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村子里面第一个得这种症状的人,并没有死,反而是整天受了很多折磨。无奈下,刘旭每天都要往那个人体内打麻醉,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自杀。
这种情况和瘾君子很像,一旦病发时,疯了似的折磨自己,用刀子割肉,撞头,咬手指,叫人看了毛骨悚然。
四天时间,村里三分之二的人都得了这种病症,表面看起来传播速度出奇的快,但问题来了,外村的人并没有任何不适。
就比如刘旭,杨娃娃她们,每天都在接触这些‘患者,’可她们根本没有啥事情。
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村口钉在槐树上的尸体,也不知道被谁说漏了嘴,让杨娃娃这几人发现了一些东西,当下更是赖着不走。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深吸了口气,这几天憔悴了不少。这吃也吃不好,睡是睡不着,有些时候居然会好端端的发起呆来。
许雅这两天也是炖了些鸡汤给我喝,到现在我也确定下来,这场瘟疫的确另有猫腻。问题可能不是出在那些家畜尸体上,这肉也就能放心的吃了。
看着眼前的鸡汤,也没有点啥胃口。
她做到我旁边,自顾自的说道:“运之将去,前有兆,后有形。这个村子要发生大事了,这些都是村子失运的征兆,搞不好会灭村。”
我似乎从这话察觉到了什么,当即眼睛一瞪,死死盯着许雅这女人。
“并不是村子得罪了五瘟使者,之所以发生这些事情,是在警告村子里面的人。一旦村子失去了运,什么诡异事情都会发生,这就是前有兆。如果无视这些警告的话,厄难就会发生,这是后有形。”
许雅慢慢的给我解释,她脸上很平静,我每一次都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每一次都失望了。
这个女人的底儿,甚至要比龙十八还深。
五瘟使者,在禁忌之谈中曾经提过,古代专门传播瘟疫的恶神。
以前看见时,我压根儿就不信,可是现在村子里面发生了这些事情,我潜意识里面已经相信了这种东西的存在。
“你听说过一种恶鬼么?”
顿了顿,许雅突然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也是本能的问她说:“啥恶鬼?”
“九世凶婴。”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一愣,龙十八以前也曾经跟我提过这种东西。只是,我不明白这种厉鬼到底有多恐怖,为啥许雅再说出这个名字时,就连脸蛋也是一阵惨白。
张了张嘴,我喉咙火辣辣的痛,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算计你的人,根本没有想到这无心之举,居然惹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玩意儿。到现在不但是你,就连他也自身难保,而且还嫁祸到这个村子。”
今天是许雅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天,放在平常这女人三锤打不出一个屁来,根本不可能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她果真知道算计我那个人是谁。
沉默了下,我开口问他:“我和阿婆当初去给人破禁,那所谓的禁忌也是算计我们那个人弄出来的吧?”
她不说话,沉默我就当成了默认。
“从我们去扬子家的那一刻,就被他算计了,原本扬子和欢欢这些人不会死,可却被他上了死人妆,结果跳楼了。”
她还是不说话。
我仿佛在自言自语,紧接着说道:“人虽然是他害死的,不过因果关系却落在了我的身上,扬子他们想要报仇,也只会找到我。”
“然后那个人换了欢欢母女两的尸体,故意在听声坳设了一个局,让我和龙十八误以为那就是欢欢的坟。第一晚拜坟谢罪失败,又接着强行开坟,两次都给整错了,坟里面的压根儿就不是欢欢母女的尸体。”
不知道为啥,越说我大脑越清晰,前段时间想不明白的问题,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这两次的失败,没有把我和龙十八算计死,倒是连累不少无辜的人。”
“龙十八告诉过我,事不过三,要是第三次还奈何不了我的话,那么受到反噬的就是他了。所以他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村子,就是想要第三次出手,可我来到村子后,发现算计我那个人跟蒸发了似的。”
说到这里,我已经猜到了一种可能,当下整个人止不住的哆嗦。
“其实我早猜出来,阿婆是在诈死,那天在老爹坟墓边儿看见她,也不是我眼花。随后我老爹石碑上那些诅咒的血字,是阿婆写上去的吧?”
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个大概,却死活不愿相信这个所谓的真相。
说实话,当知道谁在算计我和阿婆后,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一直在苦笑。
一直很安静的许雅,终于说话了:“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们自己弄出来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用不着你们来擦屁股。”
现在还怎么走?来不及了吧?
“阿婆呢,让她出来吧,诈死诈了这么长时间,不累么?”我苦笑起来,冲许雅说了一句。
不等许雅说话,就有人推开了屋子的门,进来这个人佝偻着身子,头发白了不少。
除了阿婆,还能是谁?
阿婆慢慢走到我面前,摸了下我的头,声音有些难过的跟我说:“娃儿,不要怪他,他一直以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算计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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