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见我既然是能从她的脚下,安然无恙的揪出了林默,她的脖颈扭动的咯咯做响,像是骨头被掌打裂碎的声音,听着叫人是毛骨悚然。
我收腹挑剑,悄悄往后退出了几步。气氛的骤降,笼罩上了一层死亡的气息。林默在我的身后,他躬着身体,微微在抖动。好像他刚才的那一重摔跟头,他依旧是没有缓气过来。他在大口喘息,胸口起浮不定。
“哗啦!”是芭蕉叶子在一阵大风的吹动下,左右的扇动。我嗅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蔓延开来。
阿凤是忽然凝着神色伶伶一笑,露出了她的两颗獠牙齿,当真是十分的丑陋,若不是阿凤原本就是花容月貌之相,两字丑陋怎堪得了!是非常的震撼!我所震撼的不是她那两颗唇上的两颗獠牙齿,而是一个纤体靓丽的女子,身段,腰枝,细腿,美臀,该凸的是凸,该凹的也凹,一切将是那么的完美,却是在她一笑当中,被掩盖的失了美丽不堪。
劲风一飕动!白影一飘!阿凤向我展开了凛冽的攻击。她手脚双掷齐发,勾,抓,踢,掠,纵,那个小小的身影,她的身手,她的速度,人妖并体,简直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面对着她这强大的攻击性,我方有是选择退避。
我左躲右闪,上纵下窜,避闪的过程,是相当的吃力。她的强大,她的爆发,或许,已经是达到了她的极点。不过,她依旧是有些忌怕我手上的桃剑。
此桃剑,并非是一般普通的桃木制成,此木栽培于南岳山之下,十年一轮方可砍伐。砍伐下之后,在一个密闭的罐器中,泡上三年之久,其水料,是包含了数种药材,其中是以射香,没药,沉香,鬼羽毛箭,朱砂,硫磺,冰片,雄磺,阳起石,滑石粉等等的药材为补料。碱,酸,温,寒,共铺相成。
三年之后,从罐器中把此木捞取,请来了当地手巧的木工,依照着图纸上的模型照就,成型的桃剑,若未经过术师的开光,也只能是一把废木头罢了。开光去阴取阳,必须是在月圆之夜才能施行。
月圆,乃是天地间阴阳平衡之际,天时地利最为适合不过。术师在月之下开坛做法,取念咒语,至于是何方咒语,外人是不为所知。此术师,并非是江湖骗子中的神棍,而是名副其实的货真价实。
据说,能为木桃剑开光的术师,他们着实是有些本事。有的,还能开取阴阳眼,能看见三道之外的鬼,魅,幽,冥,能与地藏下的阴灵通语。洞悉天文,下能知地理,是不能小窥他们。
在术师为木剑开光的过程,在前提下,需要备好一只公鸡,一条黑狗,一把鲜活的桃木枝,朱砂与雄黄两味药引,取上公鸡和黑狗少量的血液,在与朱砂,雄磺混合一起,在木桃剑的上下,齐齐倒去,浸淋湿透。
其一步骤已经是完成,术师的开光是达成了一半,下一半最关键的就是术师本人须亲自用嘴咬破中指,挤出四滴血液来,分别在木桃剑上滴去。一滴是开光避邪,二滴是逢凶化吉,三滴是吉祥如意,四滴是斩妖除魔。如此,整个桃剑的开光过程,也就是完成了。
所以,阿凤虽然是向我展开了凛冽的攻击;但是,她始终不敢与我的手中桃剑迎面相击。她袖口舞动,白布是缠绕交织的甩扭,欲要将我的桃剑卷去。我当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怎么会如她所愿呢!
每当阿凤卷起袖口的白布,我远远就早一步闪开去,从她的左右入手袭打。不过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快,够迅速,够灵巧。我每一次的袭击,均是不能剑指她的要害,都是被她舞动着的袖口白布给佛开。她袖口佛开,我再击剑,纵身的闪烁,就像是两条草花蛇,在舞蹈着它们蔓妙的身姿一样。
林默在一旁,可怜他是帮不上我的忙,他是左右顾盼,无从插手。我与阿凤的对招,拆上了十余式后,我在心中暗暗叫苦。我每一招的攻出,都是先发制人。可是,阿凤的身体就是那么轻轻的双脚一掂地,柔软的轻松避开。她抚媚一笑,又是露出了两颗獠牙来,叫我是哭笑不得。
我再挑出一剑,削向阿凤的左侧肩膀。即见阿凤目光晃闪,抿唇蔑笑,对于我刺出的那一剑,她很是不以为然的神色。她左肩膀微微一倾下,我腕转再一带,挑拐一个弯,抹向她的咽喉。阿凤面色一颤动,对于我突然的挑剑横变,她是吃了惊讶的神色。
不过可惜的是,我那一剑是落空了。因为我是在犹豫,与我拆招的毕竟还是阿凤,若她是果真躲闪不及,真被我一剑将她的咽喉刺出一个窟窿来,我还真是下不了那个手啊!曾经,我们已经是有了肌肤之亲,鱼水之欢。即使我再怎么的冷血,再怎么的无情,无论如何,我是做不到的。 ,
即使被在一旁的林默唾弃鄙视,我是不后悔将手中剑,着力的送手一带,刺偏去。
于是,在我的柄尖韧即将要抹上阿凤的咽喉而去时,我挑剑刺偏了。阿凤趁机一掌劈向我的胸口,我明其危险,已无躲闪之心。因为这一瞬间的转变,实在是太快,太出乎意料。一眨眼的功夫,瞬间万变的扭转乾坤。
受了阿凤一掌,我脚步打了个趔趄,嘴上忽然是一甜,一口血随即是涌了出来。血腥味的飘散,在暗夜的空气中,蔓延即开。
“张枫!你咋啦?”林默恰时的将我抚住,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唉!你真是犯混!你明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阿凤,又何必心念仁慈?你看看现在,反而是遭了她一掌!你放她一马,她是不会心存感激的。当断不断,其心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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