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啊,这都死了你还护着这小崽子呢,早就跟你说这事儿搀和不得,你偏不信?这下可好了,好端端一人稀里糊涂的就给没了。”
对于心怀敬畏的人,这一阵阴风不但吹停了他们的嘴,更是吹凉了他们的心。但对于大逆不道的,当下就扯着嗓子嚷嚷起来:“不行,今儿我得跟这小崽子分家。”
这娘们儿搬了板凳,直接放老爹棺材前,指着我说道:“大家伙给评个理儿,这小崽子一不出力,而不出汗的,凭啥要给他这小院。”
这一说还真有不少人附和起来,我一直冷眼旁观,搞半天这娘们儿昨晚是游说去了。
老爹棺材就放她身后,她真的忍心么?
“你瞅什么?小崽子闻见你老爹死了,是不是忙着回来争遗产了?”
看见我冷冷的盯着自己,这娘们儿也有点心虚。
我张了张嘴,平静的问了句:“你当着老爹的面儿,要跟我分家,是这个意思么?”
一阵阵阴风在院子里刮起,不少人傻白着脸,开始往后退。
这娘们儿咕噜咽了口,手掐在腰杆子上面,结巴的说道:“你……你这小野种别在这儿吓我,就算那不成器儿的活着,我也……。”
话都还没有说完,这娘们儿眼睛一翻当即就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地面,嘴里面全是白沫子,看着别提有多渗人了。
院子里的人一愣,纷纷叫嚣着闹鬼了,我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看,连老天爷都看不见去了。”
同时,我见人群后面的龙十八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还有谁要跟我分家产,今儿当着老爹的面给我整个明白。”我趁着这机会说了句,那些啥二大姨,三小姑之类的玩意儿,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儿了。
其实自个儿心里还是挺悲哀的,全村子没一个人帮着我说话,没有了阿婆我就跟失去了主心骨似的。
老爹的入土,许老爷子的死,甚至这娘们儿叫嚣着要分遗产,这些事儿都必须我一个人去抗,心里说不累那是假的。
一次看似不起眼的破禁,居然惹来了那么多风波,或许我阿婆当年就不应该帮扬子。
今天要不是龙十八暗中帮我的话,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闹剧一直持续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许老爷他儿子最后也是松了口,这丧事就合着两家一起办。
但这说法儿,必须给。
龙十八走到我面前,脸色说不出来的古怪,看了眼许老爷子,他当即就苦笑了出来。
“咋了?”我抿紧了小嘴。
他一直都在苦笑,冲我说:“那母女两的尸体果然在附近,算计你们那个人就在这村里,没跑了。看见你们在村子里这么不受待见,被算计也是情理之中。”
这话儿咋把我说的跟千古罪人似的,这也没得罪过谁,该不能往死里算计吧,再说了这村子里面谁还有阿婆那种能耐?
“昨晚那些动静是你折腾出来的吧?你悠着点,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情,得把你当做大仙儿给活活烧死了,真别说,以还烧死过一个。”
当下龙十八脸色就变了,说话也是有些不自然:“这法制社会,人还能说烧就烧了,你也别唬我。”
这句话让我笑了出来,只是笑容古怪得很。
☆、第004话 三吊房梁
他被我笑得有些心慌,问道:“你笑毛线?我说的不对么?”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心想你老小子当初开坟那会儿发买命钱时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乎一下。真要说起狠来,这村儿里的人咋能跟他比?
都说没有饿死的汉子,只有懒死的婆娘,老爹这前脚一步,那娘们儿做山吃空。这米缸里愣是看不见一颗米,真怀疑这两天她是怎么过来的。
吸了口气,我摇摇头冲龙十八苦笑:“这婆娘还真是懒出了境界,这米缸空了,今年刚打的米就在边儿上,她愣是懒得重新填一下。”
龙十八摆摆手:“昨晚我从林子里拖了头野猪回来,你跟你们村儿这种关系有些邪乎,得改善一下。过会儿你拿去分一下,不说让人家心里感激,最起码得不能让人家戳着脊背股嚼舌头。”
我点点头,毕竟这以后还要在村子里面讨生活呢,这给人得罪死了,也不是个法儿。
许老爷子也给搁这儿了,这下他儿子得打心底恨我,这睡觉都能被惦记,还真跟龙十八说的一样,我和阿婆被人家算计也在情理之中。
说干就干,当看见院角儿这只野猪时,可把我惊得一身冷汗。想不到龙十八还有打山炮的能耐,这几百斤重的野猪没三五个老爷们儿,铁定是制服不了的。
这老小子还真是深不见底,给我的印象都快成全能先生了,啥事都做得来。
要是让那些懒婆娘知道,得削减了脑袋往家里钻,都能给门槛踩光滑了。
个把钟头,和龙十八两人总算给这野猪搞均匀了,这分东西可算门讲究,你要是分的不匀,这给了人家好还要被骂。
送东西的任务也就交给了我,当下两儿肩膀挂得满满当当,挨家挨户的敲门去。当看见我时,这人下意识的就想关门,不过看见这些肉膀子后,这些人哪儿能不知道我要干嘛。
当下眼睛直冒光,就顾盯着这些猪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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