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萧鳕在哪?”
“告诉你又何妨,这个身体的确是萧鳕的,只是灵魂却不是,萧鳕,早在第二次进地宫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萧鳕将水果刀插进盘子里的苹果上,笑了,“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救得了她吗?”
孟凡沉默了一会:“萧鳕告诉我,她的灵魂被困在别处了,这是不是真的?”
萧鳕轻笑了一声:“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
“你的白玉手镯呢?”孟凡试探性的问。
“大概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孟凡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手镯,放到萧鳕面前:“这是萧鳕的。”
于是说着便要拿过萧鳕的手把手镯套上去,萧鳕倒也没反抗。看着孟凡把手镯套上她的手,就在萧鳕的手接触到手镯时便开始冒烟,像是被烧伤了一样,孟凡有些吃惊但依旧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白玉手镯终究还是套上了萧鳕的手,那冒烟似乎越来越厉害了,萧鳕手腕处明显出现了一圈伤痕,萧鳕反倒笑了,冲孟凡摇摇自己手上的镯子:“怎么,觉得就凭这种东西就想让我离开这个身体?你倒是天真。这个身体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倒是你说萧鳕的灵魂被困在了某处,若是这副身体真的坏了。萧鳕的灵魂又被释放出来,那时候该如何是好。”
孟凡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的确有过猜测,是不是因为白玉是仙物,所以附身在萧鳕身上的恶灵才会惧怕手镯将白玉取了下来,若是这样将白玉重新戴在萧鳕手上是否就能驱赶恶灵,如今看来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萧鳕摇摇头,将手镯取下递到他面前:“若要赶我走也不难,等我收集够了灵魂我自然会离开。这具身体你稀罕我可以送你。”
孟凡看着萧鳕递过白玉手镯的手,那受伤的手腕上有一圈圈深色的伤疤,一点不像新伤,倒像是多年前留下的:“说吧,你到底是谁,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附身在萧鳕身上,萧教授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或者我该问,萧教授是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后来那个萧教授就是你对不对?”
萧鳕勾起浅浅的微笑,和孟凡距离更近了一些,然后踮起脚尖。抬起双手来环住孟凡的脖子,伸出手勾勒着孟凡的轮廓:“你倒是越来越像他了,萧鳕应该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吧,年轻人,不要太急躁,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一个呢?”
不得不说,孟凡现在和刚进大学时的模样有着天壤地别,不仅比刚进大学时高了好几公分。脸也是越发立体俊逸了。
孟凡烦躁的扯下趴在他身上的这个人,一想到这个人有可能是之前的萧教授。他便胃里一阵恶心:“好,这些问题你都不用回答。你只用告诉我,欧阳是谁?”
一说到欧阳,萧鳕脸色马上一沉:“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你觉得呢?”孟凡反问到。
萧鳕沉默了半响,突然大笑起来,那笑说不出的古怪,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要哭了一样,笑着笑着停不下来了:“哈哈哈哈,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欧阳就是你啊,就是你啊,哈哈,你当然知道啊,五百年啊,我等了五百年了……”
孟凡不太明白怎么一提到欧阳的名字,这个人就变得如此癫狂了,甚至嘴里说着什么五百年。
萧鳕突然一拍桌子,凶狠的看着孟凡,一阵咬牙切齿:“是你,你个臭道士,你终于轮回了,这一世你别想好过!”
“你的意思是我是欧阳转世?”孟凡有些疑惑,可是他那些零碎记忆里的欧阳该是个经商的人才是,道士是怎么回事,若以前的欧阳真是道士而自己又真是欧阳的转世,那是不是就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天生有阴阳眼还有自己的血为什么有催动往生石的灵力了。
突然萧鳕一把掐住孟凡的脖子,那力气竟让孟凡动弹不得,萧鳕满眼胀红,透着血丝:“你!该死!”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再这么下去,孟凡铁定没命。
“喵。”突然萧鳕脚下出现了一声猫叫,这才让萧鳕手一松,孟凡才得以呼吸。
萧鳕低头看着黑子,恍惚的把黑子抱在怀里,自言自语到:“对了,我还有重要事情,不能杀他,不能杀。”
孟凡靠着沙发,看着这个女子一下子发怒一下子大笑又一下子自言自语,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走吧。”萧鳕像是闹够了,情绪稳定了下来,冷静的转身对孟凡说到。
孟凡沉浸在昨晚的回忆里,直到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嘀铃铃~”
孟凡回过神来,将手上的白玉手镯放在床头,接起一旁的手机:“喂。”
那边传来的是张家驹的声音:“孟凡,起床了吗?”
“起了。”
“还有十几分钟上课了,还以为你还在睡,今天老师要点名,你快点。”
“嗯。”孟凡随意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准备收拾收拾上课去。
孟凡匆匆爬下床,打开自己的柜子,那袋被他随意放在柜子里的血便呈现在他眼前,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处理了,孟凡将血袋往旁边一挪,拿出自己的外套便顺手把柜子一关出了门。好在孟凡还是在上课的最后一分钟赶到了教室,张家驹已经占好了位置,见他进来便朝他招手,只是那手上戴了一个不符合季节的手套:“现在不是戴手套的时节吧,这手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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