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的在县里口碑不错,不管你们家是骗人还是怎么的,能让人说好也不错了。也因为这一点,哥几个一直没对你下狠手,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棺材开了。”
之前说话的男子手腕上有明显的好几条刀伤,他点了根烟,撅着嘴对敞开的坟墓示意着,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你等等。”
我拿起电话给赵佳打过去,等电话接通,我说:“你身边肯定有高人指点,不然也不会一定要我开棺,还让我给已经入土的尸体守灵。你应该知道我开棺后,凶猛的厉鬼会先杀光她所有直系血亲,戾气冲天,成为七煞猛鬼,最后才杀我。如果我被它杀了,我成了鬼在因果纠缠之下,得先报它杀我的仇,不会第一时间去找你,也让你有了对付我的准备时间。你躲避因果的法子很好,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此次挖坟所带来的连锁后果还需要你来还……”
“陈先生,您说完了?说完了就开棺吧。”赵佳在电话里笑了笑,又说:“敢休了我的男人,应该不是废物吧?不可能这儿简单就死。”
“我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座坟里的女鬼家人拜的是邪神。你真听给你出谋划策的人的意见,你会踩进一张世人难以理解的大网。”我说。她较有兴趣的说:“前丈夫,您这是在关心我?”
“我只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免得你被人当枪,给我造成致命的麻烦。”我淡淡的笑着。
“谢谢,我知道了。你开棺吧,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给我出主意的人活不到明天日出。”赵家笑着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回味着她自信与狠辣的话语,我良久无言。
此时我处在弱势,让她收手自然能解决我的燃煤之急,于是我打出了这个电话,可惜她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连她自己的命也没当回事。
从她的语气里我感觉到了一个意思,人生很无聊需要刺激,她在追求刺激。
“最后提醒你们一遍,我打开棺材,挖坟的人会全部死掉。”
拿着钢两米左右的钢钎,我强忍着腐气冲出的反胃感,郑重的提醒死死盯着我的几个人。哪知道惹来的却是几声讥讽,胳膊上带伤疤的家伙说:“人都死了,哪来的鬼啊神。打开你的棺材,哪来那么多废话?”他提着铁锹指着我的面门,其余的人皆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再不动他们真要打人了。
人一但失去了敬畏,也就无所顾忌了,他不怕鬼神,挖个坟掀个棺对他来说真不是个事。人一旦无畏,也就危险了。
我用钢钎插进棺材,咬着牙用力向上撬,吱呀一声,第一颗棺材钉松了,默不吭声的转移向下一颗,棺材上的整圈棺材钉撬完,我累的气喘唏嘘,说:“钉子已经被我撬起来了,棺材是我开的,你们可以干想干的事情了。”
在我用钢钎插进棺材的瞬间,已经给他们和棺中尸体的直系血亲判了死刑,婚纱女鬼会杀光所有人。
没有尸体的亲属同意,赵佳怎么可能挖别人家女儿的坟?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肯定有着某种利益促成了此次事件。
好几人站到坟墓坑里挪开棺材盖,木头摩擦出的咯吱声与人在夜里的喘息声,听着特别瘆人,而开棺的几人眼中却带着兴奋。
“嘶……老肖……”
棺材盖移开大半,第一个看到棺材里情况的人吓的倒在抱棺的腐烂女尸上,哆嗦的抽着冷气,瞪着棺材大喊着。胳膊上有刀伤的汉子应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说:“怕个鸡吧,想想每人五万块钱……”
五万块?
听到这个我愣了一会,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寓意。
如果给他们五十万让他们办这事,可能不敢要了,一人给五万,他们感觉也就挖个坟而已,累一晚上能拿五万,这事挺划算。这是人的正常心理,就像在地上看到五千块有人敢捡,如果看到五百万敢捡的人就少的可怜了,如果是五千万一车子钱,放在马路上敢拿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尸体……尸体……没烂……”
倒在坑里的人手上沾着潮湿的泥土,抹着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着。他按着泥巴起身,手正好插进了腐烂红裙女尸的嘴里,慌乱中用力一扯,手指被牙齿刮掉了一块皮肉,鲜血狂流。
他疯狂的爬出坟坑,惊慌的说:“我不要钱了,不要了……”
爬出坑,他扶起一辆山地摩托车,哆嗦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车还没点燃,被喊老肖的家伙走过去,拿着锹砍在那人后脑,极重的血腥臭传进了我的鼻腔。
我看着冲天而起的鲜血染红了漆黑的空气,只能在心底叹息。
这是人性的死结,明知道抢劫是犯法的,还有人去抢。我能做的也就是事先告诉他们后果,告诫了,还是不听这又能怪谁。
佛度有缘,不是我无情。
“都看个毛,他的钱是我们的了。我老肖是心狠手辣,但从不亏待一起走的人,不然也没有今天。”
旁人惊悚的盯着带血的铁锹,老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拖着被一锹砍死的尸体,把尸体丢进了坟坑。他又说:“把棺材里的尸体抬出来,再把坟填上,谁会知道被杀的人在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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