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那只大黄狗啪了一下巴掌,大黄狗“唔”的一声逃走了,我检查了一下师父的身体,还好,没受伤,就推了推酒疯子:“师父,醒醒……这不是在家里,你在路边上躺着呢,起来回家吧!”
酒疯子半醒半梦的说:“怎么还没到家……这段儿路不远啊……看我给你来个五鬼抬轿!”说着两手就胡乱比划起来。
“得了吧,什么五鬼抬轿,看样子还得我把你背回去!”我蹬下身子,将酒疯子背了起来。
师父嘴里还在嘀咕着:“这只鬼怎么这么慢啊……跟个骡子一样!”
师父以为我是他拘来的鬼,我又好气又好笑,若不是看他醉得一塌糊涂,真想把他扔到地上!
我把师父背回去之后,师娘还没睡,见师父醉成这样,少不了又是一阵絮:“哎呀,醉成这样了,真是个老酒鬼!”然后打来热水帮他擦洗一番才伺候他睡下。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当时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睡的正香,忽然被人推醒了:“哥,快醒醒!”
我一看是黄毛,这小子自从被酒疯子退了邪之后就乖巧了很多,张口闭口的把我叫哥,居然知道尊重人了。
“叫魂呢,我还没睡好呢!”我有些不耐烦,昨晚喝酒太多,到现在还有些不太舒服。
“快起来,有大事!”
“啊……什么事?”我紧张一骨碌爬了起来。
“有生意上门了!”黄毛一脸神秘的说。
“什么生意?”我一头雾水。
“上次来的那个人又来了,好像是找姥爷去捉鬼!”黄毛有些兴奋。
我还以为毛蛋那边出事了,一听原来是有人找师父捉鬼,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找你姥爷去啊,我又不会捉鬼!”
黄毛说:“姥爷在睡觉,我不敢喊他,姥姥出去摘菜去了,你不是姥爷的徒弟嘛,我不找你找谁?”
黄毛恢复正常之后非常忌惮酒疯子,看样子只有我来出面应付那位客人了。
我连忙起床,匆匆洗簌了一下,跟着黄毛来下了楼,才发现院门口停着一辆风尘仆仆的陆地巡洋舰,想必是客人开来的车,从车上的灰尘来看,客人应该是个远路客人。而且赶的急,连车都没顾得洗。
到了一楼客厅,发现一位面色灰暗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客厅,一边焦急的抽烟,一边东张西望。
他见我来到客厅,一双挑剔目光的在我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然后才试探着问:“你是……”
他大概看我太年轻,一脸的不信任,在这种情况下我说的再多都没有用,就开门见山的说:“你是找我师父的吧?我是张疯子的徒弟,证鬼道六十九代传人左小兵。”
中年人似乎被我的噱头镇住了,他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连忙站起来说:“我姓刘,叫刘宝斋,是做古玩玉器生意的,早就听说过你师父的大名,上次我慕名拜访过一次,可惜你师父不在。”
我点点头,很老成的说:“哦,我师父很忙,每天找他的人很多,电话也很多,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很难一一顾及,可能把你这事给漏了,你别介意。”
中年男人说:“我知道,你师父是高人……自然是很忙的。”
“你有啥事,不妨给我说说也行,我师父这会儿正在静修,这会恐怕不便见人。”
我知道师父昨晚醉的厉害,恐怕这会还没醒酒,我见这人这么挑剔,虽然是慕名而来,但是如果让他看到一个醉鬼,师父在他心里的光辉形象将不复存在,甚至影响到这单生意的成败。
我撇了一眼门口停着的陆地巡洋舰,这车前几年很牛,虽然现在不怎么值钱了,但是他这车款式很新,目测怎么也值一百多万吧,能把这么贵的车糟蹋成这样肯定不差钱,我打算先拖住他,把这单生意谈成再说。
“唉……小兄弟……这事儿……唉……”中年男人吐吐吐吐,面色尴尬,似乎很难启齿。
“你放心,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会随意泄露客人的隐私,那是犯口业的,我虽然年轻,也懂得这个规矩的。”我试图打消他的顾虑。
中年男人犹豫了很久,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唉……我就给你说了,不过你还得给我通融通融,让你师父出面才好啊!”
他大概觉得不过我这一关,恐怕很难见到我师父,于是点了一根烟,猛吸了几口才说:实话跟你说,上次找你师父就是有急事,可是你师父不在,我等不急,就赶紧找了其他师傅,那师傅也是个道士,还是个什么观的道长,可是去了之后看了一眼就走了,给多少钱也不干!
没办法,我只好又找了一个和尚,据说叫什么法师,是个得道高僧,结果去了念了一统经,屁用也没有,最后被抓得的满脸是血,还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愿意打打杀杀,就再也不上门了。”
我吃了一惊:“你说他们都降服不了?”
中年人说:“不但降服不了,还吃了大亏,所以这次一定得请你师父出马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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