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小心翼翼的帮我整理完伤口,心疼的唠叨:“哥,不是说在城里打暑期工吗?怎么弄了一身伤回来,跟人打架了?咱妈走的早,你怎么还这么冒失,弄得像我是姐姐似的。”
诡异,太诡异了。
“哥,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给你弄吃的去。”她说着往房外跑。我问:“我姓什么?”
女人站在房门口愣了好一会,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说:“哥,你不会跟人打架把脑子打坏了吧?我去喊爸爸起来。你叫黄三夜,我叫黄观星……”
说着,她快速的跑出了房间,我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真疼。
不一会,自称我父亲的人走了进来,着急的拿起我的脉门,问了我一些莫名的问题,他皱着眉头说:“可能得了失心症。”然后,好多人跑到我面前问我还认不认识他,讲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什么,连四家镇中学那一颗树都说的特别清晰。
吵吵闹闹的人群在黄观星的吆喝下慢慢退去,她端了个凳子坐在我面前说:“哥,不管你是傻子,还是疯子,记不记得星儿,星儿都会保护好你的。”
“嗯,你是我妹妹,你叫黄观星。”我心底突然升起一种暖意,她在烛光下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凝神看着她的眼睛说:“那么星儿,你就别闹了。是黄三夜梦陈三夜?还是蝶梦庄周?”
“陈三夜?跟你一样的名字?”她装着满眼迷糊。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四家镇有四仙,黄、白、柳、胡。你哥我可是被请柳仙的出马老头弄伤的,你还有心情玩?年轻的黄仙!”
第一百五十章 捅蛇窝
“聪明的偷奶贼。”
黄观星猛的站起身,咬牙切齿的念叨:“臭蛇。”柳仙就是蛇。
她的样子慢慢模糊,我发现自己站在漆黑的巷子里,背后就是四家镇的街道,自己也就往巷子里走了几米。手扶在脱皮的楼房外壁,一直好大的黄鼠狼蹲在我脚边,一双鼠眼非常灵动的转悠着。
这次,我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一切皆有法,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真的假的,有时候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依旧。
“黄观星,你该出来了。”我含笑的摇着头,暗想,不用自己去找人问鬼妈的事了,那个让鬼妈难产死的宝宝自己送上门了,似乎她还念念不忘我偷奶的事情啊。
那时候我才几个月,她应该才出生。鬼妈都不认识她了,爸爸是贼不可能说,知道这事并且会告诉黄观星的人只有关铃了。
“偷奶的,你太弱了。”
黄观星拉开房子侧面的窗户,穿着睡衣探出脑袋,说:“以后你别大半夜出现在镇上,有钱买大摩托了不起啊?难道不知道睡眠对女人很重要?被你抢了奶已经导致我先天不足了……”
听着她霹雳巴拉的一大堆话,我仰着头说:“别转移话题,用黄鼠狼算计我的账该怎么算?”
“呸。”
她对着下面猛吐两口唾沫,还好我躲的快没被吐中,见她嘚瑟的扭着脖子关上窗户,我真想把她捏死,以此来了结我们之间的因果。
抢了她的奶,弄得鬼妈不认识她这个亲女儿,这种因果根本没法结,孽缘啊!
“喂,你怎么还不滚蛋?”
我见黄鼠狼呆在边上不动,快速的退开它好几步。小东西懒洋洋的扭过脑袋,转着黄豆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放。
黑暗中被一只黄鼠狼盯着,这种感觉并不好。
“再不滚蛋,老子抓了你下火锅。”我绷着脸威胁,它快速的冲过来,跳到我肩膀上放了一个屁,急速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咳咳。”
我差点被臭的晕过去,到处转悠了好一会才缓过劲。
“干的漂亮。”
街边楼房的大门打开,黄观星睡眼惺忪的拉着一个闭着眼睛的女人出来,她望着黄鼠狼消失的方向大赞了一声。另一个女人艰难的抬了抬眼皮,盯着吉普说:“星儿,你不是说有帅哥吗?在哪里?”
“别在这丢脸行吗?”黄观星吱着牙,另一个女人看到我,抓了抓脑袋说;“你说的帅哥不会是孝子吧?他可是咱们镇里的奇葩,算了,本小姐睡觉去了。”女人一头钻回了屋里。
等女人进屋之后,我看着黄观星,她也看着我,气氛变得非常怪异。
“那几年你躲去了哪里?”我指的是上初中的时候,那会儿我几乎没事就去她家附近转悠,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从没见过。
“听着好像我故意躲你似的,咱们很熟,咱们认识?”她伸手摸了摸口袋,说:“我连着几天都输的很惨,你有没钱借我两千,等回本了一定还你。”
“咱们很熟,咱们认识?”我说。她说:“那你就别想知道妈妈为什么不认识我。小姨说了,你欠我的,我没嫁人前你得养我,这是你的责任。”说着,她从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小声嘀咕:“星儿出生没了妈,六岁死了爹,好不容易学会请仙找到妈妈,结果妈妈还说她生的是儿子,叫什么狗屁陈三夜,根本没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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