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一锅热水,焚香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虽然有些旧但很干净的衣服,走到堂屋点了两根红蜡烛在香凳上,随后拿出一张红纸扑到大桌子上,在旁边慢慢磨起了墨汁。
“呼。”
墨汁刚磨好,提着毛笔正准备写字时,一位二十五六眉心有个狐狸尾巴印记的熟女站在桌边,聚精会神的盯着墨汁,我被吓了一跳。她听到我的惊呼声,立刻吓的消失不见,我说:“都出来了就别躲了。”
连着喊了好几声,还是不见狐狸的影子,我也没太在意,提笔在红纸上写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月下老人。”
随后把红纸扎成人形,贴到了香凳后背写着“仁义礼智信”的墙上,看着香凳上的两根火苗摇曳,我又拿红纸和白纸剪下两个长条,分别写上天、地两字,包在蜡烛上,两根红蜡烛被不同颜色的纸包裹着,也就有了天地阴阳。
“焚香一拜,请天。”
端正姿势站在桌前,点燃一炷香插进香炉,随后又点了一炷香,躬身下拜喊:“焚香二拜,请地。”
“焚香三拜,接月下老人。”
第三炷香插进香炉,香火烧的没有任何动静,我知道这样请不来月下老人的哪怕一丝神性,没再管香凳上的蜡烛和贴在墙上的红纸,拿着脸盆打了一盆水摆到了大门外,坐在堂屋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等月亮快要到正中央的时候,端着水盆故意摇摇晃晃的跑到台阶上能照出月影的地方,把水盆放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洒的水,我嘿嘿笑了笑,控制好情绪,庄严无比的点了一炷五根香,拿在手里默念:“有请月神。”说着,把五根香插到了水盆前。
盆里的弯月随着水波荡漾着,当月上中天之时,五根香烧出来的烟雾绕在水盆上,好似给水中的月亮批上了一层云烟。
我赶紧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黄纸包在五根香上,点燃一根白蜡烛,把香合着黄纸在蜡烛上烧着,是烧不是点香,等水盆上空烟雾缭绕之时,我快速的把香和蜡烛丢进水盆,大喝:“月神赦令,派遣月下老人下凡。”
喊完,我赶紧丢了一块铜板在嘴里,脚下踩着冥币偷偷摸摸的蹲到了五根香旁边,装着是过路的小鬼在偷香。
过了大概三息时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弯月随着盆里摇着的水荡漾时,烟雾好似短暂的聚集成一个老头人形,随之又散成了烟雾。
如果不是我瞪着眼睛看着,根本发现不了这种奇异的现象,就算见着了也可能当成是幻觉,但是我知道把月老的神性给骗来了。
为什么说是骗呢?因为月老该玉皇大帝管,司职姻缘,想请月老神性家里供奉的必须是星君那一类的神仙,然后以星君赦令请月老,不然别想人家搭理你。
我根本不算任何一派的人,也没供奉什么星君之类的玩意,端水出来先接了星辰神性假冒月神的名义把月老神性给骗了过来。之前端水故意摇晃的撒到地上,就是给月老神性引路,月老神性莫名其妙的过来,没见到请它的人,看到屋里有供奉它的神位还不进去看看?
所以是骗。
香桌上竖着的两根天地阴阳蜡烛虽然灭了,但依旧能压制月老神性一会,我吞掉嘴里的铜板,快速的冲进屋里把熄灭的蜡烛点燃,火光照在红纸上,我点了一炷三根香插进香炉,暗想:“月下老人,请用。”
香插进香炉,没一会,香火烧的忽明忽暗,烧出了神韵,我这才松了口气。
等香烧到一半,月下老人享用的正舒服的时候,我端正身体,又点了一炷香,贴在额头,说:“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随即,正了身体端正的把香插进香炉,点了一炷正气香。
天地正气是个特殊的玩意,神鬼辟易,不是特殊情况下正气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是鬼神碰到这玩意都会不舒服。
“大胆月下老儿,不经过本人允许随便乱牵红线何意?”我指着红纸一通乱骂,两根蜡烛上的火焰没有规则的胡乱晃动,看来月下老人的神性也怒了。
立刻拿出写着我的阴司司职与赵佳为夫妻的文书烧掉,我说:“您查清楚了,我乃阴司白无常怎么与人通婚?祸乱阴阳,荒谬至极。”
大发雷霆之后,拿着写好但是没有写理由的休书烧成灰烬,点了一炷五根香,拿在手上说:“月下老人还不剪断姻缘线,不然我请天地裁决,灭了你这股神性。”
两只蜡烛快速的摇曳不定,白色蜡烛诡异的闪了几下熄灭,又过了一会红蜡烛也熄灭了。
看着蜡烛的情况,我知道月下老人剪断了红线,准了休书,赶紧把香插进香炉,说:“天地明鉴。”说着,我请天地作证,再跟赵家毫无关系。
有月老神性在的情况下祭告天地,诸葛老头给老子结的亲还不破?
我又上了一炷香,说:“谢谢月下老人了,您吃完再走呗?”说着,我把两根蜡烛拔掉,意思很明显是送客。
看着香烧出黑色的香灰,属于恶香,给月下老人点香烧出恶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它会不会给我乱牵线,或者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又或者来满树烂桃花?
“哎。”
香烧到一半熄灭,我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不知道赵佳和自己的真实生辰八字,只能请月老剪红线了,如果知道八字一封休妻文书祭告天地就完结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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