就绪。我心里明白,若是这一次林默依旧是没能把衣绳抛掷到我和黄教授的身围边,那么,在下一刻,我们或许都会一船覆没的无翻身机会。
不用猜测,揪缠绕住黄教授的双腿,使他无法动弹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干尸了。因为此时此刻,我是看见了那些发着恶臭的干尸,却是无端的在我和黄教授的左右涌现而出。我是疑惑,为何这些干尸,总是对着我们纠缠不放呢?
或许说,是我们三人无故的闯入了他们的领地,打扰了他们的生灵安息之地么?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纠缠着我们?如此一想,又是忽然觉得很可笑。人,在遇到突发的事情后,往往总是喜欢作茧自缚。我此刻就是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所以,亦是最好的列子。
随着干尸的涌现,数量之多。干尸上蠕爬着蛆虫,蛆虫下压积着干尸,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不过,这倒是其次。让我们不知如何来躲闪这些不段涌出来的干尸,一具具的干尸,掠黑压的水面,水波卷曲,股股的横冲直撞。
忽然,黄教授是兴奋的大呼:“哈哈!我的双腿能动啦!真的是能动啦!”
可是,难道他没有发觉,我们此刻又是遭遇了更大的劫难了么?去路受阻拦,无论是前后,还是左右,蛆虫,干尸,扑压的水泄不通。
于是,我咬牙一紧,顺着水势的把黄教授一推动而出:“快抓上绳子!我在后为你掩护,尽量的不要在回头。我们能否逃得脱此劫难,一切就你了!”
为何如此一说?
话语的悲观,在前后左右受到蛆虫和干尸的围睹时,我自己本身能有几斤几两,是最清楚不过。因为是要顾及黄教授,他体力不支,潜划的速度真的是极慢。即是如此,我不得不把自己置身于蛆虫,干尸的周旋中。心中同时是默念,只是希望林默能成功的把黄教授揪上缸顶,如此,我便是省去了后顾之忧。即无后顾之忧,那么,我想要摆脱蛆虫和干尸的围困,确实是比较容易施展而开。
我旋身的蹭腿抖动,立即卷起了一波水圈,暂时是冲开了掠面直来的蛆虫。可是,我欲要反身的潜划,即见两具干尸,直冲而过。尸头朝前,倒仰面,脚向后。速度之快,我是吃惊连连!真真是措手不及呀!
此刻,无论我是采取用如何的方式躲避,是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只有是把自己沉浸水中,或许,方能逃脱。可这唯一的一个办法,却是我不愿意选择的。但我最终是没能再想出第二个办法来,眼看干尸即将是把我来个左右的夹层,在下一秒,或许,就会变为夹心饼干了。
情势迫不得已,我不在犹豫,憋足了一口气后,重心往下,一沉即隐没。即刻,头顶上的水波,一圈圈的抖动,冲击的滚滚。我继续的划拨,丝毫是不敢停歇。在沉水中,我是一口气憋不住,快速的律动反蹬双腿,急窜露出了水面。
那一刻,我突然是很兴奋,我在无意的一瞥眸中,见着黄教授已经是被林默安全的扯上了缸顶。此时,我见着他们俩人,正在的朝着我挥挥手,同样是兴奋的模样。我是没有料到,在我身后的干尸,及蛆虫,它们却是不善罢甘休。左右攻张,好像是渔夫抛开的鱼网,层层的把我笼罩,叫我是无处可藏,无处可躲避。
我顿时呼吸凝重!光溜黑呼呼的水面,只见波圈的卷动,一浪接着一浪的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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