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反应下,七八个汉子拿着锹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汉子们冲过来,我拔腿就跑,这种事没法解释也根本解释不了。只听见女人在后面向别人说:“这个人跟了我们好久,吓死了……”
我拿出吃鬼奶的力气,到处东钻西蹿,后面追的人大喊:“狗东西别跑……”
傻子才不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甩掉了追我的所有人,这才扶着路边的路灯猛喘气。
一条不宽的水泥小路通向前边好几排人家,路灯是一根竖着木头,木头顶端挂着一个大洋碗状的灯帽,灯帽下亮着葫芦形的白炽灯,这应该是自制的路灯吧?
咔嚓。
我扶着木头正喘着粗气,听到木材断裂的声音,接着嘭的一声,路灯往下倒了一半被电线给扯着没倒在地上,电线闪了几下火光,不远处的几排房子全黑了。
我怕被电到,赶紧跑到一边呆呆的看着歪斜的电线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小子,你跑啊?摸我老婆……”
之前追我的一个汉子气喘吁吁的拿着篾刀,在远处坚韧不拔的喊着。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灯瞎火的几排屋子,回去肯定被打,在五棺运气的冲击下说不定会被错手打死,只能往前面村里跑了。
至于路两旁?也是人家的村子。
“谁啊?”
接近黑漆漆的几排楼房,一个人拿着电筒照过来,我说:“后面拿刀的砍断了电线杆,他还要砍死我。老子也就夸了他婆娘一句好大的……”
拿电筒的中年男子暧昧的笑了笑,说:“砍了电线杆?”
我嗯了一声,快速的跑进黑乎乎的几排房子里,顺了一会儿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找因为停电出来的人,问清楚鬼脑袋居住的那个社区,没想到正在抓流氓那一块。
偷偷摸摸的绕回去,见拿篾刀的汉子和拿电筒的相互弄清楚情况,暴怒的吆喝着抓到我非扒了我的皮。我哪敢多留,见有个年轻人开摩托车出去,我拦住他的路,递给他一根烟说:“你是那个……”
“你是?”他本能的接过烟,我笑着说:“想起来了,小学借老子的作业本还没还呢,想想时间过的真快……”
“好像是。”他说着点上烟,跟我简单聊了会,他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哥们,搭个便车去镇上呗。”我经过他的同意,坐到了车后。
眼看就要出是非之地,没想到摩托车没油停下,男子说:“哥们,你在这等等,我叔家在前边,去灌点油就回来。”
他离开后,等了两根烟的时间,我随手抽着摩托车钥匙,发现钥匙只有半截,插在钥匙孔就是个摆设,再看摩托车旁边,打火线被动过,总总迹象表明这车是偷的。
远运的看到有车灯照来,我赶紧丢了钥匙,一头钻进了住房的巷子里,暗骂:“冒充个小学同学居然是贼,这运气真没话说。”
再次回到鬼脑袋老婆所在的那块居民点,抓流氓的风潮已经过去了,我物色了好一会,向看起来不错的大叔问清楚了鬼脑袋生前的家,只是大叔看我的眼神非常诡异,弄得我满头雾水。
这个镇与大城市的乡村结合部很相似,好不容易找到鬼脑袋生前的家,这一排的房子空了大半,门和窗户都拆了只剩下砖架结构,打量一下四周,几十米开外有一条新建大路地基,看来是修路拆周围的房子了。
两层有些岁月的楼房包在水泥铸造的院子里,不大的院子里堆着一些塑料垃圾和纸盒,看情况是四处捡的垃圾。
咚!咚!
轻轻敲了好几声大门,有个女人穿着睡衣打开门咳嗽的说:“我感冒了,您看是不是?”
“我是帮……”我拿出七百五十块钱,正打算表达来意,女人把我拉进堂屋对房里八九岁的男孩,说:“去外面玩一会,妈妈和叔叔有点事情要说。”
正在看动画片的男孩放下遥控器,低着脑袋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脚,默不出声的走出了房间,随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咳咳……我感冒了,您不介意?”
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病的脸也盖不住她的姿色,长相和身材都不错,她解开了睡衣上的带子,我顿时明白问路时,那位大叔看我的眼神以及眼前的情况,快速把钱放下,把鬼脑袋的事情以常人能理解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又说:“这是他两天的工钱,他在死前说,他没有抛弃你们母子。”
女人拿着钱哭的稀里哗啦,迷糊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安慰她几句后有些沉重的出了房间,小孩在外面宝贝似的整理着那些垃圾,我失神的走出院子没几步,背后猛的一疼,转头,小孩拿着生锈的鱼叉斜向上捅在我后背,生锈的叉子捅了大概一两厘米深,要不是他力气小,不定老子就被捅死了。
“你们都是坏人都来打妈妈,你把妈妈弄哭了,捅死你。”
我反手握着叉子,吸着冷气抽出了叉尖,死死的盯着小男孩的眼睛。他挣扎的扯着叉柄,咬着幼小的牙齿喊着。我用力一扯,他摔倒在地上,我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小脑袋上,噗通一声,他摔在地上倔强的咬着牙没有哭,捏着小拳头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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