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行程?我们四人顿时傻了眼,如此说来,我们的偏道,真的是很遥远了?从荒村一路跌来,一路苦头吃尽。惟今之计,也是只能暂时到林三他们的村屯歇上一宿,明天在做打算了。
与林三他们众山民简单的交流过后,他们是好客的共同发出了邀请,我们当然是没有拒绝。日已斜西落,晚霞满天,绚丽多姿的夺目。荒山的空气,真是接近真空的纯净,野花飘香,飞鸟返剿,又自是一番风景。
一路走去,山路十八弯,拐了一道有一道。周边的丛区,已有少许的白雾升起,围拢一圈的缥缈。那具花纹虎遂由着四个壮实的汉子担抬着,虽然小道是坎坷不平,但是他们四人走起来路是步伐矫健,一脸色的轻松之色,丝毫不逊色一身无物的我们。
后来,我们得知,林三所在的那个村屯,是一个很小的屯庄。他们的人口,不足百人。祖祖辈辈,始终如一的过着一种单调的日子。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至今尚未通路,通电。交通,基本是靠吼。他们采集梧桐果实为引,晒干之后,捣碎铡油渡灯之用。
这屯村,很少有外人进来,所以自我们四人进村后,引来了大量的居民。无论是男女老少,他们皆是一脸的好奇围观。小至尚在吃奶的娃儿,老到拄着拐杖的大爷阿婆。他们是眉目慈善,淳朴,一脸暖暖的笑意。
就刹那间的感觉,真有一回明星走上红地毯的荣耀。路人频频举目了望,七嘴八舌的低语。
“嘿嘿!希望你们莫要见怪!因为我们村,实话实说,我已经是记不起有多久,没有一个外人进来了。”林三回头,向我们瞥来一眼光,挠挠头,憨厚的一笑。
我客套道:“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很亲切!城市中的冷漠,你是没有见识到,那份人与人之间的冰冷,足是可以冻死一头羊呢!”
林三疑惑,浓眉又是撇起:“当真有那么恐怖?”
小尹撇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希奇的!如今的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如此!人人各扫瓦上霜。”
黄教授与林默相视一笑,是有同感。
“大城市么?嘿嘿俺们没去过!也是没有钱!我最远的一趟远门,就是咱的省市,那还是因为前年,因为孩子他妈犯了心口疼,所以才……”林三又是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浅笑。
当抬着花纹虎的四个汉子迈进村口时,众人是热烈的欢呼一片,气氛,是久久不息。
我们是不知道,只因我们的阴差阳错,却是造就了小尹体内的尸毒再度发作。也是因为如此,在大山的断头谷中,我们是寻到了那传说中的三味药引,小尹的尸毒,终是得以除尽,不枉此行。事后回想起,途中的凶险,苦中滋味,仿佛是昨日重现。
这是一个闭塞的村屯,泥瓦砖房,简木建造。有的房屋,坍塌了一小半,居民就用茅草,临时铺盖上,以是遮挡风雨。屯中的小孩子们,有的年龄以在三岁以上,或许是因为他们贫困的原因,依然光着屁屁,****着脚丫子,跑上蹿下,好不热闹。
那四个汉子抬着花蚊虎放在了屯村的中央,一个用泥砖砌起的圆桌上。旁围,从我们跟着林三到村口,一直是围绕着男女老少的村民。一样黝黑的肤色,一样的笑脸,一样的淳朴。看得出来,我们四人的到来,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欢迎。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当他看见了林默后脊背上的伤口,揪上了林默,不由分说的把他扯进了一个低矮的房屋中。事后,我们得知,原来那个胡子花白的是村医。全村屯上下不足百人的老小,凡是有个小感冒,低热,扭伤的,全权由着老村村医诊治。
落后地区,医疗设备是不及镇上。但且有了老村医,也是能解一时村民的燃眉之急。若是重病,村民必须要辗转崎岖的闪道,十里百转,方能是跨出山川,出了山谷口。即使是他们最近的集镇,路段,也需要半天的行程。
我可以想象,那个老村医,在村屯中的地位,颇是有威望。过后,我才是知道,林三说,村医是一村之长,在村屯中,且有一定的威望。那老者名叫许德江,祖传医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江湖郎中了。
待林默从屋子出来后,他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是处理过了。简单的包扎着,有淡淡的药草味。
许德江尾随着林默的身后,他一手捋着那花白的胡子,微微一笑道:“你们四位远方来的贵客,能否到我的陋室一聚?有些事情,我待要问你们。”
黄教授,小尹,林默同时一怔!有着疑惑的神色。
我点头,应了那一句话,入乡随俗,向他们三人示意了一眼,算是给他们一个安神的默许吧。许德江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那一抹微笑,有着探询的韵味。再者,我们是无法拒绝他的热情。
所以,众人是毫不迟疑的点点头,随着许德江,矮身踏进了他的屋子。屋中的摆设,即是简单,又是简陋,整个屋中,蔓延着一股浓厚的中药草味。木制的矮磴,随处散落。家涂四壁,却不见有一样是上好的家具。
靠窗户的矮几上,摆放着错落有致的大小药罐。以草药为主,西药补助,倒也是难为这名副其实的老中医了。
矮桌子,残留着刚才为林默处理伤口的剪刀,棉花,纱布,酒精等,未来得及做处理,零乱的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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