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守一次灵?”我疑惑。关铃点头,说:“这样你也算下面的临时工了,更方便你送小家伙们下去。”
“那臭道士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
关铃说:“七天护一个灵,指的是横死的人。”
“不干,让下面来勾我的魂算了。”我说完,忍不住破口大骂。
横死?刘府是很好的列子!
关铃以妈妈和一群小家伙做为理由,说服我暂时接受了阴司守灵人这个身份。当然也有好处,只要我七天内送一个横死的人下去,死者身上的阴气,能让我七天内不受风水局的影响。
“该谈钱的事情了,我让王曼收了刘府五万块,说你答应帮着解决问题。”关铃说。
“谁是王曼?”我问。关铃无语的翻着白眼。“你在人家那里过夜,不知道别人名字?”
我恍然大悟,原来熟女叫王曼。
县城的坟头比乡下规矩多了,一排一排的很有气势。
晚上九点多钟,我望着大片墓碑。王曼背着一大包香和黄纸,缩着脖子四处打量。
“你还要混这一行?”我故意阴森森的低语。王曼坚定的点头,我指着大片墓碑说:“挨个上香,千万别漏,不然人家觉得被轻视,找上你可就不好了。”
“我?”王曼不敢置信的指着她的鼻子。我拿了一把香,两扎黄纸,说:“你以为关铃的助理很好当?她除了卖小棺材,与鬼打交道的事都干。她让你跟着我,是让你练胆。”那早,关铃能找来王曼家,是有妈妈给她领路。而王曼在我晕迷的两天里,成功当上了关铃的准助理。
我没管王曼的害怕,顺着蜿蜒的小路往最高级的一片墓地走去,幽幽的冷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刘府亡者的墓碑前后弄着假山流水,一看就是有钱人。
“您能消停点不?”我点了柱香,蹲在碑前无聊的烧着黄纸。一炷香烧完,鬼还没反应,我又点了一炷,一把香烧的只剩下最后三根,我指着墓碑威胁说:“您别逼我使用暴力。”
对付这种猛鬼,只有一个办法,比它更猛,不然它根本不搭理你。
带着火的黄纸随着风自然远去,香平缓的烧到底部,还不见鬼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您不出现,为了刘府太平只能把您给封到墓里了。”
我假装冷酷的声音在坟头回荡,没吓到鬼,先吓到了人。王曼拿着香烧到了附近,丢了香往坟场外跑。我对着香说:“明晚在刘府等您,要是不来,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我赶紧去追王曼,坟头最忌掉头跑,会招惹鬼追。
借着月光,看到王曼离我只有十几个坟头,跟在后面却越追越远,跑了好几十个坟头,她的背影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感觉不对劲,停下脚步,转头到处看的时候,感觉一块墓碑上的照片咧嘴笑了一下。过去细看,七十多的老人绷着脸,根本没笑。
“哈哈……吓到了吧?”王曼从远处墓碑后起身,身体发抖的强装着胆大。
在坟场玩游戏对死人不敬,运气不好吵到鬼,该你倒霉。
我冷着脸去找她丢下的香,准备给老人赔礼。走到那个地方,方圆都找遍了,香和纸不翼而飞。王曼快步跑过来说:“怎么了?我能转正吗?”
“你的香和纸是丢在这吧?”我牙齿咬的咔嚓响。她缩着脖子四处瞅瞅,说:“我刚就丢在这里的,你别藏着故意吓我。”
这片大坟头里躲一个人很简单,我黑着脸环顾四周,点了一根烟抽完,故意诈唬的说:“我看到你了。”
再次扫过阴森森的坟墓,没找到人的踪迹。王曼在附近没找到东西,她吓的跑回我身边低头说:“怎么办?”
我让她在老人坟头磕了三个头,带着她快速出了坟场。找到在坟场外等着的贵妇,我还是不放心,又买了香和黄纸进坟场。
靠近高级墓地,依稀能听到敲石块的咚咚声。
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个男子蹲在墓碑后,用匕首撬着已经被凿开的墓,脚边放着王曼丢的香和纸。
他撬的很专注,我偷偷的拿回香和纸,在会眨眼的老人墓前全部点燃。然后又绕路往被撬的墓那边走,路过刘府亡者墓地时,我出于本能的瞟了一眼放骨灰盒的地方。
那里贴着一张与石头纹路很像的纸,纸被修剪过的草挡着,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我掀开纸,石头穿了个窟窿,里面空荡荡的。难怪没鬼搭理我,骨灰盒都被偷走了。
“还真他娘的出鬼了?”男子抱着新挖的骨灰盒,跑到会笑的老头坟前吐了口唾沫,一脚踹飞烧着的纸说:“敢吓唬老子,等老子把这个值钱的卖了,就算你的是罐头瓶子,下次也刨了你。”
男子快步往没有路的方向走,我远远的掉在后面跟着。不是好奇,而是刘府亡者的骨灰盒不见了,不找回来刘府的事情别想解决。
坟场最边缘有一排三米多高的楼,墙壁上全是方格,与书架的格局类似,不过里面放的是骨灰盒。男子走到第六格,掏出钥匙打开放扫把之类的储物间,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放到里面,像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往墓地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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