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想来此处,又是个荒山了!好端端的天气,怎么会突然间就下雨了呢?唉!这一场大雨,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停下。”黄教授眉目晃闪,有了几许的愁绪。
’旺才‘蜷缩在一旁,微闭一只眼睛。于天上的闪电划雷,瓢泼大雨,不为所动的悠闲,它如此模样,当是可爱得很呐!
“或许,下了一会就该停了。”我是说的言不由衷。
“但愿是如此吧!”小尹说的有气无力。
唯有林默依旧是沉默着,一副心事重重。
瞄了黑压压的乌云,没有初朗的迹象。狂风又起,伴随着雨点的狠狠敲打在那几株白槐树上,’吱嘎‘声响的摇曳着摆动。闪电不断,划雷依旧,荒山隆隆,野林摇晃。
长风肆虐,为了防止衣服被雨水打湿,迫不得已,我们一众人,又是反身回到了里屋。与那千具的棺木共处一室,心中毛毛,没个底处倚靠。
“林默!你真是撞邪啦?”
小尹忽悠的一句,却是换来了林默的一记白眼。
随后,林默是叹了一气,才是悠悠道:“若我在不说一句话,或许你们三人,还真是以为我撞邪了呢!我刚才看了那一具女童尸,忽然是想起了我那以故去的小妹罢了!她亦如她此般年纪,却是过早的夭折,蓦然见尸想起,心中一阵好不难过,惆怅心怜,望尸生叹,顿感而概,仅此而已。”
风咋一起,’啪‘的声刺耳,南边屋角,在一记划雷中,好像是有着人影晃过,快速的,一纵即逝。
杠
“你们刚才是否……是否看见了什么吗?”小尹的语调几许颤抖,几度惊惶。
“人影吗?别犯傻啦!那是闪电划雷的折射影子,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林默是安慰上小尹道。
“可是我刚才明明是……明明是……”
小尹的语顿,连不成音。想必是刚才那一闪电的划雷,真是把他吓了不轻。我在揣摩时间,应该是在下午的三时左右。若这一场大雨依旧是暴下的没完没了,想必我们今天是走不出这一片荒山的。若果真是被困于此屋,与死尸同处一室,暗夜降临后,若要生出一端祸事,如到那时候,又怎可是好呢?
死尸是不可怕,但是,面前是一具具红色,黑色,白色的上千具棺材。做到泰然自若的处之,那还得需要一番的定力才行。再者,我们身上没有火折,想要生起一堆勾火来驱除屋中的阴森黑暗,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在屋子中的南北角处,寻了个空地,暂时作为落脚的小歇。方是抬头,即见前后左右,均是棺木,心中,彼此有些坍塌,惴惴不安。但比是在外的荒山,遭遇到大风,大雨的摧残好得多了。
大家是盘膝坐下,因屋门是被林默一脚踹烂,依然可见门外是狂风暴雨,夹着闪电雷鸣。阵阵脚大风从屋门刮进来,也可把我们吹瑟的全身冰冷,抖动不止。毕竟荒山是阴气过盛,阳气则是不足,阴盛阳衰,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难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在此屋中过夜了?不如,我们冒雨前行吧!说不定,若是幸运的话,我想,我们还寻着一户人家,那么我们就可以……”
“我想,你的这个希望兑现不大。”我打断了小尹的话,目光撇了一眼身后的棺木,又是收回,对上了小因的眼睛,“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实施风尸葬的地方。必须是要远离居民的山峦,峰脉作为他们死尸的落脚点。也就是说,他们行程到附近居民的居住区,起码还得好一天一夜,或是更久的路程才能走得到。不说外面是瓢泼大雨,即使是天朗,若要走出这一片荒山,我们得一切从长计议。”
“我说张枫老弟!你那话是开玩笑的吧?一天一夜?或许是更久?那是什么概念?这么说来,我们即使不吃不喝,也要走上一天一夜了,才能从这一片丛区走出去?”小尹的大大惊讶,且他的目光,尽是一片难以置信。
我点头,缓和道:“嗯!大概是差不多!我祖父曾是说过,风尸葬的地方,那是荒无人烟的!因为为了防止他们人死去后的亡灵遭到侵扰,往往他们亲人所选择的风葬,几乎是没有外人到过的,可以说是接近原始地带。所以,你们想想,那个路程,我不用在挑明,你们也是知道的了。”
“何为是风尸葬?”林默向我撇来目光,一探究问。
“风尸葬就是……”
不得已,我只能是把刚才与黄教授,小尹诉说的那一番后,又是依法炮制般的向林默解说。
“这么说来,那些少数民族的葬法,还当真是新鲜得很呢!”林默一副若有所悟的微愣了一下。
新鲜?换做是我的发愣。稍后,我摇头道:“新鲜?不!你以为是鸡鸭鱼肉保鲜么?可笑至极。这就是归为我国的地大物博而概说了,中华上下千年的历史,从而是造就是了各个民族中的特色,才有了形形色色的各个民族生活习性,从中可以看出,在每一个民族中,都是保存着他们的少有特征,这也就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传奇。”
’呛‘的一声。
闻声寻去,却见’旺才‘纵上了一具黑色的棺材上。黑色的棺盖,竟被’旺才‘双爪勾拉出了一条小缝,足可见’旺才‘的力气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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